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付這隻女鬼我也沒多大的把握,畢竟這隻女鬼還在陳斌住處的時候,我是跟她交過手的,打不打得過她是另一回事,畢竟打起來會有很多變數的。
所以能不能打贏這個是真的不好說,不過讓我擔心的不是跟她硬碰硬,而是她當時是怎麼給陳斌下了梅花咒的,我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只記得她當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而且這梅花咒也是夠毒的,中了就和活死人沒什麼區別。
雖然我千腳蟲還在,但是真被她下了咒的話,那也來不及解咒,想想這傢伙還真是不好對付。
一陰極強的陰風襲來,這隻女鬼眼看就要撲到我面前了,我急忙向一邊閃了開去,她那兩隻枯手直接從剛纔我站着的位置刺了過去。
還好讓我閃開了,要不然讓她那枯手刺中的話不死也得重傷。
就在她撲空的那一瞬間,我抓着銅錢的手直接向她身後掃了過去,她撲空的那一刻就是反擊的最好機會,所以我在她還沒轉身的時候就對準了她掃了過去。
這女鬼還是速度太快了,我一手掃過去的時候只是手指刮到了她的後背,可能是她剛纔向我飛撲的時候速度太快,慣性作用下,她雖然是撲空了,但是還是向前繼續飛出去一段距離,所以導致我只是手指劃到了她,手心的銅錢並沒有碰到她的後背。
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沒有反撲成功,等會等她穩住之後,這隻女鬼肯定又會再次發起第二輪攻擊。
我撲空後就立即轉身,提早準備好應付她的反擊。
那隻女鬼一招撲空之後,滿臉地猙獰,伸出那雙長着長長尖尖的指甲的枯指又向我衝了過來。
剛纔沒打中她,我現在算好了她撲過來的位置和時間,我已經準備好下一次反擊她的時間和速度了,只要她撲到我面前,那等待她的就只有我的殺鬼神器送她最後一程了。
這女鬼的速度確實是快,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的雙手已經抓到眼前,我沒有轉身,也沒有閃躲,直接把拿着銅錢的手掌向前對準她打了出去。
女鬼臉上一驚,嚇得急忙剎住想要回頭,她肯定沒有料到我竟然沒用剛纔那招先閃開後再反擊,而是直接對着她打出這一掌。
想必她也是已經知道我手裡的銅錢的利害了,所以一見到我手中的銅錢那一刻,她的眼神是驚恐萬分的。
不過她飛撲過來的速度這麼快,撲到我這跟前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再加上我快速地打出一掌,她現在是想回頭躲閃也來不及了,硬生生地被我這手裡的銅錢壓在了她的額頭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女鬼一下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痛苦地在地上翻滾着。
那女鬼的額頭上一個銅錢粗的黑色血柱不斷地向外噴涌着黑血,濺得那地上跟打翻了墨汗瓶一樣。
看着地上痛苦翻滾着的女鬼,我冷冷笑道:“怎麼樣,早跟你說了,你非要好好的鬼都不做,現在好了,鬼也不用做了,一切都了了。”
那女鬼也沒來得及回我話,那額頭上的窟窿就已經變得杯口那麼大了,這隻女鬼只是身體顫動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很快地上變成了一灘黑水,慢慢地變成青煙散開了,這隻女鬼就這麼灰飛煙滅了,我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她那梅花咒是怎麼下的,她就已經沒了。
見這女鬼化沒了,陳斌拉着張華衝我這邊跑過來,“撲通”一下在我面前跪了下去,說道:“王風,真是謝謝你,之前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真的把這女鬼殺了,你真的是太流弊了,你這是比神還神啊!王大師,請受我一拜!”
