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看着我,問爲什麼要卸妝?
我看着她,很認真的說道:“因爲關乎你的性命。”
她呆呆看着我,說小弟弟,你沒開玩笑吧?
她不光是懷疑我,而且還懷疑我腦子不好,所以她用那另類的眼光在打量我,身子也在挪動,想要走的模樣。
我說有些東西都是命中註定的,你要是走了,難道真的不怕自己就這樣丟了性命?
她原本要挪開的身子才停頓下來,陰晴不定看着我,咬着誘人的嘴脣。
她問我名字,是什麼人。
我如實告訴她,因爲之前是她先選擇了我,信任我,所以我覺得沒必要隱瞞這些事。
她說她叫周燕,讓我叫她燕姐。
撇開卸妝的事不多,我問她,燕姐,你最近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沒做一些奇怪的夢?
女人卸妝估計是怕自己的素顏讓人感到害怕,這是自信心不足,對我而言也沒什麼。不卸妝,但是還有別的辦法。
就算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算很瞭解,認爲自己體弱多病是正常的,那麼晚上嗎?
這裡陰氣極重,招鬼,所以晚上他睡覺肯定睡得不踏實,尤其是他是一個女人,長得又美。
女人,易招鬼。如果是美麗的女人,一般過得並不怎麼樣,病病痛痛或者說倒黴的事接踵而來。出現這些問題還算小的,更多的美女,尤其是那種美的不像話的女人,更是英年早逝,被人稱之爲天忌紅顏。
又或者因爲和美女在一起遭遇各種倒黴的事,以前好好的生活沒了,好好的人生也沒有,都是因爲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變得一無所有,糟糕透頂,於是世人稱之爲紅顏禍水……
其實這些都不怪女人,也不能因爲女人美麗而去冠以各種名聲。
這一切更大的可能性是美女被鬼纏上。她倒黴,跟她在一起的人也會倒黴。這就是紅顏禍水。
有些女人命硬,鬼奈何不了她,頂多是纏着或者製造一些小麻煩就是。可如果是身體虛弱,又或者遇上惡鬼或者厲鬼的女人,那麼估計20來出頭就早早結束自己的性命,這就是天嫉紅顏,其實是被抓被帶下去做鬼新娘。
燕姐長得也很漂亮,爲人善良,我現在擔心他會成爲下一個鬼新娘。
而且,要找他去做鬼新娘的人是那隻男鬼,一想到這裡我就一萬個不同意,燕子跟着他只怕比死還要痛苦。
所以接下來不論如何,我也會阻止他,阻止燕姐被那厲鬼搞死。
她說做夢?倒是做過很奇怪的夢,但是這有什麼的,平時我也會做夢,各種各樣的。
我說不是這個,是一種很真實,但是偏偏又是夢的夢,而且老是夢到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件事。
我可以肯定她有做過這樣的夢,剛剛她回答我的時候眼神在閃避,明顯隱瞞着什麼難爲情的話,她不敢說。
周燕有些猶豫了,雙手手指在互相動着,還沒下定決定告訴我。
我又開口,說這真的關係到你的性命。
她這時才重新看我,咬牙說是做夢了,夢到一個男的,挺帥氣、好看的,最後他們倆人成了男女朋友,之後情意綿民,倆人在夢裡住一起,過着和現實一般的生活。
說到這個夢,周燕臉上洋溢着幸福,就像在和我分享她最幸福和快樂的時光。
他們說他們認識是她住進來這個房子第一個晚上,那個時候她在夢境中茫無目的的走着,四周黑漆漆一片根本就分辨不出方向感。就在此時,那男的出現了,拉着她的手帶她走出那個黑不見五指的地方。
就這樣他們認識了,之後還有着各種各樣的邂逅,約會等等。
之後他們在一起了,還在夢裡結婚了。
雖然那一晚醒來後看到的依舊是熟悉的環境,可是她依舊感到從沒有過的幸福美滿。
她已經決定和那男的一直走下去,即便她每次醒來都告誡自己那麼是夢,可最終還是忍不住慢慢的,慢慢的沉浸其中。
“燕姐,你不覺得這個夢像連續劇,都是安排好的啊!”我道。
她尷尬點頭,說我知道沒那麼巧,但是我還是喜歡上這種感覺了,不管真假,是夢還是現實,我這樣已經很滿足。
我嘆息,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那可是鬼呀!明知道蹊蹺還願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內心替她不值,替天下所有男人們不值。那麼漂亮的人,居然會有這種想法,寧願和鬼在一起都不選擇人!
