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餘國峰的時候,他被他家人五花大綁,捆在板凳上。
反正是那種農村裡常常能見到的4,只腳長板凳,把人綁在上面,正好可以把整個人綁住,如今餘國峰手腳包括身子脖子,都被繩子纏繞綁緊,現在的他毫無威脅可言。
即便如此,他還是在看到我們的時候呲牙裂齒,發出野獸一般的嗚嗚聲。
我看着他的時候,差一點認不出他就是餘國峰,按理說我和他從小就開始一起讀書到現在,也算是老朋友中的老朋友,就是怕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可是如今不一樣。
他蓬頭散發像外面的乞丐,遮住了自己的五官和臉,讓人看不到模樣,等看到模樣的時候,卻發現他雙目通紅,眼眸裡全是血絲,臉上都是抓痕,就像被野獸被抓傷,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尤其是一些地方結了疤。還有些地方似乎是剛抓的,流着血。還有一些傷口,有些日子沒有及時消毒,流着膿……混雜在一起,看起來非常恐怖。
所以我說我認不出他,因爲現在他是面目全非。
餘國峰他爸見到我們來了之後原本緊鎖的眉頭鬆開笑看着我問道,謝謝同學們有心來看我兒子,但是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說到這裡,他怕我們不理解,以爲是要趕人走,於是解釋道,這繩子困不了他多久了,等一下他掙扎脫了會咬人。
說完,他把自己衣服上的手袖挽了起來,在他手臂上有着三五條抓痕,每一條都很深,能看到那些肉都被翻卷起。
我們幾人看到這裡,倒吸一口氣,這也太嚇人了。
這不是普通人的爪子能抓出來的爪痕,雖然是爪子,但是更像是那種野獸的尖銳而小又硬的爪子抓的,只有那種爪子,抓在人的肉裡面,深入,然後再猛的用力一刮,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猜是這樣子猜,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樣的傷口就是眼前的餘國峰造成的,於是我看向他的手指,發現它的手指居然變了顏色,變成了黑色,十分嚇人。
更嚇人的是她的指甲非常的尖利,就像刀子一樣。
眼前的餘國峰哪裡還是餘國峰,簡直就成了一個怪物,像野獸一樣半人半獸。
當然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描述爲半人半鬼才行,因爲我在他身上確實看到了另一個人影,按照以往的經驗,那個人影自然就是那句附在他身上的鬼。
這鬼也兇猛,大白天的居然還能露出原形,所以它和普通的鬼不一樣,也是隻厲鬼。
至於是什麼等級有多厲害,但是我也不知道,但是從眼前的情況看來,理應不會太簡單。
黃小超問我,怎麼樣?
我說還行,應該不是大問題。
我沒有將看到鬼影的事情告訴他們,以免引起他們的恐慌和不安。
畢竟說到底後面我還是要漢子來對付他。
雖然說眼前有黃小超在,以他的本事,也許能對付眼前的這隻鬼,可是相對來講,我當然覺得漢子他們會更直接更快捷地收拾這隻鬼。
這一對比立馬見高低。
於是我乾脆就隱藏鬼這個事實,最終讓漢子他們來對付。
山村裡開口問,真的沒什麼大問題吧?
關之琳同樣看着我想讓你關心的這個問題。
看到這裡,我笑了笑說道,沒有問題,你們不用太擔心。
直到此時他們3人才鬆了口氣,然後笑了笑對着餘國峰的父母說,沒什麼大問題之類的話是還說到了時候我能應付,能幫忙解決。
於是餘國峰的父母就看向我,感激涕零。
那個時候我很尷尬,事實上,這件事情原本我就想這樣子瞭解就算了。因爲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場面。
如今沒辦法,黃小超他們的話直接把餘國峰父母的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於是他們圍着我說着感激的話以外還在詢問這究竟是什麼病?怎麼治?需要什麼幫忙不?需要多少錢……
總之一堆的問題,問得我頭痛。
可是,我又不得不回答他們,因爲這是禮儀問題,當長輩詢問到的時候,你就需要回答。
最後沒辦法,只好多生事端的去解釋去告訴他這個,告訴他那個,不管是什麼都是我自己捏造的,是謊言。
還好,最終將餘國峰的父母都騙了過去,圓了大半個謊順便把黃小超他們也騙了,最後我才鬆了口氣。
對比起這種情況,我更寧願面對厲鬼。
最終,他們出去了,把剩餘的空間和時間交給我。
走的時候我讓黃小超他們把門,窗戶全部遮嚴實,用黑色的布或者紙都可以,不能有半點陽光照射進來。
我的話讓黃小超和珊珊她們,稍稍失神。因爲不能見光表示……
他們3人驚愕中看向我,用眼神詢問我是不是鬼?我搖頭笑了笑說道,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只是,光芒對他有刺激性作用,所以避免見光會讓它溫順很多,方便我治療。
說到這裡,他們3人才理解的點了點頭,最後關上門,依照我的吩咐開始用東西去遮掩窗戶等地方。
很快,原本通亮的房子變得黑暗,我開的燈,重新看向被綁的嚴嚴實實的餘國峰。
我說,餘國峰,我應該叫你餘國峰還是叫你什麼?
