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一陣雄雞的鳴叫聲把我驚醒,只見我躺在家裡的牀上。我忙起身坐起,卻見屋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我擡起手一看,玉璧的玉鐲正被我牢牢的抓着。
“玉璧!玉璧!”我忙衝出門外,只見一些鄰居正坐在堂屋裡聊天。他們見了我都驚叫起來。
“星夢醒了!啊呀!你終於醒了!睡了幾天幾夜了。你父母還以爲你病了呢。”
“星夢,你是怎麼了?怎麼躺在了十八彎山腳下?是被賊給打昏了?”
“你手上的玉鐲是哪裡來的?山上不會有玉鐲檢吧?”
我茫然的看着大家,然後說:“巨蛇被消滅了。玉璧與巨蛇同歸於盡了。”
“你說什麼?巨蛇?哪來的巨蛇?你是在夢裡夢見了玉璧和巨蛇了吧。這幾天我們都聽到你在夢裡叫着玉璧呀,巨蛇呀什麼的。”餘大嫂奇怪的看着我。
“星夢,你不會真病了吧?在夢裡一直叫着玉璧。還說什麼你不該與巨蛇同歸於盡的。”慶叔也奇怪的看着我。
我忙奔出屋外,不見一點雄黃的氣味。忙說:“雄黃的氣味也消失了。”
大家見我如此的說,都笑着說:“星夢好像有些發癲了。這醒來了都還在胡言亂語的,說着夢裡的話,把夢裡的事當真了。”
這時,母親聞訊趕了出來,見了我驚喜的叫道:“星兒,你終於醒了。你一睡就睡了好幾天,天天都只說着夢話。把醫生請來了都看不出什麼病來。只見你手上緊緊的抓着一種玉鐲。嚇死娘了。”
我看着母親喜極而泣的神色,忙說:“我是被誰揹回來的?”
母親說:“是部隊上的人,他們好像是來演打仗的吧。發現了你躺在山裡,就把你揹回來了。你手上的玉鐲哪裡來的?”
我驚奇的看着母親說:“你也不記得了?這是你兒媳玉璧的玉鐲。”
母親笑着說:“星兒,你真的在說胡話了。你連對象都還沒有,那來的媳婦呀。”
餘大嫂笑得樂不可支的說:“星夢是在夢裡給你夢見了兒媳婦了。哈哈……”
我聽母親如此說,便明白了。是綠玉珠在與巨蛇同歸於盡的時候,發出的綠瑩瑩的光暈,把大家對我發生神功後及與玉璧和巨蛇的那些神奇的記憶都清除了。他們再也記不起我這段時間經歷的那些奇遇了。
不然,不可能是一場夢。因爲我手裡還牢牢是抓着玉璧留下的玉鐲。我還記得玉璧在消失前對我說,要我把這個玉鐲戴到玉霞的手上去,讓她的魂魄與玉霞的身體及魂魄匯聚在一起,成爲一個整體。
“玉霞!”我忙奔出屋外。
“啊!星夢跑得好快!跑得比兔子還快!”鄰居們驚呼着,“這大睡了幾天,一醒來就跑這麼快了。看來他是遇到神靈了。”
我不管鄰居們的驚呼,繼續的往十八彎上飛奔,而且在飛奔中,幾次想飛起來。卻沒有飛起來。我便明白是綠玉珠的光暈把我的那份神功也消失了。不過我飛奔的速度還是像以前一樣快,依然能從草上飛,樹梢上掠過。
我只用了二十來分鐘,就飛奔到了微波站。當我感到微波站時,玉霞正和幾個同事在微波站的坪上聊天。
“玉霞!玉霞!”我驚喜的叫着。
玉霞和她的同事都驚奇的看着我。
“玉霞!你還生我的氣?”我奔到她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
“唉!你這人怎麼了?”玉霞極力的擺脫了我的手,驚叫道。
“怎麼了?玉霞。難道你也不記得了?”我驚疑的看着她。
“記得什麼呀?你這個人有毛病吧?”玉霞生氣起來。
“我是星夢呀!玉璧與巨蛇同歸於盡了!在我懷裡看着看着就消失了!她在消失前,叮囑我把這隻玉鐲給你戴上,讓她的魂魄和你的魂魄和身子聚集在一起。”我拿出玉璧的玉鐲遞給玉霞。
“你站開!”玉霞驚恐得逃似地躲開了。
我要追上去,只見楊風他們幾個人立即衝過來堵住我說:“你不好好在下面
守林場,跑到這裡來發瘋呀。”
“玉霞,你不記得了我和玉璧。可你記得玉鐲呀!還有一竄珍珠。”我舉着玉鐲對玉霞說。
“我哪裡有什麼玉鐲呀。神經!”玉霞依然生氣的說。
“你找找。如果沒有找到,我立即就走。別裝作生我的氣。”我把楊風他們輕輕撥開。
