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撲通一聲就關閉了,四周刷了一聲被人從外面拉上了黑色的窗簾,頓時明亮的客廳變得漆黑無比,偏偏在眼睛適應黑暗之後又能夠看到一些裝飾品,它們靜靜的站在黑暗之中,隱隱約約的能夠分辨出他們的樣貌,這樣無疑纔是最恐怖的。
我和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想要去阻止關上的大門,可惜爲時已晚。
什麼都看不到其實還好,不至於多想,關鍵是這種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的纔可怕,人的想象力本來就是無限的,我不害怕撞到鬼,畢竟我什麼鬼沒有見過,我害怕的是黑暗中隱藏着的那些東西。
那些不屬於冤魂也不是人類的東西,他們在黑暗中靜靜的睜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是在嘲笑我的膽小,又似乎在我的周圍走來走去,把我們當中了一個個滑稽的小丑。
不行,我怎麼可能被這些東西嚇到,不管這是不是那個大師的別墅,都肯定了是有人想要捉弄我們,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至我們於死地也說不定。
我鎮定了一下,試探喊道,季蘊?
很快身邊便傳來了迴應,而且還伸出了一雙手,我感覺握着他的手,心裡的不安掃去了一大半,還好季蘊還在我的身邊,我最擔心的是和他們走散!面對未知的恐懼我一個人不一定能夠搞得定啊!
不過還好我抓住了季蘊,於是我問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整我們?
結果我問完話之後,發現身邊遲遲的沒有人回話,我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了,季蘊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有點奇怪,這種感覺從我剛剛抓住季蘊的手開始就是這樣,往常季蘊的手總是能夠讓我安定下來,可是現在我抓着他,雖然手依然的冰涼,但是卻沒有沒有了以前的感覺了。文#/人$書$屋 w w w .
現在他又不說話,讓我感覺自己牽着的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我的心臟撲通撲通的開始狂跳,難道我身邊拉着的這個人不是季蘊嗎?
我試探的在黑暗中伸出手去摸了摸,今天也很奇怪,在往常我在黑暗中裡面看路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今天偏偏我眼睛就像是被上蒙上了一層黑布一樣,根本就看不到周圍的東西。
我緩緩的伸出手朝着我身邊的季蘊摸了過去,結果卻摸到了一個僵硬的腹部,對的,我爲什麼說是腹部呢?因爲我的手上沒有感覺到他穿着衣服,而且手上還黏糊糊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腐爛一樣化出來的膿水,結果卻被我不小心給碰到了,就是這種感覺。
我猛地抽回了手,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季……季蘊,你的身體怎麼了?
這才他回話了,只不過聲音在我的耳邊聽起來卻十分的怪異,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喉嚨裡面擠出來的一樣,雖然和季蘊的聲音一樣,但是我還是明顯的發現了不對勁。
就在這時我的另一隻手被炙熱的手給拉住,季蘊焦急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傳來,他緊張的說道,許願,是不是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下子我特麼直接傻眼了,我兩手都被拉住,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後面拉我手的那個人是季蘊,因爲他的身體有時候會變得十分的滾燙,不會是這種冰冷的溫度的,那我最開始拉着的是誰的手?
我感覺自己的全身血液都僵住了,從我另外一隻手傳來的冰冷感覺,還有那黏糊糊的觸感,我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吼聲,立刻甩掉那隻冰冷的手,可是再黑暗中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任何人的臉,我只能靠着自己的耳朵分辨聲音。
那隻冰冷的手一直緊緊的拽着我的手根本就掙脫不了,一邊幽怨的在我耳邊說道,你爲什麼要甩開我的手?爲什麼?
那陰冷的聲音就貼着我的耳根子在說話,麻蛋,要不是我見多識廣,一準被嚇得尿褲子,我毫不猶豫的直接撲在了另外一邊站着的季蘊身上,一邊說道,季蘊有個人冒充你!
季蘊顯然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順着我的手摸過去,直接拽住了那黑暗中的那個人的手腕,然後用力的咔嚓一聲,我和季蘊同時後退,那個人的手顯然是被我們扯斷了,可是那隻手卻一直粘在我的手上根本就甩不掉!就像是長在了我的手上似的!
就在我們驚魂未定的時候,大廳裡面的燈光突然亮起,巨大的吊燈就在我的們頭頂亮起,米色的燈光將整個黑暗全部照亮,我看着這面前的一切,卻發現大廳裡面什麼都沒有,而季蘊也好好的站在我的身邊。
沈從修站在那個開關的地方,顯然是他剛纔打開了電燈,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用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面的冷汗,卻發現黏糊糊的,結果我伸手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上黏着一些黃色的物體,十分的噁心,而我的另外一隻手還抓着一隻斷手。
我頓時將那隻斷手給扔在了地上,舉着噁心的手另外一隻手,目瞪口呆的看着季蘊,季蘊皺着眉頭從包裡面掏出一張紙巾給我插手。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只好指着地板上面的那隻斷手道,那是誰的手……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蘊沒有說話,只是仔細的幫我擦着手掌,然後道,你剛纔亂抓別人的手幹什麼。
我頓時哭喪着一張臉道,我以爲那是你啊,結果不知道蹦出個什麼鬼!差點把我嚇尿了,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啊,搞這些幹什麼!
沈從修乾咳一聲走了過來,然後蹲下身打量着地上的那一隻血腥的斷手,然後中肯的說道,這隻斷手是假的。
說着還從地上撿了起來,朝着我揮了揮,這斷手是假的?
我上前一步狐疑的去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那個被我扔在地上的手真的是塑膠組成的,不過那我剛纔摸到的那個身體呢?黏糊糊的東西又是什麼?分明有個人在黑暗之中走到了我們的身邊來。
難道是有人故意在嚇我們嗎?季蘊頭也不擡的說道,你這手上沾上的也不是什麼膿水,只是一般的乳膠混上了黃色的顏料調製的而已。
麻蛋!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是誰搞的惡作劇!這簡直也太不人道了吧,居然這樣來嚇我一個孕婦,要是流產了大出血,說不定就是一屍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