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一瞬,文逸塵內息全力外放,巨大的威壓瀰漫而開。
他的面容依舊祥和,但渾身的氣勢卻猶如一尊戰神版,讓人敬畏。
“白逸荒,你若想戰那便戰,不用說其他的來試探我!”
一語落地,文逸塵率先出擊。
修長銀白的指尖蘊含着一抹銀色光波,直接朝白逸荒籠罩而去。
“我心無懼,一往向前!”
茲拉茲拉!
隨着那銀色光輝閃耀,空氣都被撕裂,出現一道道可怕的裂紋。
白逸荒卻不懼怕,眸底暗金色光輝流動,同樣釋放出強大的劍芒。
嘭!
兩道劍芒相撞,在半空中炸裂,將二人中的棋盤炸的粉碎。
一招出擊,打成平手。
白逸荒瞳孔驟然收縮,越發警惕的盯着文逸塵。
“逸塵果然了得,雖僅回族中不到一年,便將我聖殿血脈修行到這個高度。”
文逸塵淡然一笑,神色柔和,話語卻讓人抓狂。
“並非我天賦異稟,是白逸荒你略有不足。在族中精心培養十餘年,卻居然只有這種成效?”
“你?!”
白逸荒眸光一冷,指尖再次迸射出五道劍芒。
“都說聖子神聖祥和,眼下看來並非如此。白逸塵,你不過是仗着血脈特殊,居然不受詛咒之力的制約罷了。除了這點,你拿什麼和我爭!”
“想知道?”
文逸塵嘴角微翹,明明溫和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卻有一分冷魅。
“那便讓你感知一二。”
他眸中金光更甚,甚至於渾身都散發着淡金色的光芒。
於此同時,空氣微動,白逸荒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制約着自己。
旋即,他體內的內力居然正在……流失?!
“什麼?”
他臉色大駭,急速遠去,與文逸塵保持安全的距離。
“你的天賦神通居然是這等詭異之力!”
這不可能,這種能夠吸收他人內力的秘技,怎麼可能存在?
這實在太過逆天,根本不應該!
實際上,文逸塵的天賦秘技,曾在東蒼國時便有顯現。
那時他體內劇毒發作,凌瑞雪拜託君逸天救治他。
這種詭異的功法,曾經還吸收過君逸天的內力,可謂神秘而強大。
如今,他回到聖殿,對聖殿血脈的天賦秘技瞭解更多。專門修習此法,自然比以往越發強大。
但文逸塵雖然強大,畢竟在聖殿的時間尚欠。
原本,在他沒出現時,聖殿便有幾位‘種子’爭奪少主之位。
誰知,文逸塵強勢出現,以那奇怪的血脈直接問鼎少主,這讓其他人如何服氣?
儘管四大家族早有規定,一旦確認下一代王者,爲了族中穩定,決不能有以下犯上之心。
可這一次,聖殿的情況太過特殊。
先不說那些‘種子’選手老頭甚大,都是些長老祭司的直系血脈,就是文逸塵這聖子正主,其母也曾遭到家族追殺。
他的心中,到底是否完全爲聖殿着想,尚且是個未知數。
因此,對於文逸塵繼承聖殿聖子之位後,其他種子選手的諸多不甘與試探,聖殿之人皆沉默不語,無人阻攔。
在他們眼中,這或許違背祖訓,但這次太過特殊。也許可以通過這種錘鍊,甄選出聖殿最強聖子!
只是,就在兩人準備繼續大戰時,有長老前來阻止。
“少主,大祭司有請!”
來人是聖殿最小的十二長老,他眉頭微蹙,神態嚴峻。
文逸塵只看了一眼,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
難道……真的是雪兒來了?
在聯想到方纔白逸荒所說的話,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放於衣袖中。
“不知大祭司找我,所謂何事?”
平和的話音說出,十分沉穩,若非文逸塵雙手握緊,根本不會察覺不到他的心思。
“聖子且來便是。”
十二長老沒有多說,但那神色卻讓文逸塵越發心慌起來。
最終,他放棄與白逸荒爭鬥,隨十二長老離去。
原地,白逸荒其實冷冽,眸中卻透着一絲精光。
“大祭司找他……若非那女子真的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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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中區,神聖無比,是聖殿重要人物才能居住的區域。
每一個聖殿血脈的弟子,都希望自己能一路高歌,進入那裡。
可如今,中區氣氛凝滯,幾乎所有重要人物都聚在一處重地——化龍池。
這裡,是每個聖殿族人,在五歲時都會在此浸泡一日,以激發體內聖殿血脈,開啓天賦秘技。
如此玄而又玄的化龍池內,此刻卻居然躺着一位少女。
少女滿臉慘白,眸光緊閉,十分虛弱。
霧氣繚繞的化龍池清香撲鼻,晶瑩閃爍,看上去很神異。
絲絲縷縷的霧氣不斷包裹着少女,以肉眼可見的霧氣被少女吸入鼻中,可她的面色沒有絲毫的好轉。
醫聖在其旁邊,隨時診脈,瞭解現狀。
二祭司抿着脣,面露緊張道:“醫老,她現在怎麼樣?”
醫聖低嘆口氣:“雖然我聖殿的化龍池堪稱曠世奇珍,化腐朽爲神奇,但……”
他搖搖頭:“此女太過虛弱,隨時即將逝去,就連這化龍池都無法補救。”
少女上方,凌瑞雪驚恐的搖搖頭,不願意相信。
“不應該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
就算雪兒終究會有一死,也應該是見過文逸塵後,安樂而死。
若是就這般被聖殿之人的氣勢脅迫而死,對她而言,太過不公,太過可悲。
想到此,凌瑞雪化成拳頭大小,飛向大祭司,帶着一絲懇求。
“大神棍,你連我都能看見,一定有些神異的本領對不對?以往是我不好,老找你的茬。你若是想生氣,都衝我來。”
她的聲音很軟,黑眸又圓又大,此刻閃爍水光。
那原本拳頭大小的人兒,此刻露出哀求,像個小寵物似得,及其輕易的就撩撥了人的心絃。
大祭司差異的看向這煞星,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說話。
這些天接觸下來,他覺得這煞星簡直猶如魔頭,說話百無禁忌,讓人不得安生。
可在雪兒如此危機關頭,她卻求自己救雪兒?
難道她不知曉,雪兒與她,從來就只能真正存活下來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