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要是去請大夫的話,你只會害死她的,”司空朗沒有辦法,只好親自把她給推了出去,綠意想要留在房中,可看着司空朗的眼神,他又是退了出去,他關上門,走到她的身邊,“曉曉,對不住了,”說完就閉上眼睛朝着她的嘴脣湊了過去。
“咳,”婁曉曉咳了一下,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看着面前的人以爲是墨司琊,立馬就抱住了他,“司琊,我就知道是你,我以爲我再也就見不到你了,我剛纔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見和你分開了。”
司空朗任由她抱着,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傻瓜,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呢,我答應你的,我要保護你一輩子,來,躺下,我給你包紮傷口。”
“傷口?”婁曉曉伸手摸着腦袋上,疼的叫了出來。
墨司琊抓住一棵樹,差點掉入懸崖,伸手到處都是傷口了,胸口還在隱隱作痛,他拿出血玉看了看,曉曉,前世今生,你我難道真的就是這樣的宿命麼?
我不信命,我一定要帶着雪蓮回到你的身邊,前生我欠你的,這輩子我要來還。
是不是你出事了,爲何我的心會如此的疼?
“瑾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進來就一語不發的,手上怎麼會有血?”
“爹爹,”葉瑾突然就抱住了葉國銘,“婁曉曉死了,我看見她死了,再也不會有人和我搶三殿下了,她死了,”然後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墨司琊爬上另外一個山頭,望着一望無盡的白雪,雪蓮一定是在積雪最厚的地方,整個山上除了他,再也沒有任何的人,他踩下去,只能聽見雪花的響聲。
還有偶爾傳來的呼呼的颳風的聲音,他抓住樹枝,朝着上面走去,因爲太過於寒冷,他的雙手早就已經紅腫的沒有任何的感覺。
“啊。”抓住的樹枝上面佈滿了刺,從他的手掌穿刺而過,疼的他叫了出來,鮮血從他的手心裡掉下來,一滴一滴,面前的白雪立馬就變成了紅色。
他強忍着嘴脣,蹲下抓起一把雪花放在手裡,用雪花的冰冷來控制因爲疼痛的火辣,他倒在地上,只覺得天昏地暗,天空也是一望無盡,早已經看不見京城的模樣。
墨司琊躺在雪地上,望着遠處白茫茫的一片雪,又是看着早就已經被凍僵的手,還有那深深淺淺的傷疤,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把雪蓮帶回去,救回皇上的命,他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找皇上要條件。
即使到時候墨子優不答應,婁曉曉不答應,所有人都反對,可他一直都有這個信念,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你怎麼可以對你姐姐做出那樣的事呢,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呀,你怎麼下的手的?”姨夫人有些生氣。
婁月茹卻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在她看來,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姐姐,甚至覺得她該死。
“誰讓她喜歡多管閒事的,葉小姐是我的朋友,她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的呀,再說了,現在爹爹又不在家,這府上不還有你麼,又不是她說了算的,我就是看不慣她的那副樣子。”
“你爹走的時候,你是當着我們的面說的要和你姐姐好好相處的。”
“是她自以爲是。”
婁月茹繼續狡辯,她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家裡的人都要幫她說話,婁曉曉到底有什麼好的。
“啊,”婁曉曉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司空朗,就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她望着眼前的人,覺得他又熟悉,又陌生,她摸着自己的胸口說道,“司空朗,是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麼?”
司空朗本來想要告訴她實情的,可看着她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
“你醒來就好了,腦袋還疼麼?”
她微微的點點頭,“說來也奇怪,那一下子按理說也就是皮外傷,月茹又不會武功,打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可我感覺到我的腦袋就像是要裂開一樣,腦海裡還出現了很多奇怪的景象,”她低下頭去,小聲的說道,“我剛纔看見墨司琊了,”她又是頓了頓,“我感覺自己和他認識了很久一樣。”
“我看你呀就是腦袋被敲壞了,這個婁月茹還真是的,怎麼就下的手的,之前從你的嘴裡聽說一些,還以爲你就是在開玩笑呢,今兒個看着你的傷勢,我算是明白了,最毒婦人心,她可是打算置你於死地呀。”
“畢竟她也是我的妹妹。”
“有這樣
的妹妹寧可不要了,”司空朗站起身去給她倒水,“現在你算是好點了,醒來了我也該回去了,剛纔進來的時候你的那個姨娘呀,生怕我把你給吃掉一樣。”
婁曉曉望着他笑,“誰讓你這麼招人喜歡的呀,我姨娘說不準還想給你做媒呢。”
“別,我看你的身邊就沒有一個好人,認識你我就已經夠倒黴的了,再來一個的話,我司空朗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是招架不了的。”
見着他要走,婁曉曉又是叫住了他。
司空朗陰笑着轉身望着她,昏暗的燈光下,她長髮披肩,某處高高的聳起,香肩性感的露在外面。
“怎麼,捨不得我了呀?”
“你見多識廣,之前也是給我說起過血玉的事情,你可是知道它的來龍去脈?”
“知道那麼一點點,我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了麼,那東西對於你來說不算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是忘了比較好。”
“我想知道,”婁曉曉強忍着疼痛,雙手撐着坐起來,“我總覺得血玉竟然能把我從二十一世紀帶到這裡來,冥冥之中肯定就說明了我和它之間的緣分。”
“什麼狗屁緣分呀,我看你就是見錢眼開,”司空朗沒好氣的說道,他害怕她繼續查下去,“曉曉聽我的沒錯,這麼久了我要是真要害你的話,憑着我的武功你那裡還會現在好端端的坐在我的面前。”
婁曉曉承認自己的武功確實和他差的還很遠,但是她總感覺那的血玉就像是一個心結一樣死死的纏在她的心頭。
“你不是說它是皇族之物麼?爲何會在我的身上?”
司空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我不管它是什麼東西,反正那東西你就是碰不得,現在竟然已經丟失了,你就不要想了,或許就像是你說的那樣,這就是一個緣分,你和它的緣分已經走到盡頭了。”
“我……”
“你的傷勢還很嚴重,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現在你傷着的是腦袋,就不要再多用腦了,”司空朗推開窗戶直接就跳了出去。
婁曉曉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司空朗有什麼是瞞着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