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着以爲是小孩子的玩心比較的重,所以汪藍根本的就沒在意這個孩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不過自己的手鍊還是在自己的手腕上,外加上絲絲本來就是個和自己不一樣。因爲她是個鬼靈鬼精的孩子,汪藍相信她會保護好自己的。
一路上汪藍的身子都僵硬的很,兩隻眼睛死死的看着前面的路,這會天已經不是很明亮了,路燈的燈光昏黃中帶着點安靜的孤獨,讓人的心裡面總覺的有些的惶恐和不安。特別是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之後,就更加的如此了。
原本隔着家的距離也不是很遠,也許是初春的季節帶着點女人的多變和憂愁,所以變得特別的敏感。剛剛還帶着明亮的天邊,這會竟然黑雲壓頂了。沉沉的雲朵就像是發了黴的棉被,讓人的心也透不過氣來。
汪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還好雨點只是將外衣打溼了。
“小藍,你回來拉?”聽見開門的聲音,桃子從裡面將門打開了,親暱的將汪藍拉了進去。
幾日沒見到桃子了,汪藍看着桃子有些紅潤的臉頰,總覺的有些的不一樣了,可是汪藍卻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這樣子也好,之前兩個人還有些的隔閡,現在倒是因爲這動作將兩個人又重新拉在了一起。
“桃子,你回來了?你看,我買了你愛吃的零食回來。”汪藍什麼也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一切便和從前那般,兩個人相視一笑,然後坐在沙發上將電視打開,邊吃着東西,邊說着笑話起來。
“最近上晚班累不累?病人多不多?”汪藍笑了笑,纖細的手指夾着薯片,優雅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面送過去。
“嗯。很好呢,小藍,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和駱越在一起了。”桃子的臉上飄過一片微紅的紅霞,帶着一絲絲的喜悅和嬌羞感,她看着汪藍的眼睛,嘴角開出了一朵美麗的笑靨。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啊?爲什麼我不知道啊?”汪藍轉過身去。面對着桃子坐着,“好呀。你們兩個竟然瞞着我是不是?”汪藍幽怨的說到,哎,看來我這個朋友做的真的很是的失敗呢。她變說邊悄悄的觀察着桃子的神色。
“哎呀,不是的,小藍,你聽我解釋壓,不是我不告訴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啊?”桃子着急的拉着汪藍的袖子口,“你看嘛,不信你問駱越。我們今天才確定的關係呢。”
“好吧,好吧,那我姑且原諒你這一次咯,以後要是再有這等大事情,必須第一個先告訴我纔是。”汪藍笑了笑。看着桃子着急的神色,纔將故意裝出來的生氣模樣在一個噗嗤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兩個閨蜜坐在一起,汪藍又八卦的問了一些經過,然後才困極了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我先去睡覺去,好睏啊。你也早點睡覺吧,一會又要去上班了呢。”汪藍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打了個呵欠,便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最後聽着桃子在外面的大廳上忙碌收拾了一陣子,然後大門口緊緊的關閉了起來的時候,汪藍才確認了桃子已經去上班了。
看了看時間,手機上的時鐘顯示着八點半了。爲什麼絲絲還沒有回來?汪藍搖了搖自己的手鍊,可是裡面還是沒有一丁點的迴應。
