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的場景是多麼的動人,動人到乾柴烈火,稍稍觸碰一下,就有燃燒的可能,可互相看不到對方臉色的兩人表情都是非常奇特,一個打着哈欠小聲勸慰,一個滿臉厭惡哀聲低泣,就如此各具小心思貌合神離地擁在一起。
話說宋謙只是問問申世京爲何會接拍這樣一場牀戲,至於她會講起自己的過去,是故意說出來,還是景來意至,那就漫不得說,這時候懷裡抱着一個淚人,總不可能煞風景地回問一句:“妞,我只是想問問你爲什麼會接牀戲,沒問你的過去吧?”
要是真問了,那憐香惜玉的萌主估計可以去跳海了,不過佳人入懷,這樣的豔福也是難得。
時間一點一點隨着海浪潮起潮落,慢慢,在宋謙低聲撫慰之下,申世京也從慟哭變成了抽泣,隨後,陷入無聲。
良久,懷裡佳人扭捏地晃了晃嬌軀,從懷裡掙脫出來,抹着紅通通的眼眸垂頭直坐,脈脈道了句:“對不起……我失態了。”
宋謙看着肩膀上沾了一灘水漬的衣服,朝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人之常情。”
其實宋謙打心底不相信申世京剛纔說的一套,如果真是如此,按照邏輯,那她應該是仇恨萬惡的金錢纔對,可按之前的話說,她又是因爲錢纔會接這樣的戲。
如此矛盾的話,雖然她的眼淚和楚楚可憐的表情,確實讓人動惻隱之心,但,宋謙還是有疑惑。況且,宋謙覺得申世京非常假,看不出哪裡假,反正就是很假。
試想,一個本來在白天還厭惡他如蔽履,這鬧了半天,竟然還向他哭訴起來,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了,不是申世京太善良,太單純,那就是這一套都是編造出來的謊言,宋謙相信是後者。
不過這不好詢問,所以宋謙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自己又不是高富帥,一沒大錢,二沒勢力,三沒權利,騙他幹什麼,況且自己還和她是第一天認識,面對一個陌生人,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用親生父母行騙吧?
難道是爲了討好自己,等拍戲的時候讓自己守規矩一些?不至於吧……
其實宋謙不知道,申世京的父母確實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不過卻不像她說的那般癲狂,而是非常自然地離婚,而當時還是小孩子的她,自然對離婚的父母起了仇恨之心,雖然跟着再嫁的母親,卻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還有,她說的另一個事實是,她現在確實是單幹,至於她的經紀人,先不透露爲好,免得又說我毀三觀。
不過這一翻故事宋謙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他明白了一些關於經濟公司和藝人之間的矛盾集於何處——分成。之前大老婆韓彩英也漫談過她的經歷,結合現在也大致明白了經紀公司對藝人的剝削,再加上小老婆李智恩的遭遇,宋謙能粗淺地明白,這個圈子,不好混啊。
申世京注意到宋謙一直凝視着自己,耳根的紅潤有蔓延至臉頰的趨勢,偷瞄了宋謙的表情,申世京抿了抿嘴脣,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和你說這些,不過哭了一會覺得很舒服。”
“嗯,人嘛,總會有那樣那樣的事情經歷,偶爾停一下哭哭,也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卸下包袱,繼續努力。”
宋謙已經在想是不是勸勸妹茜打消出道的念頭,不過他還不明白S、M是不是也是像其他公司一樣,回去得打聽打聽,要是讓他的妹茜受委屈了,管它是性、虐亦或地皮還是醬油瓶,他都要把它拆了。
申世京發現了宋謙的心不在焉,
眉頭微皺,眼角晃了晃,沉思了一會,神色期盼地道:“等我賺了很多很多錢,我的父母又會回到我身邊的,是嗎?”
回過神的宋謙呆滯地看着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點了點頭。
申世京有些猜不準,一向屢試不爽的謊言這一次是不是又打動了這個人,這傢伙外表看上去挺純真老實的,肚子裡肯定一塘的壞水,要不這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有晃神的表情。
自己的演技應該沒問題,天生一張弱受的臉更加爲這故事加上一個沉重的砝碼,難道是因爲這長着太可愛的臉是自己臉相的剋星?還是這傢伙天生就薄情寡義。今晚說了那麼多,還把可憐裝得那麼深,她容易嗎?
