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都是一嚇,都不敢動彈,冷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桃木劍,一劍挑開了被單,四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中間……
一個黑乎乎,圓滾滾的小東西,當然有手有腳,只不過都很袖珍,全身溼漉漉的,豆丁大小的黑眼睛正掃視着這八隻盯着自己的眼睛。
“黑兔子嗎?”桃子問。
“應該不是,倒有點像狗。”汪藍接話。
“怎麼會這麼小?”桃子繼續問。
“我聽說有一種寵物犬叫茶杯犬就跟這個差不多,還可以放在茶杯裡帶走。”汪藍接着說。
“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像狗了。”桃子總結。
眼前被視爲狗的一種的奇怪生物看着兩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着它的種類,實在是忍無可忍:“都給我閉嘴。”一聲大吼,靜默了三秒。
“狗會說話嗎?”桃子問。
“按理說不會。”汪藍回答。
“那剛剛它是說話了吧?”桃子繼續問。
“嗯,我也聽到了。”汪藍肯定。
“…………”
“難道基因突變?”桃子總結。
看着兩女人如此的無視自己,小黑狗發飆了,一閃跳了起來,蹦到了桃子和汪藍面前,一手抓住汪藍的頭髮,一手扯住桃子的耳朵,兩人的頭一下被扯得碰到了一起,都是疼得淚花在眼睛裡打轉。
“死狗,放開。”桃子疼得直叫喚,奈何挨着汪藍,不好施展拳腳,不然早就拳打腳踢了。
“看你還敢不敢說小爺我是狗。”小黑狗得意的一甩手鬆開兩人,一個躍身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還不忘瀟灑地拍了拍手,小手插在圓滾滾的腰上,神情傲慢。用睥睨的額眼光仰視着衆人。
“山神?”冷凌不太確定的語氣。
神情倨傲的額小黑狗一聽,豆丁大的眼睛一轉向旁邊,看着冷凌:“還算有個識貨的
。”
“啥?山神?”桃子心目中山神的而形象應該是白衣飄飄,金髮碧眼。亮瞎她狗眼的大帥哥啊,怎麼回事一條小野狗。
小黑狗一個冷冷的眼神瞟了過來,冰凍了桃子不可置信的哀嚎聲。
“你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其實冷凌也很疑惑,一般的山神都應該是山裡的一種神獸,擔負着保衛山及山裡衆多生物的責任,可是眼前這個怎麼看都不是神獸級別的。
“小爺只不過是當年巡山時一時不查中了個妖道的道兒,被封印了十多年而已。”看着冷凌一副難以置信的額樣子小黑狗解釋道,“所以現在有點虛弱,不能回覆以前的樣子。”說着小眼神裡流露出一絲哀傷。
女孩子一般都對這種萌寵級別的小動物沒有抵抗力,桃子一件小黑狗一副難過的樣子。立馬好了傷疤忘了痛,一把抱起小黑狗,摸了摸圓乎乎的腦袋:“小黑,乖,沒事。我會保護你的。”還自發地給起了個名字。
小黑狗在桃子手裡奮力掙扎,奈何卻動不了分毫,聽着什麼小黑的名字,更是氣急敗壞,無奈現在力不如人,掙扎了半天未果只好停止抵抗。
冷凌一聽是被封印了,立馬想到了自家老爹。要是被這傢伙知道封印他的就是他爹會不會拿他這個兒子開刀?想了想實在拿不準,於是只有選擇沉默了。
一旁的駱越還沉浸在見到了會說話的狗的事實裡,幸好今天僕人都休假,安叔也出去買東西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哎,自從汪藍能見鬼。然後又遇到了冷凌,他的人生觀就徹底被顛覆了,本來身爲忠實的唯物論者,無神論者,可偏偏事實由不得他不信。
“咦。既然是封印要不是施術者自己解開怎麼會無緣無故解開了呢?”冷凌想到這裡,不由問道。
聽到這個,小黑狗笑了:“嘿嘿,都是小爺聰明,跟着這個傻女人下了山,然後吸了處子之血,封印就給開了。”說着還哈哈大笑。
一聽到‘處子之血’四個字,桃子的臉立馬跟要滴出血一樣,手也不由自主的額鬆開,砰的一聲隨即就聽到小黑狗的叫罵聲。
兩男的一看地上溼漉漉的牀單上的血跡頓時心中也明瞭,駱越倒是有幾分尷尬,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冷凌卻是不管不顧的大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不是桃子,而是那隻得意洋洋不明所以的小黑狗。也是,他出道這麼久以來,還沒見過有什麼妖魔鬼怪是靠女子的精血解開封印,而且還覺得是自己聰明而得意洋洋呢。