畢竟現在的餘國峰不是餘國峰,因爲他被鬼上身了。偏偏自己鬼並不正常,所以纔會把餘國峰變成瘋瘋癲癲,像得了狂犬症一樣的人。
嗚!
回答我的是眼前餘國峰,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
對此我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去找了張椅子,然後又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就這樣坐着,喝着茶看着餘國峰,努力的掙扎,腦袋拼命的扭動,張嘴想把身上的繩子咬掉,可惜她鉤不着,最後發瘋一般,瘋狂的扭動整個身子都動了起來。
我想和他父母說的一樣,綁了板凳都沒用,依照眼前的情況,時間久了,肯定能掙脫。
但是,我倒是不怕他整痛,所以我安安靜靜的喝自己的茶,慢慢等待着。
號碼還在掙扎,屋子裡全是他身子跳動,打砸板凳的聲音。
我說,你就別費力了,掙不掙扎你還不是一樣?你以爲你能傷害我嗎?
說完我打了個響指,接着身後一股陰冷的氣息瀰漫四散。
那是漢子出來了。
沒有了之前的協議,如今漢子必然會保護我,所以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害怕眼前的餘國峰,以及他身上的厲鬼,因爲我知道,漢子能搞定。
果然,胖子出來的時候,原本還在瘋狂撕咬,發出野獸一般聲音的餘國峰變得安靜起來,他驚恐,瞪大眼睛看着漢子,就這樣子看着,呆了。
我還在品着我的茶,顯得很安靜。
直到過了許久,我纔對着餘國峰身上的那隻鬼說道,喂,你還不打算出來嗎?
餘國峰連連搖頭,表示他不願意出來。
這讓我有些不爽,我說,你再不出來,那我就要動手了。
於是,那隻鬼從餘國峰身上跳了出來,乖乖的站着,想跑又不敢跑,顯得很拘束。
這是一個等級問題,因爲他的實力不是漢子的對手,所以他纔會恐懼害怕,就像現在一樣,走也不是,跑也不是。
我問他,你覺得你能活下去嗎?
原本拘束的那隻鬼驚恐看着我,眨眨眼,似乎沒聽清楚我在說什麼一般。
人鬼殊途,你應該知道,你上了人的身本來就是死罪一條,你該不會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吧?
再次讓這隻鬼驚愕,隨即他齜牙咧嘴,顯得猙獰無比。不過他沒有攻擊我,而是向右手邊逃竄。
如果漢子不在這裡,他想跑,那還真的,我拿他沒辦法,可如今漢子在這裡,他想逃,卻不見得跑得了。
前一秒,他剛逃竄,下一秒就出現在漢子的手上。
漢子果然厲害,不見他有任何動靜,直接消失在我身後,然後出現在我眼前,這個時候他手上就提着那隻鬼。
鬼似乎被敲暈了,此時是昏迷狀態。
漢子說,怎麼辦?
我笑了笑說道,還能怎麼辦?今天他上了餘國峰的身,那麼明天他就能上別人的身。
這種事情講都不用講,狗改不了吃屎,人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所以我壓根就不指望他改過自新,而且這也不太可能。
這些日子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包括這些鬼,我就沒有看到哪一集鬼沒有害死過人的,既然如此,我當然不能拿着,別人的性命來開玩笑,去賭這隻鬼會不會去改變自己,如果讓我賭,那還不如讓我殺了他,更加直接簡單有事。
胖子聽到我的話,當着點頭,接着只見他手一動,直接將這隻鬼殺死。
我眼看着這隻鬼灰飛煙滅。
殺了之後,我看向漢子,只見她的身邊多了道影子,影子慢慢成形,正是那隻鬼。
這邊我早就想到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看到這一幕依舊很吃驚。
我不清楚眼前這種情況算是怎麼回事,不過,我也接受了。
因爲漢子,芭蕉精女鬼他們都是這樣出現在我身邊的,依附在我身上,爲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