霧草!王大師,我還第一次聽人這麼叫我,這年頭還真是什麼 怪事都能發生啊,我一個在校生而以,居然被同校的叫成大師了。
我忙把他扶了起來,說道:“大師就算了,以後這鬼神的不信歸不信,但是還是得有敬畏之心的,別總自以爲是就好了。”
其實我是不想搭理陳斌的了,不過想到人家好歹是第一個叫我大師人,總不能就這麼寒了人家的心吧,所以既然是大師了,總得給這愚鈍的弟子教導幾句,其他什麼談人生談理想的,我就懶得跟他扯了。
張華高興地笑着對陳斌說道:“太好了,陳斌都叫你大師了,這下大家可都不是外人了,之前陳斌可真是讓我愁死了,我好不容易把王風求來救了這小子,這小子居然這麼無理,害我一晚上都在想我是不是交錯兄弟了,還好你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總算是明白事理了。”
陳斌笑了笑回道:“是,是,之前是我不對,我有眼不識泰山,不過華哥,風哥,我那時是真不知道,現在我是親眼所見,我現在是絕對地佩服你,這麼嚇人的一隻女鬼竟然就在我眼前被你殺了,說實話,看你殺鬼真是太過癮了,什麼時候教我們兩招防防身啊。”
我去,這陳斌也太能坑了,變化得真特麼快,之前還死不認,這一下子又是叫大師的,又是讓教幾招防身的,老子真是服了他了。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淡淡地回道:“得了,酒也喝了,鬼也殺了,你們該回哪去回哪去,本來還有點擔心那女鬼會回去找你報復,現在好了,她已經送上門來被我殺了,你今後也不用擔心再有鬼找你麻煩了,這事就這樣吧,你們該幹麻幹麻去,我得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了,一晚上殺掉七隻鬼,感覺身體被掏空!”張華看出了我有些不耐煩了,就拉着陳斌說道:“走吧,你這小子還要臉麼,你再這樣我可懶得管你這破事了,走吧,反正大家都一個學校的,別整得跟女人似的,婆婆媽媽的,你的事情人家都幫你搞定了,還在這裡這麼磨嘰。”
說着便拉着陳斌就往連南村走去,陳斌倒是像極不情願離開一樣,跟張華一拉一扯地走着,嘴裡還不停地跟張華說着剛纔那隻女鬼怎麼怎麼樣之類的話。
看着張華和陳斌漸漸遠去的背影,我在想着今晚我特麼住哪啊?
學校是肯定回不了的了,現在早關門了,而且最近圍牆也不好翻了,聽說因爲最近學校老出事,學校已經有校衛隊晚上不定時了在學校周圍巡邏了。
雖然說是學校怕晚上再有什麼事發生才加強了夜間管理的,但是學校這也是借這個機會,把那些習慣每天溜出去混到半夜翻牆回學校的學生治一治,所以這個險我還是不去冒了,搞不好真讓逮住了,到時通知家長什麼的就麻煩了。
想來想去,雖然我風哥現在還是單身汪一隻,三更半夜的一個大男人自己開房傳出去還真不是什麼滋味,不過總比我今晚上留宿街頭,早上讓別人發現了拍照強吧。
想到這裡,我習慣性地摸了下口袋,草!尼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口袋裡居然好像沒錢了,掏到口袋角里才掏出一張舊的青牛,尼瑪,五十塊讓老子怎麼去開房,真是日了狗了,什麼破事都能讓我碰上。
本來就覺得今天夠倒黴的了,差點把命搭上救了個沒良心的,現在倒好,連找個地方睡覺的錢都沒有,難道老子今晚還真的得露宿街頭了嗎?
看着這張舊舊地青牛,想想真特麼後悔沒帶張卡出來,直接殺鬼的時候可是賺了不少錢的,可惜了,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除了拿着的這五十塊,我不知道還能上哪弄出點現金來。
要不打個電話給關之琳,說我今晚回宋豔那裡陪她們湊合一晚上?這可是她們說的讓我今晚留下來保護她們的,我要是真要去宋豔那裡住倒也是說得過去的。
可是這都特麼這麼晚了,人家說不定正在夢裡跟什麼白馬王子約會了呢,我這會兒打個電話說要去跟她們住,很難說會不會讓拍死。
算了,我還是委屈下自己得了,雖然只有五十塊,好在老子是個單身汪,沒必要住得那麼講究,不用怕被別人說住幾十塊的棺材窩。
我這說的棺材窩當然不是真的棺材,是鬧市周邊的城中村裡的那種三五十一晚的隔板房,剛來這城市的時候玩遊戲玩到半夜回學校進不去,跟着同學在外面住過一晚這種房子,簡單是簡單了點,不過大男人一個,再怎麼樣也比在街頭過夜強。
想到這裡,我趕緊把這張青牛揣進褲兜裡,這錢雖然是少,可這是我今晚能不能好好睡一覺就全靠它了,這要是再丟了的話,我就真的要睡街頭了。
揣好了錢,我往城中村走去,雖然說是這種房子便宜,可是這麼晚了,人家也是該租出去的都租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空的。
這附近學校多,很多沒錢的學生情侶什麼的最喜歡這種又經濟又能解決臨時住房問題的棺材房了,特別是一到週末晚上,不早點去肯定是跑斷腿都找不到空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