偏偏瞌睡卻像是浪潮一般的襲擊過來,讓汪藍一點也沒有招架和還手的能力,所以汪藍就很軟骨頭的沉淪在瞌睡的海洋裡面。
那是一個很美麗的教堂,到處都透露着潔白和美好,裡面的建築物很是的宏偉,即便是用白色的棉花糖一般綿軟的東西一點一點的雕塑而成的,汪藍也覺的宏偉和壯觀。大廳的四周有着無數根擎天柱支撐着穹頂,大殿的正前方有一個高高的t臺,一個白布裹頭的女人正拿着一本書站在最上面深情的朗誦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下面竟然有一羣胖嘟嘟的果體嬰兒圍攏在他的身邊。一起呀呀依依的跟着吟頌。應該說這裡就像是一片沒有經歷過污染的聖潔之地。
汪藍就那麼癡迷的站在大門口站着,看着那裡面的和諧的一幕。“哎呀!”突然的一個很細小的聲音從那羣孩子裡面傳出來,帶着嬰兒般的嘟嘟囔囔。
“到底是誰在中間搗亂的?”那個領頭的女人啪的一聲就將手中的那本聖經摔在了地上,那雙原本看起來很是溫和慈善的眼睛在一瞬間就變得像是鷹眼一般犀利,刀子一樣的眼光掃過那羣孩子身上。“自己乖乖的站出來,否則後果你們都知道的!”她說着將手中的書本隨意的仍在了一般,彷彿剛剛還捧在手中就像是聖火一般敬仰膜拜的東西這一刻就貶值的如同廉價的白菜一般,讓人不值一提也不在珍惜。
小孩子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那原本就像是泉水一般的眼睛裡面這個時刻竟然帶着懷疑。“是不是你呀?”汪藍看着那些小孩子相互質問着,然後爲了這個小事情竟然開始大打出手了,小手小腳根本就不會妨礙到攻擊的力度,因爲身子也小,所以承受的力量來說,是等量等身的。
汪藍還是看不下去了,團團的身子看起來真的是可愛純潔的。可是那舉起的小手和相互懷疑憎惡的眼神讓汪藍生生的打了個寒噤。“停手,停手,我知道是誰剛剛發出的雜音。”汪藍站上前去,站在那個講臺上面。
所有的目光通通的望向汪藍,那些小孩子的眼睛裡面甚至帶着祈求,水汪汪的眼睛裡面裝滿了淚水,可是他們卻還是選擇了看向汪藍。等到汪藍回過頭去的時候,那個成熟的女人眼睛裡面有一絲絲的瘋狂閃過,不過她的臉上始終帶着笑意,她不開口,孩子們也只是在聆聽。
“你是不是一定要查出是誰剛剛在惡作劇是不是?”孩子們的投慢慢的低了下去,而那個女人的臉上的笑容簡直就是在怒放。誰都沒有說話,此刻這個舞臺的絕對控制權在汪藍的手上。
汪藍雙手的食指攪動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她有了一些些的不忍,不過看着小孩子打架總是不好的。所以汪藍的手緩緩的擡了起來,指着其中的一個小孩子懦懦的說到,就是他了。
所有的孩子在聽到了這一句話的時候,都慢慢的將深深埋在臂彎裡面的小腦袋探了出來,直到確認了不是自己之後,才一副放下重擔的表情。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被汪藍指着的小孩子擡起頭來,看着汪藍指着自己的時候,眼睛裡面有一絲絲的絕望閃過,他飛快的站起來,然後衝着一個邊角衝了出去。那些孩子都伸出手,可是汪藍看的清楚,這些孩子並沒有真的去攔着小孩子的離開,兒那個老女人的腿就像是裝了高蹺一般,一跨一步,就是一米多長的距離,那些孩子伸出來的手正好在這個時候稍稍的起到了一點點阻礙的作用。
可是不管小孩子如何的努力,還是在眨眼之間就被那個女人抓住了。她臉上的笑容更盛,帶着一種不可明說的激動和喜悅,好像開心的過了頭了,汪藍就那麼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出乎意料的,從自己的懷裡面摸出了一把尖尖的水果刀來,一刀就刺向了那個孩子。
血流了一地,汪藍看着那滿地的血水在聖潔的白色空間裡面綻放出了一朵花朵來,那紅與白襯托的極好,也極爲的刺眼。
“啊~不要!”汪藍一下子就嚇得坐了起來,眼前恢復了黑漆漆的模樣,聽着只有自己心跳聲的空間裡面,汪藍才知道自己原來又是陷在了夢境裡面。
轉眼就是星期天啦,感覺時間過的好快的樣子。訂閱真的是硬傷啊,小夥伴們,麥兜閃着星星眼的求訂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