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回頭看着季蘊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問,這樣問不就是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嗎?我們可以隨便拿出一個東西去交換的啊,季蘊是傻了麼。
羅良東卻呵呵一笑,道,我要你身上的避腐珠!
什麼?!避腐珠!這可是季蘊維持身體不腐爛的寶貝,不能給他,但是他怎麼會知道季蘊身上有這個東西,簡直太奇怪了!
可是反觀季蘊他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對於羅良東要求的東西毫不吃驚。
他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確定你考慮好了?要避腐珠?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一定必須要將血噬心蠱交給我們,要是你言而無信,這寨子裡面的所有人都會爲你陪葬。
我震驚的看着季蘊,伸手木愣愣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吶吶道,季蘊,你在說什麼,我們爲什麼要給他?不,我不要你爲了救我交出避腐珠,你花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找到的啊!咱們不要那什麼蠱蟲,我們回家!
我抱着季蘊的手就想拉着他走,可是自己卻沒有走到兩步一個跟頭就栽了下去,要不是季蘊抱着我,恐怕又得摔個狗啃泥。
羅良東在旁邊涼悠悠的開口道,她體內的屍油已經流到了奇經八脈,要是還不救治,過不了一週就會癱瘓,要不到半個月她就會徹底屍變,變成一具行屍。
我憤怒的轉頭,罵道,你給我閉嘴!
季蘊卻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羅良東,道,我換,我用避腐珠和你交換,什麼都可以!
說着他就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個盒子,而那個盒子裡面就是我曾經見過的避腐珠,他伸出手就遞了過去。
我一把抓住季蘊的手,死死的不鬆手,道,季蘊,我說過,我不治了,要死就死,要癱瘓就癱瘓,你好不容易纔找到自己的身體,我們還沒有找到你復活的辦法。文-人-書-屋你怎麼能把避腐珠交出去!
季蘊擡頭看着我,嘆了一口氣,嘴角浮現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許願啊,你怎麼還是那麼傻啊,我沒有避腐珠,卻還有靈魂。你沒有了生命,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你曾經爲了我捨棄自己的性命,我不過一具軀殼爲什麼不能捨棄?我們之間,你還在考慮誰欠誰多嗎?那我告訴你,是你欠我的,你用一輩子來償還我。
說完他就掙脫開我的手,將那裝着避腐珠的盒子一下扔給了羅良東,羅良東順手接過,似乎十分的開心。
我木愣愣的站在原地,拉着季蘊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難受還是高興,季蘊啊,季蘊,你總是覺得我付出的多。你就加倍的來償還我,可是這樣我們之間就失去了原本真正的含義了啊,我愛你,所以願意付出。
羅良東看着我們兩人,冷呵呵的笑了笑,然後從他的身上掏出了一個竹筒,道,這個噬心蠱必須滴血認主,而且這個蠱蟲一旦鑽入你的身體,它就會融入成你身體的一部分,蠱蟲一旦死亡,那你也會死。具體的辦法你們可以來問我,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說着便把那蠱蟲的竹筒扔了過來,我反問道,我們怎麼知道這個蠱蟲是真是假,萬一是你隨便找個蟲子來糊弄我們呢?還有,我現在身上的這條蠱蟲你不打算給我解開嗎?
季蘊頓時一個冷眼掃向了羅良東,冷冷道,諒他也不敢騙我,不然就不光是他一個人死了,我會讓你們世世輩輩的人全部逃不出魔咒,相信我,這對於我來說不是一個難事。
聽着季蘊說的話,連我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事實證明一定不要去招惹風水師,還是一個變成厲鬼的風水師,因爲他可不怕遭到報應。
羅良東忌憚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低聲道,東西已經給你們
了,你們可以走了。
季蘊本來想拉着我離開,結果祠堂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身穿紅色嫁衣的羅語,她雙眸通紅,一臉憤恨的看着我們。
有些瘋狂的說道,季蘊你不是答應和我成親的嗎?你現在幹什麼?快點啊,我們都快耽誤及時了。
季蘊冷冷的掃了羅語一眼,淡淡道,我們結婚不過是個誘餌而已,現在東西我已經拿到了,爲什麼還要和你結婚。
季蘊這話說得毫不留情,我似乎都聽到了別人心碎的聲音,再看那個羅語腳步一個踉蹌,本來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猙獰的神色。
她惡狠狠的看着我們兩人,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哥哥不准他們離開m算是死,我也要季蘊死在我的面前。
不得不說瘋狂起來的女人很可怕呢,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不過如果季蘊是活人的話她說這話確實沒有問題,但問題是季蘊現在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啊!
羅良東早就拿着避腐珠縮到一個角落去了,他剛纔已經見到過季蘊的威力,怎麼可能再幫他這個傻妹妹殺人滅口。
羅語見自家哥哥根本不理她,頓時氣得她臉色慘白,指着我們就罵。
季蘊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本來就是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再死一次?
說着就扶着我出門了,羅語被季蘊這莫名其妙的話嚇到了,嘴裡一直吶吶道,你騙我幹什麼,什麼叫做你本來就是死人!
季蘊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嘲諷道,怎麼?怕了?
說完就拉着我走出了祠堂的大門,我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雜壇,季蘊對其他人還是真的狠。
但我一定不能讓避腐珠落在他們的手裡,那是季蘊冒着生命危險才找到的,怎麼能隨便給別人。
我一直沉默着,季蘊卻彷彿知道了我想法,淡淡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只要能救你,什麼辦法我都會去嘗試,我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我奇怪的看了季蘊一眼覺得這幾天他十分的不對勁,好像隱隱約約在忌憚着什麼,還有他最後的那句話我實在的想不清楚。
季蘊讓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我纔想到讓司雪刃去找童珂去了,順便提及了苗蠱寨後山被素屍派的人包圍了的事情,這件事估計苗蠱寨還沒有人發現。
季蘊想了想道,這樣正好,不過你體內的屍油必須馬上進行清除,不然……過不了幾天你的身體就不行了,我們趁着他們兩邊交涉自己先躲起來,至於你說的童沐我會想辦法救她出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一切都被季蘊安排的妥妥當當,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有些愧疚,道,我本來就想和你解釋的我和那個羅與根本就沒有什麼,但是這三天你爲什麼要把我關在柴房裡面,你知不知道這樣我會崩潰的。
季蘊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人了,至於柴房,要不是這樣,你怎麼會等到今天才出來?放心吧,一切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這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到好,我只是受不了季蘊這樣自作主張的樣子,什麼事情都不和我商量,和他說過很多次了依然一意孤行。
季蘊給我在寨子裡面最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木屋,然後讓我待在這裡,自己就準備離開,我問他要去什麼地方,他卻說要去找童珂。
給我放置蠱蟲是一件大事,不能馬虎,加上素屍派的人又守在外邊,萬一被人搞砸了,我的小命也就沒有了。
我沒有辦法只能在屋子裡面等他,只不過這次卻十分的擔心他像前幾次那樣一去不復返,不過還好這次他總算是靠譜了許多。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就回來了,同時還帶着童珂和司雪刃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