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咳了兩聲,嘀咕道,要不是殯儀館失火了我們怎麼可能出來住。免費看小說文-人-書-屋
結果這個猥瑣老頭一聽頓時嚇得臉色一白,我剛剛就是故意惡作劇將他教訓了一番,現在心裡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季蘊卻將手放在了收銀臺上面,手指來回的敲動,不動聲色的說道,老闆,給我們開一間房。
我頓時詫異的反駁道,季蘊!你真打算住這裡嗎?你沒有看到那雙鞋子嗎?說不定這個老頭是在養小鬼啊,我們不能大意!
我這話本來說得特別的小聲,但是還是被那猥瑣老頭給聽到了,他頓時皺着眉頭,一張油膩膩的老臉,乾笑着,順手拿起了這桌面上放着的那一雙小巧的紙鞋,攤在手上說道。
小姑娘我看你是誤會了,這個鞋子不是給死人做的?這是我那個婆娘給孫孫做的鞋子,這是打的樣板,老一代的人都會這樣做的,你們真是想多了。
我狐疑的看了他手上的那一雙鞋子一眼,然後又湊過頭去打量了一番,發現做這個鞋子的裡面確實就是平時廢棄不用的雜誌,看來真的我想多了。
我頓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不好意思道,是我們想多了哈,沒想到老闆你還有孫子,看起來有兩三歲了吧?你也知道這隔壁就是殯儀館,我們難免想多以爲是給死人燒的。
猥瑣老頭此刻又顯得特別的好客,似乎十分擔心我和季蘊不住他這裡了,一直說着話來挽留我們,而且拉着我的身份證就登記了,連季蘊的身份證都沒有看。
老頭詭異的笑了笑,讓我心裡很不舒服,可是再看季蘊面無表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倆人到底再打什麼牌?我感覺自己又被季蘊牽着走了,一點狀況都沒有搞清楚。
205,老頭往桌上扔了一張房卡,季蘊拿上卡點了下頭拉着我就往樓上走。
我跟在他的身後上樓心理的不詳越來越重,直到我忍不住的想開口問季蘊爲什麼要住店?他卻什麼都沒說的搖了下頭,跟着他在一起那麼久了我多少也是很瞭解他的,想必今晚住這家旅店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而那個猥瑣老頭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在我們的背後大聲囑咐道,上二樓直走然後拐角那第一間就是,記住千萬不要上三樓,已經客滿了,千萬不要上去!
對於這猥瑣老頭最後囑咐的那句話,我覺得有點畫蛇添足,還專門警告我們不要去三樓,這反義詞不就是故意讓我們去的嗎?我們只是想要來這裡住一晚,不想管什麼閒事。季蘊和我的想法顯然是一樣的,拉着我就奔向了二樓,只不過在路過的拐口處。
我卻不由自主的停住了,看向三樓發現黑漆漆的一片,居然一個壁燈居然都沒有,這個二樓也是一樣,只有幾盞昏黃的壁燈勉強照亮着路,我小心的抱怨着這裡的環境差勁,就跟似在拍鬼片似的。
就差過道上的壁燈閃爍不停,然後再放出一段詭異的背景音樂了,結果我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旁邊噗呲噗呲的電流聲,接着周圍牆壁上的壁燈果然開始閃爍不停。
我忍不住滑下兩滴冷汗,用不着這樣吧,說什麼來什麼?難道這家旅店真的有問題?
其實這個不用我驗證,一般酒店就是發生命案最多的地方,也是最骯髒的地方,我本以爲那個老頭給我們開的房間一定是這賓館的最後一間,鬼片上面不都是這樣演的 嗎?最後一間半夜鬼敲門,不是死就是瘋的。
結果這205真的就只是拐個角就到了,不是直走最後一間,季蘊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覺得他肯定是有事再瞞着我。一般攤上事之後他都是沉默不說話,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了。
開了房門一股黴味瞬間撲面而來,給我一種錯覺,
這個屋子是有多久沒有住過人了?
我走了進去,季蘊跟了進來,結果我剛準備開燈,就被季蘊阻止了。
他在黑暗中拉緊了我的手,在我的耳邊低聲的說道,你先別動,也不要開燈,這間房有問題。
我聽到季蘊這樣說,頓時身體僵硬再也不敢亂動一下了,只不過眼睛逐漸的適應了黑暗,我勉強的看到了這間屋子的大概,發現就是一張牀,一個桌子,門邊還有一個沙發。
就是很基本的酒店設施啊,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季蘊卻讓我好好仔細的聽一聽,我屏住呼吸,按照季蘊說的鎮定下來,接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居然聽到了呼吸聲,沒錯!季蘊是沒有呼吸的,而我也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所以這個房間裡面除非有第三個人!不然不會聽到這呼吸聲,但是這聲音很淺,只要稍微的動一下就聽不到聲音了。
我緊張的拉住了季蘊的胳膊,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房間裡面難道還有人?
季蘊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突然開了燈,昏黃的燈光瞬間亮起,險些刺激得我睜不開眼睛,結果我還沒有開口就被季蘊捂住了嘴巴。
他摟着我的腰肢飛快的轉了一個身體回到了門口處,順手關上了大門,然後手揮了揮頓時一股狂風從這房間開着的窗戶吹了進來,將這屋子的們吹了一個遍。
我不知道季蘊這究竟是在幹什麼,只好一直趴在他的胸口處偷偷打量着,剛纔聽到的那個呼吸聲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這個屋子裡面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人啊!
我正想說什麼,季蘊卻貼身在我的耳邊說道,別說話,該幹嘛就幹嘛,這屋子裡面被人設下了攝像頭。
什麼?!攝像頭,究竟是誰幹的,這不是侵犯別人的隱私嗎?我找那個老頭去,我們完全可以報警抓他!
我小聲的說道,因爲不知道這屋子裡面有沒有裝竊聽器,怕那個猥瑣老頭聽到了。
季蘊無奈的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既然我非要住進這裡面來,一定是我的原因的,而且那個老頭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屋子裡面的狂風總算是刮下了,季蘊蹲下身在牀下面找到了一個鐵盤子上面還燃燒着一些燒成灰燼的香灰,季蘊用手指捻了捻,然後又放到了自己的鼻子邊上嗅了嗅。
我好奇的走過去問這究竟是啥玩意,難道是什麼薰香之類的?這就能解釋得通季蘊剛纔怎麼一進屋就讓怪風颳了一遍,感情是爲了吹散着屋子裡面的味道啊。
季蘊讚賞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跟了我這麼久,終於聰明一回了,不光是這樣,我剛剛乾擾了一下這個攝像頭,現在那老頭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我們的情況,不過時間有限,你記住待會就裝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該睡覺就睡覺,別脫衣服就成,等我們睡着之後,就有好戲看了。
季蘊冷嘲一般的勾起脣角,顯然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過我卻滿心疑惑,雖然我也覺得這個猥瑣老頭很古怪,但是也沒有發現其他特別的地方啊。
季蘊被我纏得沒有辦法,只好低聲解釋道,剛纔進門我就讓你看了,那個老頭只有六根手指,差了四根,兩隻手都是差了小拇指和無名指,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這手指是被人活生生的咬掉的。
我吃驚的問道,咬掉的!什麼東西咬掉的?就這樣嗎?
季蘊搖頭,嘆道,我剛剛還不完全確定所以纔沒有告訴你,不過剛剛進這個屋子我就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個紙鞋子不是什麼樣板,確實是給死者燒的,而且你沒有發現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櫃檯後邊的香爐裡面插着三炷香嗎?
上面沒有供奉牌位,也沒有塑像,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我道,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