她不知道,在裝可憐賣萌這一套上,宋謙是宗師級的,從一開始她對自己表現出好感時,他就已經看出了,只是不說而已,反正明天過後,兩人就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
雖然不明白她打着什麼心思,不過明天的戲還是得繼續,既然她深更半夜想到來找自己,那肯定有一些想法了,談完虛的假的,該談點實際的了,宋謙詳裝非常遺憾地說道:“我們說說明天的戲吧……”
“我……”申世京被宋謙盯着,心念這貨果然難纏,思考了片刻之後,遂狠下心道:“我想,我的想法是,先儘量緩解我們之間的尷尬,然後一次性拍完……”
“也對,與其明天凌晨再重來幾次,不如溝通好怎麼拍,一次性過了最舒服。”宋謙點頭非常贊同她的話,估計這一句是他今晚最相信的一句話了。
當一個女人發狠的時候,內心裡擁有的狠勁是一般男人無法瞭解的,申世京側過身正面對宋謙,凝視了一會,神色變回冷峻,淡漠地說道:“我們從熟悉各自的身體開始吧。”
從一個弱受到一個強硬到無法直視,申世京只用了幾秒鐘的轉變,看着她變臉如六月的天氣一般迅速,宋謙心裡只能大嘆一句:好演員。嘆完,又歡樂起來,雖然不知道她秉着什麼目的,但先是裝可憐,現在又來色誘,這福利,真是太好了。
當然,作爲一個長相可愛,內心單純的萌主,這時候就應該先糾結一下,然後才“迫不得已”答應下來。
申世京內心厭惡地瞪了他一眼,這虛僞的傢伙,老天真是瞎了狗眼才讓他如此幸運。
埋怨歸埋怨,待宋謙勉爲其難地答應後,兩人就默默不語地回到民房,鑽入申世京的房裡,在外面脫衣,申世京還沒有這種豪氣。
房間裡並沒有牀,而是地鋪,像這樣的民房,打地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兩人隔着一個身位對立而坐,脈脈不得語……
良久,深痛惡絕的申世京閉上眼,開始自解鈕釦,下一刻,她身上的格子襯衫就隨着光滑酮體滑落,看了一晚上白花花的軀體,再次在燈光的映輝下,出現在他的眼前。
依舊是那白花花細膩的肌膚,依舊是那隔着一件白色印花bro的高聳胸脯,依舊是那平坦如草原般的腹部。
宋謙也把T恤脫掉,露出不算強壯,但也不排骨的小身板,晃了晃頭髮笑道:“我能讚揚一下你的身材嗎?”
申世京難得兩頰一紅,不再理會宋謙,猶豫了片刻,開始自顧自地伸手向後,欲解上身的最後屏障。
吳基煥對牀戲的設定是必須裸上身,雖然重要部位不會出現在鏡頭裡,但拍攝時自然還是會被宋謙看到,這也就是爲什麼今天兩人拍了一晚上,都還非常艱澀的緣故。
“真的要?”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宋謙乘着申世京還未完全解開bro前反問一句,表明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而兩眼已經完完全全盯住她的胸口,就等着這礙眼的東西剝下的場景。
申世京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緊繃的帶子隨着一聲細響掉落兩邊,下一刻,就被完全脫落下來,不過峰尖的山色卻沒有印入宋謙的眼簾,而是被她的一隻手臂橫絕阻擋,只露出弧度優美的峰腰。
也只是這些隱隱的誘惑,更讓人慾罷不能,本以爲因爲知道她另有目的而會不在乎的宋謙看得眼都直了,喉裡乾澀地嚥了咽,伸出舌頭舔了舔脣, 艱難地把視線從胸口移到她的臉上,苦笑一句道:“就不怕我獸性大發?”
“你不會?”申世京心底冷笑一聲,臉上卻是一如平淡,仍然是她那標誌的僵硬癱臉,不過阻攔住胸口的手臂卻握的十分用力,深怕自己稍不小心就會暴露出自己最後的遮掩一般。
深受大老婆日後再說思想教導的宋謙嘆了一口氣,別過頭望着牆根道:“你說對了,我不會,不過我怕你會……”
“我會,你……”申世京先是橫眉不屑,不過馬上神色一變,慌張地盯着宋謙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今晚處心積慮的又是說以前的事,又是自動脫衣什麼的,我又不是那種精蟲上腦的人,再想不到,那我就是白癡了。”宋謙撿起地鋪上的牀單扔到申世京身上,遮住誘人的風光,玩味地繼續說道:“說吧,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到底有什麼讓你下那麼大的決心。”
“對不起……”裹好牀單,申世京先是垂頭歉然地說了句,隨後擡頭眼色複雜地望向宋謙道:“既然被你識破了,我就攤明和你說吧,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幫忙?”宋謙已經料想到這個,可是就是因爲如此,更讓他迷惑:“我一個外國人,一沒錢二沒勢,你讓我幫你?用什麼幫?我這張臉?”
“不,你能幫我!”申世京緊繃的臉一軟,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娶我!”“啊咧?娶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檢討,我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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