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雪心事忡忡,連晚膳都沒吃多少。
她的憂思,君逸天看在眼裡,卻以爲是因爲夜煞門的緣故。
兩人回到廂房,君逸天擁住她,揉了揉那柔軟的黑髮。
“傻貓兒,別爲夜煞門發愁,你已經爲他們做了鋪墊。他們如何選擇,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嗯。”
凌瑞雪點點頭,眉宇間的思慮,卻並無半分減弱。
“君逸天,我累了,想睡了。”
君逸天見此,寵溺的點點頭。
“好。”
睡吧,野貓兒。
但願你的一切煩惱,隨着酣睡消失。
凌瑞雪躺下,十分乖巧的趴在君逸天的臂彎。
她側着身,暖暖的呼吸若有似無的噴灑在君逸天的頸項,帶來微微的麻癢,讓君逸天渾身剎那僵硬起來。
他垂眸,想要挪動身體,誰知凌瑞雪卻嘟囔着將手搭在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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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不要動嘛。”
微微的嘟囔出聲,帶着十足的睏意。
聽得出,野貓兒似乎很滿意現在的姿勢。
只是,這可苦了君逸天!
在他身側,凌瑞雪軟軟的身體,蜷縮成一小團。
因爲側身,身前的綿軟,自然而然緊貼着他的手臂。那般柔軟而彈性,簡直讓人淪陷。
更要命的是,野貓兒今夜的睡姿很不老實,纖細修長的大腿,搭在他的腿上。
雖然穿着裡衣裡褲,可這種絲毫不亞於,肌膚相貼的曖昧碰觸,直接讓君逸天渾身着了火似得,一下子灼熱起來。
呼!
黑暗裡,他雙眸噴火,呼吸急促。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下半身頂的難受至極。
忍耐,一定要忍耐!
再給他四個月,不,再給他三個月,他一定好好‘伺候’野貓兒。
在他身側,凌瑞雪呼吸沉穩,但眼瞳卻在眼皮下,時不時滾動。
嗚哇,君逸天好能忍,身體都這麼燙了,也不準備對她做點什麼嘛?
不行,看來得來個狠的了。
紅脣微微抿緊,她的心開始狂跳。
那原本搭在君逸天的胸膛上的手,似不經意間下滑,小爪子直逼要害。
誰知,卻在滑到小腹處時,被一隻大掌陡然攢住。
君逸天猛地翻身,將凌瑞雪徹底罩住。
他鳳眸漆黑如墨,胸膛劇烈的起伏。猶如飢餓許久的餓狼,狠狠盯着身下的人兒。
即使閉上雙眸,凌瑞雪也都感受到那兇殘的目光。
她的心不禁撲通撲通狂跳:變態,是有所反應了嗎?
誰知,那眸光雖灼熱,但凌瑞雪卻遲遲未察覺到,他進一步的動作。
好半晌後,黑暗裡,響起一道黯啞至極的聲音。
“野貓兒,再等等,爺日後定好好補償你!”
再等等?
凌瑞雪眼珠一轉,心中暗叫不好:看來君逸天那裡,果然有問題!
至於君逸天,對凌瑞雪的裝睡,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
看來,夜貓兒對他也十分迫切啊。
某男完全不知,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他的野貓兒,完完全全是在懷疑他功能上,有!障!礙!
當然,在不久後兩人終於知曉。二人的想法,有多麼的南轅北轍。而那時,君逸天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很!行!
唰!
修長的手指伸出,點中凌瑞雪的睡穴。
君逸天俯下身,蜻蜓點水的吻了吻她的脣,快速消失在房間內。
安靜的睿親王府內,萬籟俱靜。
一間隱蔽的密室內,一道人影端坐寒冰牀,刻苦修煉。
第二日,凌瑞雪起牀後,毫無疑問,依舊沒有看見君逸天的人影。
又是去練武了?
她心中微嘆,想到昨夜得出的結論,對君逸天如此熱衷練武,也有了判斷。
想必是‘身體不好’,心中壓抑又無處發泄,所以便練武了吧?
兩人用過早膳,毫無意外,夜離又提前來了。
他面容冷酷,但眸中卻壓抑着激動。見到凌瑞雪後,忍不住急忙開口。
“稟報門主,門中衆人已有決斷,只有三十五人準備離開。”
他原本以爲,凌瑞雪開了那麼大的條件,有許多人都會離開夜煞門,沒想到,居然只有區區三十五人。
“哦?”
對於這個數字,凌瑞雪顯然也有些欣喜,“那其他人呢,他們什麼打算?”
說起這個,夜離眸光晶亮,心中有些雀躍。
“大多數人,對您寫的那些策劃案,極爲感興趣。現已經根據不同的策劃案,劃分出六波人。還有五十餘人,對這些並不感興趣。”
大都數人都感興趣啊!
凌瑞雪心頭火熱,愈發覺得前段時間,自己的努力沒有浪費。
“好,今夜我們就好好計劃一番。”
“現在,夜離,你選出幾名夜煞門最值得信任的幾個人。還有在賬目上,爲人處世上,顧全大局上,又或者是激靈討喜上,將他們依依分出來。”
“好,屬下這就開始。”
大廳的偏廳內。
整整一日,凌瑞雪與夜離都激情飛揚,不斷討論着什麼。
至於君逸天,乾脆眼不見爲淨,閉關修煉,只讓南瓜看牢了夜離那小子。
與此同時,夜離的到訪,並未瞞過睿親王府內其他人。
寧靜祥和的佛堂內,君老太太正在念經。
君王妃在其後方,同樣默唸經文,神態虔誠。
直到唸完後,她才扶起君老太太,笑容端莊的說道:“母親,這些時日,您身子骨越發硬朗了。”
“硬朗什麼,一個二個都不知曉,來看我這個老太婆。”
睿親王府內,並無早上請安的規矩。但每日三餐,家人必須同桌而食。
君老太太因爲不爽君老爺子,很少出席。常日,也都在佛堂內,靜心念佛。
君王妃抿脣一笑:“母親,您這是想逸天他們了?不如今日,讓他們來看看您吧。”
“誰想他們了?”
君老夫人硬聲硬氣的說着,“他們不願來就算了,老婆子我纔不稀罕。”
君王妃見此,含笑點頭。
“也罷,這幾日逸天忙於修煉,雪兒也有事在身,過些日子,韻茹一定讓他們來看您。”
老夫人卻眉頭微皺:“那小丫頭最近很忙?”
逸天那小子忙於修煉,這本應理所當然,但那小丫頭有什麼可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