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果子之後,我並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中毒,也沒有我自己想的那樣,使果子在身體裡面產生神奇的效果,自己的身體還是和以前沒有兩樣。我想是不是吃的少的緣故,便去找那兩個乾癟的果子,可不知道被他們扔到哪裡去了。
雖然,我沒有中毒現象,但是老至還是那麼說:“現在沒看到他中毒的現象,不見得以後不會出現。只有等以後,看他會不會發癲?”
我就問:“那要等多久?”
老至說:“兩個月內,過了兩個月你沒有發癲,也沒有其他的中毒現象,就沒有事了。”
接下來幾天,他們就再沒有出現夢遊的現象了。
元旦節過後,村支書和村長還有村會計一起到山上走了一趟,檢查一下山上的樹木在我們護林以來丟了樹沒有。當他們在十八彎東邊山腳上,看到了那三棵剛被盜伐的樹兜時,真的長出了青苔,村長看了又看,覺得那樹兜不像是舊的痕跡,可是看着那樹上的青苔,還是沒看出名堂來,只是說覺得那裡的樹兜多了幾個。老至就說:“不管多沒有多,反正這些樹兜不是新的。都長了那麼多青苔了,起碼有一年以上了。你看看那些在我們上林場前被偷的樹,也有幾個月了,都沒有長青苔是不是。”
村長便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老至,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這時老至就一邊走開一邊驚奇的叫道:“唉!我看到兩隻手指了。”
村支書和村長他們被老至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而我們大家都清楚是老至在故意的拿我來開玩笑了,可是生根卻信以爲真的問:“在哪裡?不可能真的有那麼回事?”
村長就問:“什麼兩隻手指?”
老至便把我那天晚上看到了兩隻神秘的手指的事告訴了村幹部。村支書說:“星夢是寫故事寫多了編出來的。”
我說:“什麼編出來的。確實是真的。接着那天晚上生根和金木就夢遊了。”
村長疑惑的說:“夢遊?”
我便把他們夢遊的前前後後都講給了村支書他們聽。老至後來還補充了我吃那個奇異的果子的事。幾個村幹部對他們夢遊倒還是信,可對我吃了那果子的事不信。村長說:“這麼冷的天,在山上哪裡找得到乾果子。還在夢遊中摘回來。用水一洗就變大了,變新鮮了。瞎編吧你們。是不是山上丟了樹,故意這麼說的,好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我小叔叔說:“是真的。我們還擔心星夢中毒呢。結果這幾天沒看到他中毒,老至說過一陣子看看他會不會發癲。”
村長看着我小叔叔說:“你倒是一個老實人,不會說謊。真的有那麼回事?”
我小叔叔說:“是的。我敢對天發誓。”
村支書便瞪着眼睛看着我,問:“星夢你這幾天怎麼樣?”
我說:“我一直等着有神奇的作用出現,可是還是像以前一樣。”
大家不由哈哈大笑。
村裡很快就傳開了我在晚上看到兩隻白嫩嫩的神秘的手指的事,我們都明白是村支書和村長或是村會計他們回去給別人說的。而且越傳越邪乎,有些說我看到那兩隻白嫩嫩的手指後,用手去抓,結果抓到了兩條大蟲;有的說我看到了那兩隻手指後,用手去抓,抓着後往屋裡一拉,把那兩隻手指拉的長長的,結果變成了一條潔白的狐狸尾巴;而有的說不對,是拉出了一隻長長的手,慘白慘白的。只是沒看到人的身子和腦袋……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兩隻手指的事迅速的在村裡和鄉政府機關引起了一陣陣的風波。有不少人就在議論是不是鄉政府的那兩個女幹部去林場搗的鬼。在我們這裡,除了她們兩個,沒有誰有那麼白嫩嫩的手指。結果把那兩個女幹部嚇得非常的害怕,晚上睡覺都聽說睡在了一起,不敢單獨睡。一是擔心有傳言中的鬼魅出現,二是擔心有些人心懷叵測,乘機來侵犯她們。雖然派出所就設在鄉政府,可是她們還是擔心一個人時被膽大妄爲之徒給損壞了身子和名譽。
對於那被水一洗就變回原樣的果子,他們都不信,也沒有對那兩隻手指那般是興趣
。
而我卻一直在找着那兩個被丟棄的乾果子,我想找到後,再把那兩個果子吃了,看看到底是不是吃的少的緣故。我想,既然那乾癟的果子遇水就會變回原來的摸樣,肯定不同凡響。我找了好幾天,每次都是在第二天大家起牀回家後,我獨自一人故意睡在牀上裝懶覺。到村幹部在山上檢查下山後的第五天,終於在林場屋坪下面的雜草叢裡找到了,因爲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下雨,那兩隻果子還是乾癟癟的樣子。
我立即拿到溪水邊去洗,洗好後等着看那果子變大的摸樣。可是那兩個乾癟的果子並沒有像第一個果子那麼樣變大,變新鮮。
我便一直拿着那果子看,想不出爲什麼會出現兩種情況?難道那天晚上是我們眼花了?可是那麼多人不可能眼花,而且我還吃了呢。難道我們是集體夢遊?