桃子卻是不知道冷凌因爲什麼在笑,只當是在笑自己,哼了一聲轉生跑了出去,駱越見狀也追了出去。
“冷凌,你不該這樣的。”汪藍看不過去說道。
冷凌收斂了笑,很是無辜,眨了眨迷人的眼睛:“我可沒笑桃子。”說完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小黑狗。
小黑狗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己,挺了挺小胸脯反過來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冷凌沒有管他,發出一個不屑的鼻音轉身離開了洗衣房,汪藍站在那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小黑狗見人差不多都走了,直接一跳跳到了汪藍身上:“我們也走吧。”口氣狂妄到無疑附加。汪藍揉了揉手無奈地走了出去。
桃子一口氣衝出了別墅,駱越在後面邊追邊喊:“桃子,等等我。”
羞得無地自容的桃子哪裡聽得進去,還是不管不顧的跑着
。駱越見狀只得加速一把拉住了還在矇頭向前的桃子。
“別再往前跑了,你看都跑到什麼地方了。”桃子這是才停下,看着周圍的額景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遠,這周邊綠樹環繞,鳥鳴清脆,擡頭透過樹葉能夠看到滿天的白雲……看着心情也跟着冷靜了下來,但桃子還是覺得臊得慌,低着頭不敢看駱越。
“別害羞啦,冷凌應該不是故意的,別生氣啦。”駱越牽起桃子的手勸解道,語氣溫柔。
風吹起了駱越柔順的劉海,髮絲拂過眼眶,駱越的眼神有了幾分迷離,性感的嘴脣在傾瀉下來的陽光的浸潤下顯得平添了幾分魅力,桃子擡頭看到的便是這樣的駱越,這個人以前她一直單戀着,現在卻實實在在是她的男朋友。桃子有幾分恍惚,感覺像是在夢裡一般。
桃子和駱越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一進門汪藍就迎了上來:“怎麼纔回來啊。”關心而急切。
“呵呵,外面風景好就多完了會兒,咯,賠罪禮物。”桃子笑呵呵的說着顯然已經放開了,手上拿着一束從山裡踩來的野花遞給汪藍。汪藍拿了花朝身後坐着的冷凌狠狠瞪了一眼,冷凌轉了下頭,又轉回來,悶悶說道:“白天對不起。”聲音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似的。
桃子也沒理會他話裡究竟有幾分歉意,反正現在她心情很好,擺擺手就當事情過去了。
本來還以爲多出個山神來那這件案子應該就有眉目了,誰知道當衆人滿懷期待的問小黑狗當年發生的事情時人家很牛氣的一甩頭,來了句:“我不清楚。”
的確,他不清楚。當年的小黑也不過是剛剛從前一任山神的兒手裡接過權柄而已,本來它就是這山間無拘無束的一隻小神獸,心想當了山神也一樣吧,也沒管那麼多,整天吃了玩,玩了吃,過得那纔是神仙一般的日子。那段時間連日的大雨搞得它山神大人很是鬱悶,因爲又打雷又下雨,弄得他什麼也做不了,只有呆在洞府裡想着雨停了就去找雨神雷神算賬去。誰知道山洪暴發了死了那麼多人,就算他再不想惹事也得管管才行,於是便踩了多爛雲準費飛去看看,結果,剛到那裡就只看到個道士在做法的背影,也沒多想就悄悄上去準備看個究竟,誰知道被道士一張紙符飛過來砸在了腦門上,自此就害得他在那狹窄的小黑球裡呆了十幾載……
其實說起來挺損他身爲神的尊嚴的,於是他便不想在回憶那不堪的往事了,不管那羣追問不休的傢伙們自己蒙了腦袋倒牀上睡大覺去了。
看着小黑山神這副樣子,衆人也無可奈何了。
這日大家坐在回程的車上,駱越在前面開車,冷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桃子抱着小黑和汪藍一起坐在後面。
“你是山神,離開這裡可以嗎?”汪藍看着硬是要跟着他們一起走的小黑問道。
小黑擡了擡頭,聳了聳耳朵不願回答。
桃子疑惑的看向前面的冷凌尋求答案。
“他剛上任就這樣玩忽職守了十多年,估計這山裡早就又有了新山神纔對。“冷凌的聲音一針見血,刺得小黑的心臟一痛一痛的,又不是他想玩忽職守,他那不是被困住了嗎?哎,都說官場黑暗,神界官場更黑暗。失蹤了也沒人來救,還直接就把人給革職查辦了,也虧了他對這山神沒興趣,不然還真會心裡不平衡很久,想想這樣也挺好的,跟着這羣人類到處逍遙去,想着心裡便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