“對方長什麼樣?”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不以爲然,說長的可好看了,於是他開始描述對方的眼睛,膚色,頭髮,言行舉止。
最後我倒吸一口氣,因爲她說的那人正是男鬼!
我不知道男鬼爲什麼要這樣做,不過給我的感覺就是,對方也喜歡上燕姐。
我沒想到男鬼還有感情細膩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沒有任何感情,只懂殺戮、發泄怒火。
不過即便如此,在我看來他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怎麼了?你認識他?”燕姐這個時候問。
我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假裝尋找什麼,反正就是不急着回答。
她又了,大有窮追不捨的勁頭。
從她的倔強和執着我似乎知道男鬼的意圖了,她就是通過這種假的現象來矇騙周燕,之後在取她性命的時候讓她心甘情願。
這也暗示着一個問題,男鬼不敢直接傷害周燕!
想到這裡,我眼睛先看向周燕的脖子位置,想看看有沒吊墜一類的東西。男戴觀音、女戴佛,不少人都喜歡戴上這樣的吊墜。
不過一般的吊墜只是吊墜,起不了大作用。只有開光過的吊墜纔有用,而開光必須是由得道或者有一定氣候的人開纔有效。
至於這種真正開光後的吊墜價值,恐怕遠在吊墜本身價值之上,一般人也穿戴不起。
我看到了,周燕脖子上並沒有吊墜。於是我開始打量她的手和身上有沒有戴其他什麼東西,比喻三角形的符掛在身上等等。
但是都沒有,周燕混身上下並沒有這一類的東西,這讓我更加疑惑起來,心道是自己猜測錯了?
我又開始打量房子裡面的情況,最終看到了右手邊角落裡有快紅布包裹着什麼東西,看模樣應該是雕像什麼的。
我問周燕那是什麼,她看了眼後說她也不知道,來住的時候幾有了。
“哦?難道你不好奇?”我問她。
她聳肩說這有什麼好奇的,就當看不到。
我疑惑看她一眼,心道她怎麼變了人似的。
我說的是她的臉,和一些小動作。
她臉色變的有些發黑,明明之前還是紅潤色的。然後是她剛剛看我的眼睛也很古怪,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就是怪怪的,和之前判若兩人。
爲此我還重新打量她一眼,確定眼前的周燕就是之前的周燕我才嘀咕一聲是我太多疑了。
說到這我看了外面的太陽,心道大白天的,應該沒那麼邪乎的吧?
我重新讓自己冷靜下來,向那快紅布包裹着的東西靠近。
既然不敢直接傷害周燕,卻又不願意“鬆口”,選擇用那種方式來迷惑她,最終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是因爲恐懼,對方也在恐懼和害怕,生怕出什麼問題。
連男鬼都恐懼的東西,那麼肯定是好東西!這對我來說幫助將非常的大,這樣即便日後他發難,起碼也有辦法對付他。
一直以來我都對男鬼抱着擔憂和警惕感,走在路上也會想對方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把我腦袋扭斷?
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能多一分份把握是一份!
我開始對紅布里的東西信心大增,想着如果裡面的東西究竟會是什麼?居然連男鬼都怕?
我一步兩步靠近,走到第六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有什麼東西早靠近我。
我皺眉,心道我是多想了吧?這是周燕的家,現在她在這裡走動有什麼不妥?再說……
我後腦袋一痛,接着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怎麼也想不到周燕會對我下手,砸暈我。即便我現在迷迷糊糊中醒過來第一個想法依舊是這樣。
被砸的地方還很痛,非常的。
我張開眼打量四周,現在天色已經黑了,所以想看到遠範圍的東西比較吃力,不過若有燈火的話倒是不礙事。
我看到了兩隻蠟燭亮着火,火苗在撲哧撲哧的跳躍着。也因爲有它們,所以把蠟燭爲中心接近一米範圍的地方都照亮了。
微弱的燈光跳躍着,閃爍着,我艱難的開始打量四周。
我被綁住了,躺在地上動彈不了,所以要想打量四周也費力的很。
桌子?蠟燭?喜?
我一點點的將看到的場景組織起來,最終得出眼前的場景是拜堂成親了?
我眨眨眼,心道我是看錯了吧,怎麼突然出現在拜堂成親的地方?
但是我確定我沒看錯,眼前古風古樸,大紅色的雙喜,大紅色的紅布懸掛,大紅色的蠟燭在亮光……
突然,我看到了,在右手邊蠟燭位置椅子上居然坐着一個人,紅布蓋頭,鳳凰袍,像個木頭人一樣坐的端直,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