啊!集體夢遊?
當天晚上,當大家都上了林場後,我便告訴他們,那天晚上我們可能是集體夢遊了。老至聽了後便哈哈的笑在說:“看看!星夢開始發顛了。”
我便說:“今天我把那兩個乾果子找到了,在溪水裡洗了後,那果子沒有像那天晚上一樣變大,還是乾癟癟的樣子。”
老至說:“在哪?”
我便從抽屜裡拿出那兩個乾果子說:“你看。”
金木說:“再用水洗一下看看。”
生根馬上從水缸裡舀水來,我便拿了一個放到水裡泡了一會,然後拿出來。大家便瞪着眼睛看着我手裡的那果子。不到一分鐘,只見那果子像那天晚上一樣,在快速的變大,變新鮮。
老至說:“你看!你看!這不和那天晚上一樣不。”
我不由驚奇的叫道:“唉!今天放到溪水裡洗了後,怎麼沒有變大變新鮮呢?”
我大叔叔便說:“那就拿那一個去溪水裡洗一下試試。”我們大夥便拿着剩下的那一個去溪水裡洗。此時,我乘機把手中的那一個變大變新鮮的果子立即就吃了。當只剩下一個果核時,要噹叫道:“星夢又吃了!”
大家才注意我手裡的那個果子,老至便說:“星夢,你真的不要命了。”
我說:“吃都吃了。和那天吃的一樣。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老至馬上從我手上把那唯一的一個乾果子給搶了過去說:“這個我拿着,別又讓你吃了。到時候真的中毒深了,不得了。”
然後,我們在溪水裡把那果子洗了又洗,就是不見那果子變大變新鮮。老至說:“這就怪了。”
要噹便說:“會不會是水缸裡的水和溪水的水不同喔?”
金木就笑道:“水缸的水也是這溪水的水,怎麼不同呢。”
要噹就笑着說:“那我們再回去用水缸的水洗一下試試。”
老至笑着說:“唉!要噹人看起來蠢,說起話來可是不蠻蠢呀。”
回到屋裡,我們又從水缸裡舀水來試試。老至便把那果子拿在手上說:“我來試試。”
可是,老至把果子洗了後,過了好久,都沒有見那果子變大變新鮮。金木也拿着洗了洗,還是老樣。
大家就覺得奇怪,接着輪流着洗了洗,都是那麼回事。老至便說:“這個果子可能壞了。”
我說:“我來洗洗。”
我便拿起那個乾果子放到水裡洗了洗,然後拿在手裡。大家漫不經心的看着,都不相信會在我的手裡就會變大,變新鮮。可是那個乾癟的果子經我的手洗了後,躺在我的手裡不到一分鐘,就像前兩個乾果子一樣變大變新鮮了。大家不由驚叫起來。而且這個果子比前兩個變大了兩倍。
老至就說:“星夢,你是不是被鬼魂或神靈附體了?我們都拿着洗了,都沒有變大變新鮮,你拿在手裡一洗就變大變新鮮了。”
要噹說:“星夢真的是被鬼魂或神靈附體了!”
大家都睜大着眼睛看着我。老至忙說:“這個你又別吃了!”可是他卻像很害怕一樣,不敢過來拿。只是和我拉開了距離。就像我已經變成了一個鬼怪一樣。
我說:“這個放幾天,看怎麼樣?”
