與鏡神商討完畢,蕭文秉立馬出了天虛戒指,蕭文秉笑眯眯的望着龍釋。
不知爲何,龍釋的身上突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昂首,轉身,大步走,就要離開此地。
蕭文秉立馬跳起,拉住了老龍的衣袖,問道:“龍前輩,您跑什麼?”
“不知道。”龍釋老老實實的道。
“不知道?”蕭文秉更加狐疑了,問道:“既然不知道,您又要爲何要走?”
“是啊,看到了你的笑容,我就突然很想離開這裡。”
“是麼……原來我那麼可怕啊!”蕭文秉自嘲的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自己不夠陰險呢,還是這條老龍太敏感了。
咳嗽一聲,蕭文秉道:“龍前輩,既然玉鼎宗不肯鼎力相助,那麼我們只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是啊,自己想辦法解決,那是最好的了。”龍釋擡頭,問道:“蕭道友有辦法麼?”
蕭文秉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笑吟吟的道:“本來是沒有的。”
“……”
“不過呢,在看到您老之後,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龍釋狐疑的注視着蕭文秉,小心翼翼的道:“請講。”
“聽說龍鳳二族都是喜歡收集奇珍異寶的種族,對麼?”蕭文秉以一種誘惑的口吻問道。
龍釋眨了眨眼睛,警惕的道:“收集是收集了一些,但是並不多。”
“成套的五行石有麼?”
“有。”
“好極了,多少?”
“盡我們龍鳳二族之力,估計可以勻出一千份吧。”老龍略一沉吟,說道。
“一千啊……”蕭文秉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意。
龍釋咳嗽一聲,道:“雖然我們龍鳳二族只有那麼多,但是神木一族肯定也有存貨。他們是精怪,長在土中,收集的肯定比我們多,應該也有個一、二千左右吧。”
“好,龍長老,就請您把他們手中的五行石收集起來吧。”
“嗯?爲什麼是我?”龍釋頓時不滿意了,怎麼又是自己出頭呢。
“當然是您了,別忘了,您現在可是龍族中不世出的絕代高手啊,這樣艱鉅而光榮的任務也唯有您纔有可能完成啊。”
“是麼?”龍釋一臉苦澀,如果有選擇,他還真的不想當這個不世出的絕代高手啊。
蕭文秉笑容突然一斂,復又愁眉苦臉的問道:“對了,就算三大聖地拿出了三千份,可還有七千的缺口,您看怎麼辦?”
“七千啊……”龍釋眼中似乎看到了一個個小巧美麗的靈石在自己的頭上打着轉兒,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道:“我絕對沒辦法了。”
“唉,晚輩雖然想了一個辦法,但是……”
“蕭道友有何建議?”
“分工合作。”
龍釋眉頭一皺,問道:“怎麼說?”
“晚輩可以將通道分爲十萬份,就請前輩出面,邀請器道高手一同煉製。”
“哦,你是說用祖師屋的辦法……”龍釋恍然大悟,蕭文秉煉製祖師屋時,那別出心裁的方法在修真界中廣爲流傳,龍釋自然也有所耳聞。
“沒錯,如此一來,雖然五行石不足,但分攤的薄了,用一些一品的五系靈石替代也是可以的。”
龍釋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對於這個提議他十分贊同,與蕭文秉商議了半響,立即出去廣發邀請函。
龍鳳二族的勢力非同小可,短短二月功夫,不但天鼎星上衆多的器道高手齊聚一堂,就連周圍趕得及的所有人、妖二族稍具名望的器道高手們也都如同潮水般匯聚了過來。
數曰之後,天鼎星上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全民煉器大活動。
在這座被稱爲修真界器藝搖籃的美麗星球上,到處都是熱火朝天的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無數器道高手拿着一份簡單的玉簡,按圖施工,依樣畫葫蘆,都投入了一場偉大的事業當中。
在鏡神的幫助下,蕭文秉將那件法器的圖紙分拆爲整整一萬份並交由惠哲,請他找人煉製。
由於最頂級的五行石數量嚴重不足,所以蕭文秉的要求一再放低,這些圖紙中的原料絕大部分是以一品靈石爲主,雖然質量比起頂級的五行石要相差頗遠,但勝在數量龐大。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想要以數量換質量,以量的積累而達到質的突變。
再過一月,第一批成品終於順利出爐,龍釋和惠哲親自來到玉鼎宗客房,恭請總設計師蕭文秉檢驗成果。
欣然隨着他們二人往大廣場的地方走去,惠哲在一旁問道:“蕭道友,你確定這些東西可用麼?”
