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逸天很清楚,如果此刻自己在對野貓兒‘動手動腳’,她這小傢伙,肯定會炸毛。
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念頭,他含笑道:“乖,你一邊吃粥,爲夫一邊和你講。”
“你……你威脅我?”
凌瑞雪怒氣直衝腦門,氣洶洶的轉身,誰知一下子動作過猛,腰上一疼,頓時倒抽起涼氣來。
“野貓兒?你沒事吧?”
這下子,可將君逸天心疼壞了。
他趕緊上前,爲凌瑞雪揉了揉腰,心疼不已道:“都是爺的不是,不應該激你。來,讓爺看看有沒有事兒?”
瀲灩的鳳眸,溢滿關切。讓原本想朝他撒氣的凌瑞雪,話到嘴邊,頓時變成了撒嬌。
“本來就都是你的不對,誰讓你昨晚像野獸似的!”
說完,自己的小臉卻率先紅了個遍。
“是,是,都是爺的不是。爺以後儘量節制,好不好?”
嘴中的話語甚是溫柔,可當灼灼眸光,看着那雪膩肌膚上,透出的緋紅吻痕,君逸天的雙眸再次深沉下來。
只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隔着錦被爲她溫柔的按摩腰。
“乖,那你現在是要喝粥,還是要聽爺說莽域的事兒?”
舒服的眯着眼,凌瑞雪小貓兒似得依在君逸天懷裡。
鼻息之間,是君逸天那熟悉的薄荷香。她的後背,緊緊貼着那溫暖的胸膛,感受着君逸天胸腔的跳動,凌瑞雪忽然安靜下來。
她仰頭,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君逸天的略微瘦削的下巴弧線,流暢而完美。
這個傢伙,不得不承認,還正是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美男。
只是,她看得出,自從雪崩重逢,君逸天瘦了不少。
心中溫情肆意,凌瑞雪忽然擡頭,吧唧一口親在君逸天的下巴。
“君逸天,不僅和我說莽域的事,也說說君族吧。”
這一次,是她的無知,錯怪他了。
如果可以,她想更多的瞭解他,再瞭解他,再再瞭解他……
“好。”
君逸天脣角微揚,低頭在自家娘子光潔的下巴,印上淡淡一吻。
“是這樣的……”
他一邊喂着凌瑞雪喝粥,一邊和凌瑞雪說這話。
磁性好聽的聲音,在廂房內淡淡響起。伴隨着矮几上的嫋嫋香爐,牀榻上相依的男女,有種說不出的寧靜之美。
而也是通過君逸天的講解,凌瑞雪才知曉這些天,這三條法令算的上在莽域真正實施開來。
當然,凌瑞雪並不知道,君逸天讓百姓遵守法令,所作出的一些必要手段,只是在聽到大家已經遵守時,有些詫異。
“不是吧,莽域的人,不是大多是些頑固不化的狠角色嗎?你這樣三條法令,確定大家都遵守了?”
“剛開始的確有人不屑爲止,但在小東他們抓了些人後,外城的那些亡命之徒,也大有收斂了。”
“可是這樣總不是長久之計啊。”
凌瑞雪蹙着眉:“他們畢竟自由瀟灑慣了,這樣壓抑着他們,遲早後面會爆發。”
她曾經在一個副本中見過,一個統領一方的高級玩家,作爲城主仗着實力強悍打壓衆人。
結果最後,其他玩家聯合起來,一起刷裝備,最終活生生將那玩家的血砍成零。
“野貓兒說的極是,不愧是爺的娘子。”
君逸天眸中含着讚許:“那羣亡命之徒向來狂妄自大,我們可鎮壓他一時,但若憋得久了,這羣人難免不會狗急跳牆。”
他語氣微頓,滿臉的成竹在胸:“所以爺打算,向他們招安。”
“招安?”凌瑞雪來了興趣。
她猜到,君逸天這是想打了一棒子又給個糖吃。
“那你打算怎麼做?”
君逸天鳳眸微斂,絲絲精光遊離眼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邪魅而霸氣。
“如今正值深冬,在莽域的人,大多有兩個目標。一來,保暖過冬;二來金銀傍身。爺既然是他們的域主,自然要滿足他們的願望,不是嗎?”
那邪氣的笑容,看的凌瑞雪心頭微跳。
“可是不管是保暖過冬,還是金銀傍身。在我看來,都有些不現實。”
用現代的詞語來講,便是莽域的經濟命脈,大多掌握在少數人中。
這裡的人,除了貴族生活的極爲逍遙。自由人和奴隸,都有各自生存的困難性。
在這裡,想要大家都吃飽穿暖,家中有餘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野貓兒放心,爺早就想好法子了。”君逸天神秘一笑。
兩人賴在牀榻前,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低聲說起莽域的未來。
於此同時,莽域內城,卻有人不淡定了。
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內,兩人左右對坐,正在下棋。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五官深邃,臉上的刀疤,爲他憑增了一份野心。
在他對面,一白髮老者坦然而坐。
只是,他的臉實在稱不上正常,就是被硫酸腐蝕過,留下坑坑窪窪的一片,看上去極爲恐怖。
不僅如此,他的額頭上,還長着一個褐色而鼓起的大包。遠看就像是人的頭上,莫名長了一根綺角,看上去格外恐怖。
在他們身後,分別有兩名長相清秀的小廝,爲其垂肩。
“聽說,咱們外城的那位域主,以暴制暴,進行的不錯。現在外城不少人,都消停下來了。”老頭聲音嘶啞,率先說道。
“嗯,聽說了。怎麼,老頭你對那新域主有興趣?”壯漢懶洋洋的答着,似乎對新域主不感興趣。
“怎麼可能?老頭子我老了,若再年輕些,或許會有幾分心思。”
說到這裡,血老頭詭異一笑,面上的疤痕扭曲,看上去格外恐怖。
在他身後,用心垂肩的人,不小心餘光掃到這一幕,雙腿一軟,手中的力道稍微加大了點兒。
但他發誓,那揉肩的力道,絕對連讓老者產生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誰知老者卻眼眸一沉,他伸出左手向上猛然一抓!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身後的小廝倒在地上,竟是被老者活生生挖了眼珠。
此刻,那小廝的眼眶處,赫然涓涓的流出烏黑的血跡。
在看老者的左手,呈現一片烏青,居然是整隻手都帶着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