隨後,我用手突然去摸了一下生根,想嚇唬他。卻真的嚇得他哇哇大叫。就像真的被鬼魅給摸了一下一樣。
我小叔叔就說:“星夢,你別嚇他了。當心把他嚇出病來。”
這時,大叔叔說:“來!我給星夢做一下法術給驅逐了。”
老至說:“對,是要趕快做下法術不然星夢真的會發癲的。”
大叔叔便端來一碗水,抓着一把鹽和米穀站在堂屋中間,嘴裡喃喃有詞的念着,過了一小陣,便只聽他“呔”的叫了一聲,然後喝了一口水對着我噴了一下,便將手中的鹽和米穀猛地撒到了身上。
那第三個果子我一直把它放在抽屜裡,每天上林場後,我都會拿出來看看,每次都會聞到一股越來越濃的香味。對於大叔叔給我施了那場法術,我不知道起不起作用。事後,也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常。而於那兩次手指的風波在人們的傳言中經久不散。特別是那些四面八方的鄉村人到我們村的集市上趕集時,到了那些傳說後,一個個的都把聽到的傳言帶回去告訴其他人。
鄉政府的兩個女幹部便成了大家熱議的對象,還有我也成了人們關注的對象。不少人就傳言,說鄉政府的兩個女幹部看上了會寫文章的我。在心裡暗戀了我好久,不好意思開口,就以那種方式去試試。聽說說的那兩個女幹部臉紅脖子粗的。我聽了人們的議論後,也怪不好意思的,遇到人們時,我就會迴避着走。很是擔心他們見了我,又會問起那種事。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爲了這起風波涉及到了鄉政府的兩個女幹部,鄉派出所的民警竟然到我家裡把我叫到派出所去問話,嚇得我母親和鄰居都膽戰心驚,我母親還試圖阻止民警把我帶走。民警說:“沒什麼大事,只是帶他去問問話。”
然後,我在派出所裡看到了那兩個女幹部。她們狠狠的瞪着我看。
民警問:“這段時間鄉里都在傳說你在守林場時,在晚上一個人看到了兩隻白嫩嫩的手指從窗口伸進去。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我說:“是有。”
民警問:“他們傳說,你看到了那兩隻手指後,說看到了兩個人影,你追到了鄉政府就不見了,是不是?”
我說:“不是。我根本就沒看見人影。我在林場周圍找了一個鐘頭,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民警嚴厲的說:“沒看到東西,那哪裡來的那兩隻手指,還說是白嫩嫩的?”
我說:“我怎麼知道是哪裡來的那兩隻手指。還伸進了兩次。”
民警說:“那你怎麼不怕,還出去找了那麼久。”
我說:“我怕什麼?我又不相信是鬼怪。”
民警說:“那你就是說是人囉?可是我們這裡除了她們兩個鄉政府的女幹部的手指白嫩嫩的外,沒有誰了。你是不是故意這麼的說的,弄得鄉里的人都說她們在暗戀你?”
我憤怒的說:“別說沒有這種事,就是有的話,也輪不到你們派出所來管。這又不是犯法的事,你把我叫來壞我的名聲呀!”
民警和那兩個女幹部沒想到我會發怒,當即被我震的大驚了一跳。那個民警回過神來後,便叫道:“你叫什麼呀叫?我們派出所是在維護地方的治安,對於這樣的謠言引發的風波我們當然要平息的。”
我說:“我叫什麼?你要平息不能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來,還侮辱我去造謠言讓鄉里的人們說她們暗戀我。有本事就去把那兩隻手指找出來。”
那兩個女幹部立時臉紅紅的。民警想發脾氣卻發不出。我站起來就往外面走。
那民警當即阻止我說:“我還沒有讓你走呢,你怎麼走了?”
我說:“你真的把我當做法盲呀!對於這樣的事情,你沒有權利滯留我,我也沒有義務再給你說什麼。”
民警說:“我現在是在辦案,你必須配合我。”
我說:“你辦什麼案?就憑她們兩個說是我造的謠言,你就把我叫來辦案?用腦殼想想,對於這樣的案子你沒有權利辦。你也辦不了。鄉里人們怕你們派出所,我可不怕。我懂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