“我找什麼呀找的?你是守林場守瘋了吧?”玉霞圓瞪怒眼。
“你別說我瘋了。要麼你帶上這隻玉鐲,要麼你回房裡去找找你的玉鐲和珍珠。”我開始冷靜下來。
“你這個人真的莫名其妙。拿着一隻玉鐲來發瘋。誰要戴你的玉鐲呀!”玉霞氣憤的說道。
“玉霞,我沒想到綠玉珠與巨蛇同歸於盡後,把衆人對這段時間的神奇記憶都消除了,把你的記憶也消除了。我求求你,把玉鐲戴上試試。它能讓你恢復這段記憶的。”我跪在了地上。
“喲!你這是向玉霞表示求婚呀?你一個鄉巴佬也會這麼一手呀?”玉霞的同事都哈哈笑話起來。
“好!我找。今天真倒黴,會遇上你這個瘋子。”玉霞氣憤的走進房裡,在抽屜裡找了起來,不一會便聽到她叫道:“咦!還真的有一隻玉鐲。也還真有一竄珍珠。”
玉霞拿着玉鐲和珍珠走了出來,楊風他們都驚奇的瞧着玉霞手上的珍珠和玉鐲。
“記起來了嗎?玉霞。”我輕輕的叫道。
“記起什麼呀?”玉霞不再很生氣,而是疑惑的看着我。
“你把這隻玉鐲戴起吧。應該就會記起來的。”我把玉鐲遞過去。
“你這人真的有毛病,是不是上山來時看到我們這位大小姐長的國色天姿的,想瘋了。還跪在人家面前,你知道那代表什麼嗎。就是我們剛纔說的,向人家求婚的禮儀。還是大城市上海那邊纔有呢。哈哈……”楊風他們笑了起來。
“誰瘋了啊!”我氣憤的揮起一掌猛地拍到傍邊的一棵樹上,“呯……”身邊的一棵兩尺圍大的樹立即折斷,倒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呀?想打人?”玉霞立即閃到了楊風他們前面,擔心我傷害了她的同事。
“你爲什麼不怕?”我*視着她。
“既然你來找我,我就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我當然就不怕。哪有英雄欺負美女的。”玉璧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戴上這隻玉鐲試試。看能不能恢復你對這段時間的記憶?”我把玉鐲再次的遞給了玉霞。
玉霞輕輕的接到手裡,然後看了看我後,再戴在了手腕上。我緊緊地盯着玉霞。她看了看我好一陣後說:“我沒有印象。”然後,她就把玉鐲脫下來,要還給我。
“真的沒有任何印象?那你就戴着算了。反正這是你的。”我迷茫的看着她,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裝的。
“這我不能要你的。看來這隻玉鐲挺貴重的。我不能要。”玉霞堅持要還給我。
“這是你的玉鐲。你看與你的那隻玉鐲不剛好是一對的嗎。你把兩隻玉鐲戴上吧。說不定就會恢復這段時間的記憶的。”我癡癡的看着玉霞。
“那我試試。”玉霞把兩隻玉鐲都戴上了。然而,過了一個多小時,她依然記不起與我的情感。但是,她在我再三的請求下,接受了玉鐲,戴在了雙手上。
當我懷着傷感的情緒離開微波站時,在回首時,發現玉霞很禮貌的向我揮手。我就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記得我們的感情生活了。
不過,我想不管玉璧說的話,會不會實現,我已經將玉鐲都戴在了玉霞的手上。如果,玉霞是真的恢復不了對我們這段情感生活的記憶,也就算了。玉璧已經離我而去。玉霞能好好的活着,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就萬事大吉了。
我真沒想到綠玉珠的威力有這麼的大,能夠清除了所有人的記憶,就連那些巨蛇留下的痕跡也都清除得乾乾淨淨的。自己就像實實在在的做了一場夢一樣。只是在留下了玉璧的兩隻玉鐲和那串珍珠,見證着玉璧曾經真實的活在我的生活之中。還有我的小洋房,很氣派
的立在那裡。
是啊!如果真的是夢,那麼小洋房怎麼會存在呢?還有我那幾百萬的存摺。
玉兒!對!去找找玉兒他們。看他們還記得不?
