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夫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可掃了眼站在一旁的凌瑞雪，臉色有些黑。
“你先下去，今日好好抄寫《女戒》，午膳前拿來檢查。若還像現在這樣……”
“祖母放心，雪兒定然完成任務。”
一聽可以逃過抄寫幾百遍，凌瑞雪當即笑的諂媚，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那太過討好的摸樣讓在場的人嘴角狂抽。
大小姐是在裝傻還是真傻，沒看出來老夫人這是在侯府內公然排擠她麼？
倒是凌瑞文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凌瑞雪哪裡知道衆人的心思，她樂顛樂顛的轉身就走，但剛邁出腳步，便回頭朝衆人嬌羞一笑。
“差點忘了，侯府嫡女應該這樣走。”
語畢，纖腰款擺，足尖清蓮綻放，驚的人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炫耀，這囂張的大小姐定然是在炫耀！
其中，只有一人恨恨的盯着凌瑞雪的雙足，眼中劃過陰霾：居然沒事？怎麼可能！
……
柳姨娘孃家乃商賈世家，凌瑞雪不知老夫人見了那位所謂的表哥到底發生何事，只知道後來付姨娘被狠狠訓了一頓，且剋扣了她三個月的銀錢。
許是凌瑞文回來的緣故，老夫人心情大好，未曾太苛責她。
柳柔苑內。
凌瑞文聽完柳姨娘的話，眸光微斂：“大姐姐對上付姨娘，當真伶牙俐齒，全身而退？”
“可不是呢。”柳姨娘咳嗽，面色蒼白道：“姨娘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性子的姑娘，想來大小姐是無知而無畏。她若知曉女子名聲的重要性，萬萬不敢如此行事。”
凌瑞文眸光一閃，扶着柳姨娘，柔聲道：“娘，現在就你我二人，您又何必自稱姨娘？”
柳姨娘柔弱一笑，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孩子，是姨娘沒用。苦了你，被那些狼子野心的傢伙逼上山去祈福。”
“娘，別哭。文兒安全回來了。狼子野心？是啊，那就是羣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凌瑞文抱着柳姨娘耐心安撫，眼底一片異光。
另一邊，水伊苑內，凌瑞霜氣的將心愛的花瓶砸碎。
“可惡，氣死我了。娘，您看看那天四妹妹說的話，簡直像換了個人似得！”
“小姐，當心傷了手。”劉嬤嬤心疼的拉開凌瑞霜：“爲了他們氣壞身子可不值當。”
“劉嬤嬤別管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妮子。”付姨娘黑着臉：“那日若非你多嘴，老夫人怎麼可能懷疑到我的頭上，早晚被你氣死。”
撓撓手，凌瑞霜壓根沒將付姨娘的嗔怒聽入耳中。可惡，若非夏天到了？這幾****身上癢得慌。
“娘~”凌瑞霜不依，眼中閃爍淚花：“霜兒怎麼知道那個木頭似的凌瑞文忽然變得那麼能說。反正我不管，霜兒看着他們礙眼。娘，您必須好好懲治這兩個女人！”
“你……”付姨娘瞪她，被凌瑞冰拉住手，“娘莫要怪罪霜兒了。依我看，這次凌瑞文忽然腦子開竅，必有蹊蹺。”
可不是！
付姨娘望着自己的大女兒，那般嬌美，那般沉穩，假以時日，定當風華京城。
她滿意笑了：“還是冰兒最冷靜。那個凌瑞文平安歸來雖出乎預料，但凌瑞雪，本夫人早就布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