也不怪他老人家一肚子猜疑,因爲蕭文秉所煉製的法寶本來需要頂級靈石,現在卻只用些一品的貨色替代,只要是稍通器藝之道的人,就難免懷疑了。
頂級材料和一品材料所煉製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可比姓,在一般器道高手的心中,這是一條鐵律。若非蕭文秉有煉製祖師屋的先例,只怕根本就沒人相信他。
“宗主只管放心,一切包在晚輩身上。”
“可是……”惠哲猶豫着道:“蕭道友,鋼與稻草,絕對無法相比啊。”
“鋼與稻草確實無法相比,但是經過提煉的百層木板絕對可以抵得過一層鋼板,晚輩的要求並不高,只需要能夠承受天雷數曰的能量傳送,就足夠了。”
“啊,是麼。”惠哲頓時默不作聲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大廣場,地面上擺放着各種各樣,七零八落的成品和半成品。
蕭文秉連連點頭,人多就是力量大啊。
雖然他現在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離合期,對於虛無鼎中的能量轉換比以前快了許多。
不過,讓他製造如玄武盾之類的精品還可以,但想要讓他憑空製造這滿地的東西,那麼所耗費的時間怕是足以讓他變成瘋子了。
質和量,對於使用虛無鼎的蕭文秉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也就是說在同等的時間內,無論蕭文秉是製造高質量法器,還是類似於地面上的垃圾,他所能產出的總量都是一樣的。
而這,纔是蕭文秉不自己製造的最大原因。
看了眼地面上無數的零件,蕭文秉再起感慨,這件法器確實太大了。
隨手捻起了一件薄薄的紗布,蕭文秉臉上的笑容迅速凝固了。
“這是什麼?”
“這是……”惠哲手腕一翻,掏出了一隻玉簡,對照了一下,道:“這是第七千零八十二號成品。”
“七千零八十二號?”蕭文秉瞅了眼惠哲手中的玉簡,撇了下嘴角,道:“宗主,在這個玉簡中,我要求的是一件白紗衣啊。
“是啊,這就是白紗衣。”惠哲拿着紗布看了幾眼,肯定的道:“嗯,這確實是白紗衣?”
一縷黑色輕輕的在蕭文秉的額頭上飄過,他接過紗布,道:“宗主,您似乎忘了,白紗衣是製造高等道袍的主料之一,它最大的特姓就是堅韌。”說着,他雙手捻起紗布的一角,輕輕一撕,那片白紗布頓時裂爲二片。
“如果用這個材料去合成通道,您以爲,在雷雲風暴的衝擊下,它能夠堅持多久?”
惠哲老臉一紅,道:“這個,這個質量確實是差了一點兒。”說着,接過那二片破布,翻來覆去的看了半響,終於道:“這東西好歹還是一件白色的紗布啊。”
“嗯?”蕭文秉一怔,原來在這位老人家的心中,白紗衣就等於白色的紗布啊……
再翻了二件東西,雖然並非精品,但也勉勉強強的合格了。不過,有了白紗衣的先例,蕭文秉不敢大意,一個個的翻了下去。
到了第四個物品,蕭文秉一愣,拿在手中端詳了半天,這是一根通體黝黑的棒子,無論是韌度還是材料的分佈均勻都完美的無可挑剔,一看就知道鐵定是出於大師級的高人之手。
惠哲上前,拈鬚笑道:“蕭道友,這是亟滄道長親自煉製而成,你看品質如何?”
點頭,蕭文秉老老實實的道:“宗主,這件物品確實完美無瑕,亟滄前輩的器道水平令人敬服。”
惠哲含笑道:“那是自然,亟滄道長是我們修真界中有名的高手之一,器道水平之高,不在老道和惠普師弟之下啊。”
“是啊,是啊。”蕭文秉連連點頭,道:“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誰能告訴我這是一件什麼東西?有什麼用呢?”
“嗯!蕭道友,你別開玩笑了,這可是按照你的要求煉製的啊。”
“是麼?可是晚輩似乎並不記得在玉簡中有這樣的一件物品啊?”
“啊!”惠哲一呆,掏出玉簡,仔細對照了半響,終於苦笑道:“這個,可能是一時搞錯了吧。”
“搞……搞錯?”蕭文秉怔怔的望着惠哲,喃喃的道:“這也會搞錯麼?”
在接下來的檢驗過程中,蕭文秉在大失所望的同時,更是感到了一絲洶洶的怒火。
這些成品中,達到優秀的和不合格的都有,不過數量不多。而大多數產品都達到了及格線,屬於中庸產品。
這個結果早在蕭文秉的意料之中,而且在上萬人的煉製活動中,這樣的結果應該是最合理的。畢竟,以修真界的整體水平而論,特別突出的尖子和偶然的失誤,都是十分正常的。
不過,讓蕭文秉惱火的是,這些中庸產品中幾乎有半數都是勉強及格,都是在及格的邊緣徘徊着,套用古人的一句話,就是棄之可惜,用之不安的典型雞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