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剛剛和那男人對上,頓時精神一陣,感覺身體十分的難受,同時季蘊也臉色難看,幾乎是半步也邁不開來,我還好一點,至少還可以移動。
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了那壁畫上面掛的是什麼了,那是天師鍾馗!臥槽,居然供奉的是鍾馗,難怪我和季蘊都有些難受,我天生陰氣重,加上又死過兩次了,所以我對着畫像的難受倒是正常。
可是季蘊幾乎是快要癱倒在我的身上,我扶着季蘊,只好對那個鍾月瀾說道,你能不能幫忙把那畫像給遮起來,不然我們沒有辦法進去。
我這話說得有點心驚膽戰,我見過家裡面供奉菩薩的,供奉各路神仙的,但是很少有人在家裡面供奉鍾馗畫像的,因爲畢竟鍾馗是專門抓鬼的,煞氣強大,所以看到這個鍾月瀾居然在供奉鍾馗我確實有點詫異。
鍾月瀾似乎才知道我們的近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噢,我差點忘記了,不好意思啊,這是我家祖師爺,我必須得供奉他,倒是忘記你們兩個的問題了。管家拿塊黑布來,免得待會祖師爺看到了,出來捉鬼。
我咬着牙瞪了一眼這個鍾月瀾,心裡詫異得很,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鍾月瀾居然說鍾馗天師是她的祖師爺,難道她是鍾馗的後人,完全不敢相信,難怪她姓鍾。
管家立刻按照吩咐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拉出來了一塊黑布,朝着那鍾馗天師拜了拜,然後才把黑布給蓋在了那個畫像上面,這黑布一蓋上,那犀利的視線才從我和季蘊的身上消失了。
我才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個女人肯定是故意整我們的,不然也不會這樣,除了那奇怪的祭壇,這附近也掛着許多的壁畫,但是這些壁畫大多都是男人的,而且這些男人的畫像都惟妙惟肖,基本上個個都是美男子。
所以鍾馗天師的畫像纔會那麼突出顯眼,一眼就被我發現了,在我打量這屋子裡面的壁畫的時候,沈從修也在一旁發現了東西,他咦了一聲,突然開口說道。
季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聽到沈從修的話好奇的走到了他旁邊,發現他正對着的一副畫上,畫着一個俊逸的男人,他五官俊美,雖然穿着一身布衣長衫,但是看起來卻十分的帥氣,而且他手上還攤着一個羅盤在擺弄着。
而他的背景是一個大宅院的模樣,看起來是在給人家看風水,結果被人給畫下來了,關鍵是這特麼畫面上的人和季蘊真的是一模一樣,而且這手中的東西和當時的背景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畫面上很有可能就是季蘊本人。
畢竟季蘊死去幾百年了,這畫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風水,長衫,一模一樣的臉,這下子恐怕連季蘊也找不到藉口來解釋這個畫像上面是不是他了。
季蘊和鍾月瀾聽到了我們這邊的對話也走了過來,特別是季蘊看
到這幅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愣,我也十分的疑惑季蘊以前的畫像怎麼會在這個鍾月瀾的手裡面。
鍾月瀾似乎是也是才發現這個畫像上面的人居然就是季蘊,驚訝的說道,這畫像上的人和你一摸一樣?這算起來是我祖奶奶畫的了,怎麼會和你如此相像。
季蘊看着那畫像後邊的提名,突然詫異的道,她是你祖奶奶?
鍾月瀾勾着脣角笑了笑道,是啊?怎麼了。
我趕緊拉過季蘊,小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畫像怎麼會在人家家裡面。
季蘊正想開口和我解釋,結果卻被鍾月瀾打斷了,她道,這裡還有一幅噢,我也很好奇,要不你告訴我,你和我祖奶奶是什麼關係?
鍾月瀾狡詐的眨了眨眼睛,故意掃過我青黑的臉色說道。
她伸手扯了扯一旁的黑色布簾,頓時嘩啦的一聲將黑色布簾扯過去了,露出了光滑的牆壁,那牆壁上面還有一個巨型的畫像,畫像裡面的男人依舊是季蘊,可是這畫裡面卻多出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頭長髮穿着那個時候的古代衣裙,她笑容燦爛的將自己的下巴放在季蘊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環住季蘊的腰,他們兩人蹲在一個大石頭上,背景全是山水。
此刻我的心裡彷彿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天雷滾滾狗血淋頭都不足以形容我現在的感覺,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個鍾月瀾怎麼會從一開始就捉弄我啊!感情她放的大招在這裡啊,虧我還以爲她只是小小的惡作劇一把,沒有想到是在這裡等着我們。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季蘊,伸出手指戳了戳季蘊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說道,季蘊,麻煩你解釋一下,你和人家的祖奶奶是什麼關係好不好?
季蘊皺着眉頭,掃了這兩幅畫,猶豫許久才說道,這畫上的人確實是我,而這個女人……
他認真的想了想才道,應該是我以前本家裡面的一個小表妹,當時她特別喜歡畫畫,也常到我家給我畫像,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留下這兩幅畫的。
我頓時古怪的瞪了他一眼,表哥表妹,果然是古時候的標準cp,我哼了哼,然後對鍾月瀾說道,聽到了吧?你祖奶奶是他表妹,這樣說起來你們還是一家的。
攀親戚畢竟好啊,說不定這個鍾月瀾一高興就不用那麼折騰的幫我們把司雪刃的魂魄快些凝集好了,可是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鍾月瀾非但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臉色古怪道,原來你就是讓我祖奶奶苦心等候的那個負心郎啊,我就說怎麼會出現一個幾百年的殭屍,還是半人半屍的,怎麼會搞成這樣?爲了這個女人?
此刻的鐘月瀾就像是八婆上身一樣,一直詢問我們,季蘊不耐的皺了皺眉頭,我卻奇怪的看着鍾月瀾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半人半屍?
季蘊變成兇僵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也知道沒有辦法救回來了,可是現在這個鍾月瀾卻說季蘊是半人半屍?這句話我有些聽不懂,現在的季蘊照理說已經完全是殭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