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擔憂的問道,張芸會道術和占卜,司雪刃和小妖不會被發現吧。
季蘊道,會占卜又如何?你可能是不太瞭解占卜這一行,這是需要特定的時間裡面才能夠進行對未來的占卜預測,和季宸的推算差不多,占卜是西方的說法。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說道,我們國家一般都叫做算命我知道。
季蘊失笑道,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這個占卜也不是百試百靈的,他們是沒有辦法推算出一個已死之人的,有可能是你的身體特殊才讓他們找到這裡來,不過你放心吧,只要下次他們再出現,就沒有機會再逃走了。
季蘊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嗜血的神色,我心道不好,差點又引出季蘊的惡念,看來到季家的時間要更加的快了,季蘊再耽誤下去恐怕是來不及了。
不過坐着車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季宸就停了下來,此刻我們已經完全站在山腳下面,季宸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估計是找人來這裡領車子,然後就讓我們收拾東西,從這一旁的公路邊抄着小路下去了,而這附近的山頭連綿不絕。
天氣十分的燥熱,走了沒有一會我就汗流浹背,加上還要隨時護着肚子十分的難走,這一片都是山路,季蘊又不能揹我,我只能咬着牙跟着季宸。
一邊轉移話題道,我是不是要經過一個惡鬼窟的地方?
這個惡鬼窟是那個張芸說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個地方,但是看季宸也沒有打算告訴我們的樣子,只好出聲試探了。
季宸在前面走着,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確實有一個惡鬼窟,很快就要到了,你們跟緊一下,最好要天黑之前過了這個三頭,不然……
我問道,不然怎麼樣?這裡有鬼嗎?
季宸卻不回答我的話,反問道,難道你怕鬼嗎?
我怕鬼嗎?哈哈,瞧這話問的,現在鬼在我面前算的了什麼,首先我本身也是做過鬼的人了,而且陰間都去了兩三次了,我還怕什麼鬼?況且季蘊現在還變成了殭屍,要怕的話我早就被逼瘋了。文-人-書-屋
季宸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停住了腳步,仰頭看着我們面前的這一座巍峨的大山,這大山似乎是被人一分爲二,中間有一條長長的縫隙,黑暗又陰森,看起來就像是巨人用斧頭直直的劈下來一樣。
他用一種十分深沉的語氣說道,沒錯,但是這裡面的東西比鬼還可怕。
我打量着這面前的兩座天然相連的大山,看着那幽深的洞口,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因爲我感覺到了一種寒意,這明明是炎炎夏日,太陽還在頂頭照着。
我卻感覺自己墜入了一個冰冷的地窖裡面,周圍彷彿有無數雙手在用力的拉扯着我的四肢,我感覺到來自於骨子裡面的那種痛楚。
不過很快我就被季蘊推了推,一把從剛纔的感覺裡面抽離出來,周圍依舊炎熱,我的四肢也沒有什麼東西再拉扯,剛纔的一切不過是我自己的幻覺而已,可那真的是幻覺嗎?爲什麼我有一種感覺,我感覺自己似乎來過這個地方,也曾經站在這個位置上仰望過着兩座大山。
可是我確定自己真的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啊,這明明是第一次,爲什麼我的記憶裡面卻感覺自己來過這裡呢?難道是我前世的記憶?唔,很有可能,畢竟我偶爾能夠看到自己前世的場景,我前世是許家的人相信肯定來過季家也說不定。
我這樣催眠自己一番,才擡起頭,季蘊看我不對勁,關心的將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冰冷的觸感讓我神遊天外的思緒又飛了回來,他體貼的問道,是不是因爲天氣太熱了,你身體不舒服?早就應該戴個帽子的,你現在的身體不宜在太陽底下暴曬。
說着季蘊就將我拉到了那大山底下的樹蔭當中,而我們的背後就是那個幽深黑暗的長長裂縫,就站在洞口外面,我都能夠感覺到這裂縫裡面透露出來的冰冷寒意。
季宸沒有說什麼,將自己的揹包放在一旁的空地,這一路上是他自己扛着那個橡皮船,他熟練的從揹包裡面掏出一個氣槍,然後對着這個橡皮船就開始充氣,我不知道他究竟要用這個橡皮船幹什麼。
這個縫隙很大,並排着的話可以五個人走進去,但是縫隙一般都是外面大,裡面小,只要鑽過山洞的人都知道,越往裡面走縫隙會小得可憐。
我小時候就有這麼一個經歷,那個經歷讓我張大之後再也沒有想出去旅遊探險的欲.望,當然一方面是沒有時間,第二方面是心疼錢。
其實想到這裡我似乎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了不起了,因爲我的童年經歷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爲我的神經大條,加上父親對我關懷備至,我將童年的那些噩夢差不多都忘了個乾淨。
而認識季蘊之後,我童年那些噩夢一般的經歷開始時不時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面,見我看着那縫隙愣神,季蘊走了過來。
掃了一眼這個洞穴,露出了一臉回憶的表情,但是估計記憶太久遠了,加上已經幾百年了,季蘊恐怕也記不太清楚了。於是他問我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
我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道,這裡讓我想起了一個小時候的回憶。
我是十二歲的時候跟着老爸他們去城裡面的,十一歲之前都是在老家上小學,我記得那是十歲那年,我們老家那個地方有很多的大山,當然也有很多因爲地質原因裂開的許多巨大的縫隙。
小時候我的個性比較害羞,加上體質本來就比不上同齡的孩子,於是很多小夥伴都不太喜歡我,尤其是男生。
於是那一天我跟着他們回家,書包剛剛在家裡放下,就被幾個小夥伴叫了出去,這其中很多個男生,他們說要去山裡面的一個洞穴裡面探險,還說裡面有什麼寶藏。
小時候總是對這些比較好奇的,於是我強烈的要求跟着去,他們沒有拒絕,帶着我一起去了,那是一個很大的縫隙,成年人直着身子可以穿過去,小孩更加的簡單了,我們有五六個人,我們一起從哪個洞穴裡面鑽了進去。
他們說這山的另外一頭有出口,如果平安的走出去了就是最勇敢的人,也就是一個院子裡面的老大,當時我年紀小,什麼也不懂只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證明自己勇敢的辦法。
我是倒數第二個人走進去的人,進去之後我才發現裡面十分的黑暗,而且十分的寒冷,根本就看不清楚路,而且越往裡面走,縫隙就越來越小,最後只能在地上爬行,當時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山洞縫隙裡面最容易出現什麼。
除了蛇蟲之外,還有一種東西,那是一個比較慘烈的回憶,我不知道我爲什麼直到現在纔想起來。
從哪個縫隙裡面爬進去的時候,我因爲黑暗走迷路了,不知道怎了就走到了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我後面跟着的那個男孩還沒有爬進來,於是我四處的摸索着往前走,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黑暗之中閃過了一道紅光。
這紅光忽閃忽滅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十分的詭異,於是我幾乎是奪路而逃,黑暗之中還真讓我找到了出口,只不過那個出口很窄,加上我小時候是一個小胖子,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卡住。
當時我使勁的掙脫,一個勁的蹬腿,恍惚當中我好像是踢到了什麼,發出了咔嚓一聲的聲音,那聲音可把我嚇壞了,那是一種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是骨頭碰撞發出的聲音。
我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扯着嗓門使勁的大叫,結果完全沒有人應,前面的人應該都已經走光了,後面的人又沒有追上來,而我自己去被卡着那個縫隙裡面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