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溫柔地他,這樣一個細心的他,這樣一個完美的他,這樣一個讓她不得不心動的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她可以是他的侍女,可以是他的知己,也可以是他的棋子。他們之間永遠只能站在對立的雙方,他永遠不會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愛他。這就是命嗎,那她認了,只希望他真的可以幸福,哪怕要她付出自己的生明命都沒有關係。
藍七莞爾一笑,好吃就好,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光可以這樣快樂的度過了。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就像被扯成了千斷萬斷。再苦再痛,她也不能叫不能喊,只能默默承受。
“藍七,你怎麼了,怎麼老是發呆?”李崇坤放下碗問道。
藍七恍惚地看着李崇坤,還沒有開口,門就被打開了。那些話就硬生生地被吞回肚子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哭泣。
進來的是個美麗的女子,她的臉上帶着興奮的神色。因爲走得匆忙,臉上泛着紅暈,鼻尖上也滲出細細的汗珠,更增添了幾分嬌羞的韻味。李崇坤一看到她,就顧不上藍七,連忙衝過去,搖晃着她的肩膀,剛纔還昏暗的眼神立刻變得明亮起來。
李崇坤忙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女子喘了幾口氣,笑而不語,惹得他更加心急。
“瑩雪。”李崇坤急的直搖她。
“五百萬兩明個就送到。”瑩雪笑靨盈盈。
聽到這裡,李崇坤已經興奮地找不着北了,抱着瑩雪在屋子裡不停的轉圈圈。
看到這樣的情景,藍七識趣地退出去了。阮小姐就是他們二爺的新婚妻子,二爺與她成親後,家財萬貫的阮家解決了李家的燃眉之急,這下,李家的天下大業應該很快就能實現了吧。二爺不用整天愁眉苦臉了,這樣她心裡也能好受點。
關上門,好像連自己的心也一起關上了,藍七嘆了口氣,很快就淹沒在了燦爛的陽光之下。
太陽升起又落下,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夜深了,李崇坤還一個人站在屋外,望着一輪皎潔的明月,陷入了沉思。突然有件外衣披在他的身上,轉身一看,兩人相視一笑。李崇坤牽過阮瑩雪的手,將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瑩雪笑了笑,與他並肩走在長長的迴廊上,一路無話,夜靜地可怕。
“瑩雪,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麼?”他突然問。
“爲什麼這麼問?”瑩雪停下腳步,疑惑地看着他。
“沒什麼,隨便問問。”李崇坤笑笑,繼續往前走。
“人活着,就是按着自己心裡想的去做。無論做什麼,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行了。”瑩雪握緊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李崇坤看着他,看到她的心底,突然他明白了,只要問心無愧就好。感覺到她手心傳來的溫暖,他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這兩個人雖然恰到好處地拿捏着自己的職責,但是他們的感情總歸太平淡了,一個人的心太小,只裝的下一個人。
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在等,等他那顆不知道丟在哪裡的心,有一天能夠被她找回來。這天李崇坤總算有時間回家吃飯,瑩雪自然喜笑顏開地爲他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李崇坤好多天沒有像這樣坐下來好好吃一餐飯了,看到瑩雪忙碌的身影,想到自成親以來,他都沒有好好照顧她,心裡不由涌起一股愧疚的情愫。
“崇坤---崇坤----快來吃飯了。”瑩雪喚了幾聲,才把恍惚的李崇坤叫回神。
李崇坤有些羞赧地笑笑,接過瑩雪遞過來的筷子,無意間看到她脖子上掛着的玉,似乎很眼熟。
“這玉是?”李崇坤的笑容漸漸凝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瑩雪被他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竟是那塊玉,連忙取下來,遞給李崇坤。
“是婆婆留給我的。”
李崇坤迫不急待的奪過她手中的玉,臉色變得更加凝重。這塊玉做精細,表面光滑細膩,紋路卻很清晰,像是描繪了什麼特殊的圖案。這圖案看着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瑩雪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有這麼大反應,想問他原因,卻見他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拉起她的手,就向外面跑。
他要去的地方原來是他房間對面的房間,這裡是暮陽的房間,聽說前些日子,有個姑娘住在這裡。他沒有說,她就不問,但這並不不代表她不在意。
既然他是要和自己過一輩子的男人,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他。那個姑娘雖然曾經在這裡逗留過,但是她後來不是走了嗎。時間會沖淡一切,他總會一天會忘了她的。細細環顧房間,整整齊齊,纖塵不染,屋內的擺設和暮陽在的時候一樣。瑩雪不由得笑了,看來這個妹妹在他心裡的地位是這樣的重要。
“瑩雪,你看。”李崇坤從牆上取下一把古琴。
這是暮陽的琴,她寶貝的不得了。瑩雪走近一看,上面的花紋與自己的那塊玉是那麼相似。瑩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玉與琴比對了好久,果然還是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這塊玉是你娘給我的。這琴----”瑩雪疑惑地看着李崇坤。
“你看,這裡有字。”瑩雪將親身傾斜過來。
李崇坤側身過來一看,琴的側面又幾個很小的古字。的確是字沒錯,但是這並不是漢字,他不認識,這真是個鬱悶的問題。瑩雪莞爾一笑,像是看清了其中的奧妙。也對,瑩雪飽覽羣書,對多國文字都有涉獵,這幾個字對於她來說,一定沒什麼問題。
“這是苗疆的文字,這種文字如今在北漠很普遍,”瑩雪頓了頓,又看了看親身上的字,“這上面寫的是---滿月,天壇。”
滿月?天壇?是什麼意思?苗疆?和苗疆有關,難道這是娘要告訴他什麼嗎?李崇坤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覺得腦袋裡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