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呼呼的蹲在一旁,緊張的守着季蘊,季宸卻拿出了一個夜光的手錶,顯然是在計算時間,隔一會他就會報個數。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我聽的十分的焦急,因爲就在我們的等待當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季蘊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而且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並且青筋暴露,我終於看不下去了。
憤怒的走到季宸的面前,逼問道,你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對不對?求你了,趕快告訴我吧,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你不是學佛的嗎?聽說學佛的人都特別的善良,都是活菩薩。
我嘴皮子都快磨幹了,可是季宸直接靠在一旁的牆上,無動於衷,最後乾脆閉目養神了,完全一副無視我的模樣。
我恨得牙齒癢癢,心裡暗道,好你這個小禿驢,等着我,等我出去了!
就在這時後方終於傳來了一陣動靜,我回頭一看,發現季蘊已經睜開了眼睛,而且眼睛看起來也很正常,顯然沒有抓狂的模樣。
我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我特麼的容易麼?一個大肚子孕婦這爬上爬下的,估計也影響胎兒的生長。
我跑過去問,季蘊有沒有什麼事情,他沉默的搖了搖頭,表情十分的壓抑,於是我聰明的沒有問起他剛纔在幻境中遇到的一切。
因爲我知道,如果季蘊走的是殺戮的話,要想走出幻境就必須要將他曾經殺過的人再一次的殺一遍,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的解脫。
他問我有沒有事情,我趕緊搖頭說自己還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並且偷偷的在季蘊的耳邊說了那個季宸的壞話,還讓季蘊注意一點這個人,他看起來並不是像表面那樣的慈悲,畢竟和尚也有壞和尚的。
季蘊掃了面前的季宸一眼,抿着脣瓣,什麼也沒有說,他臉色十分的蒼白,我不敢打擾他,只好規規矩矩的跟在身後。
可是這時一直靠在牆壁上的季宸卻突然看着季蘊說話了。
你既然作爲季家的人,不,應該是先祖纔對,那你就應該知道季家的規矩,哪怕你已經忘記了這些繁瑣的程序,現在應該回憶起來了吧!
季蘊在黑暗中靜靜的打量着面前的季宸,突然嘲諷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兩百多年了,季家的這些迂腐繁瑣的習慣卻還是沒有改掉,真是多謝你了,幫我回憶,才帶我們走上這一條路。
我看着他們兩人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說什麼,聽季蘊這話的意思,去季家應該還有另外一條路纔對,那條路應該沒有這裡那麼艱險。
季宸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傳來他的聲音道,你應該知道背叛出季家的人要想重新回去,必須要通過這裡,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希望你能夠理解。
季蘊聲音卻十分的壓抑,他一把拽過了我的手,將我扯到了他的身邊,一邊說道,可是許願她並不是季家的人,而且她現在還懷有身孕,從這惡鬼窟裡面出去,讓她還剩下半條命嗎?
季蘊的語氣十分的激動,我不知道這個季宸究竟知道些什麼,但是顯然這一切都說明了,他是在故意爲難我們,與其說是他,更不如說是他後面的季家在故意的刁難季蘊,在估計的刁難我。
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按照年齡來算,季蘊不應該是現在季家的老祖宗纔對嗎?雖然這個老祖宗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族,但是家譜裡一定有季蘊的吧!這些應該都算是季家的後人了,有這麼對待自家老祖宗的嗎?
當時我根本就不知道,季家存在於這個世間的意義,我也不明白季家的族規有多迂腐,季蘊作爲一個本該死去的人,不對,應該是
一個變成了餓鬼的子孫,是不會被寫進族譜裡面的,而當我見識到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後話了。
季宸果然聽完季蘊的話之後,將目光掃到了我的鼓起的肚子上,接着面色僵硬道,無一倖免,她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季家的血脈,所以也要走這一道程序。
我能夠感覺到季蘊此刻是在暴怒的邊緣,我害怕他發狂,只能緊緊的拽着他的手心,低聲道,沒事的,沒事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剛纔我們三個都墜入幻境裡面,我可是第一個出來的,你也別太小看我啊。
我說着話安慰季蘊,我知道他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現在季宸變得那麼無賴的樣子,就知道和他說什麼他估計都不會聽的,與其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趕快從這個洞窟裡面走出去,我看這個季宸還能夠囂張到幾時。
季蘊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跟緊他,千萬不要放手,還好已經穿過了那一條狹窄的縫隙,我們扛着橡皮船繼續前行,很快我就感覺我們三個來到了一個十分空曠的地方,而且越往裡面走,我就發現自己的腳下開始有水跡。
走在上面發出很大的聲音,而周圍的山洞岩石裡面也一滴一滴的流着水滴,看不清楚是從什麼方向流下來的,走到後面地面上水跡越來越深,都快要到我小腿的地方了。
季宸走了幾步,在前方說道,可以把船放下來了。
原來我猜測得真的八九不離十,這個船用來度過去的,不過我看起來這裡面的水潭好像並沒有多深啊,如果可以的話,完全可以趟過去的。但是我想到如果真的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話,季宸也不會大費周章的抗個船走進來了。
不過還好這山窟裡面的空間似乎很大,我們三個上了船之後,這山窟裡面的水流自動的就開始帶着我們所做的橡皮船在往下面更深處移動,我不知道這個船究竟要去往哪裡,只好拿着手電筒在左右的打量着。
空氣中飄浮着一股難聞的味道,這味道就像是劣質的香水味,十分的刺鼻,我從小就對香水過敏,這麼一聞我頓時眼淚鼻涕全部掉了下來,但同時我卻也產生了疑惑這麼一個山窟裡面怎麼會有香水?
我擡着頭四處的尋找,結果前面的季宸卻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冷聲道,不要將手電筒的光芒四處照射,待會看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可不要後悔。
那話音裡面隱隱有威脅之意,我哼了哼,收起了手電筒,同時有些疑惑了。這個季宸明明在山窟外面還是一副溫和親民的形象,怎麼一進這個山窟裡面就像被什麼附身了一樣,脾氣變得十足的吊炸天,心也越來越腹黑,這人不會真的是被這山窟裡面的鬼給附身了吧,專門引誘我們到這裡面來,就是想要將我們一網打盡。
季蘊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心,一邊在我耳邊說道,小心這個季宸,我總覺得的這個人有點不對勁。
我使勁的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看出來了這麼明顯的差別變化,我低聲道,你說他是被鬼附身了,還是有雙重人格啊,怎麼在外面的時候和在裡面的時候差別那麼多。
季蘊打量的目光看向了前面坐着不動的季宸,低聲道,應該是後者吧,我不知道你們現在是怎麼稱呼這種的,但是我猜想他應該是那一脈的後人,難怪了……我就說怎麼季家的子孫會去學習佛道,看來是爲了壓制住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
那一脈?什麼脈?我想讓季蘊好好給我講一講季家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時船身突然受到了撞擊一般,我差點迎面的撲倒在了這水裡面,還好季蘊及時的拽住了我後頸的衣領。
但是我的臉距離這深潭裡面的水也不過十釐米,而真正讓我震驚的是,這個深潭的水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