我立即趕往北山水庫,趕到了玉兒的家。只見玉兒正在坪上撒這穀子餵雞。當我走近後,她驚奇的看着我說:“你是誰?哪裡來的?”
啊!難道她也被綠玉珠清除了記憶了?我忙問:“玉兒,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星夢。”
玉兒笑着說:“我不認得你。你是山外來的吧?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着她的手上,還戴着玉璧給她的玉戒指,指着玉戒指問:“你真不記得了?早些天,玉璧還給了你這隻玉戒指呢。”
玉兒瞧了瞧玉戒指說:“我也奇怪,自己這隻玉戒指哪裡來的?”
忽然,玉兒警惕起來:“你是騙子吧?見我一個姑娘家家的在家裡,就來騙我。”
我茫然的道:“記不得就算了吧。”然後,我轉身離開了玉兒的家。沿着水庫飛奔着。
我茫然的回到了家裡,茫然的在村街上游蕩。鄉親們見了我,就像我以前還沒有奇遇時一樣,很平常。我這段奇遇的生活,在他們的腦海裡蕩然無存了。
我便試着走進靜姐的旅店。只見她的表妹和那個年輕的廚師在冷清的酒店裡逗笑着。見了我進來後,也不避嫌,繼續的嬉鬧着。年輕的廚師竟然把手故意伸到靜姐的表妹的*去,雖然被擋了回來,可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重重的摸了一把,摸的她咯咯的笑着說:“你還這麼鬧,我就生氣了。”
我走到了旅店的後院,只見靜姐正在用太陽曬着頭髮,便知道是剛洗了頭髮不久。白底藍花的連衣裙,把一對豐滿的*包裹得非常的誘人。
“咦!星夢。你有什麼事?”靜姐驚喜的看着我。
“你店子裡的江湖客都走了?”我看着她已經快曬乾的頭髮。
“什麼江湖客?”靜姐疑惑的看着我。
“早陣子不是有好多客人住在你店子裡嗎?就是那些人。”我估計她似乎也被清除了那段記憶。可江湖客不可能飛走的。多少會留下一些記憶給她。
“哦!你是說那些人呀。也真奇怪,他們都囔囔着說,怎麼來到這片陌生的地方。他們說,就像從夢中醒來後,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陌生的地方一樣。後來,他們還大叫着是撞邪了。便都跑了。我的不知道怎麼店子裡突然冒出那麼多人。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害得我打掃了兩天房間,才弄乾淨。”靜姐嘆息着。
“你真不記得了?我還夢遊到你房裡,和你睡了一夜呢。”我瞪眼看着她。
“星夢,你怎麼也學痞了。什麼時候夢遊到我房裡和我睡了一夜呀?你是想我想瘋了。還是想老婆想瘋了。”靜姐笑着看着我。
“不記得就算了。”我不再去求證,反正那些江湖客已經見證了這段日子是真實的。
“我記得了,我記得了。”靜姐笑着拉着我走進房裡。
“你記得?你真的記得?”我驚喜的看着靜姐。
“讓我再體會一下你睡我的滋味。”靜姐把房門關上了,立即緊緊地抱着了我。
“別,靜姐。”我忙推開她,心想她可能是裝的,只是爲了想和我快樂一番。
“沒事的,你們男人不像我們女人,開了春後,將來娶了老婆也不會留痕跡的。女人就不同,開了春後,就破了身子。”靜姐把我壓在了牀上。
我再次推開她,立即打開門,驚慌的跑出了靜姐的旅店。
“這個星夢,想我想瘋了,這真要給他了,倒嚇跑了。逗得我身子火燒火燎的。討厭。”我聽到靜姐在房裡生氣的笑罵着我。
江湖客確確實實的存在過,成了見證玉璧真實的活在我的生活中的事實。玉璧孝敬母親的玉鐲依然戴在手腕上,父親的玉扳指也保存在櫃子裡,只是父母不記得玉鐲和玉扳指的來歷了。爲了多求證,證實自己不是經歷了一場夢,我帶着填了四百多萬元的存摺趕到了市裡。看能不能取出錢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