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
一個月後。
細密的雪花,一片一片,在半空中飛舞,晶瑩剔透,將世界染上一層聖潔的光。
一輛馬車,咕嚕咕嚕碾過大道,打破這片寧靜。
“哇,這是下雪了嗎?”
馬車內,傳來少女嬌俏的驚喜聲。
車簾掀起一角,露出她純淨甜美的笑容,比潔白的雪花,還要晶瑩璀璨。
在少女身側,男子一身白衣,出塵若仙。那琉璃色的眸光含着悲天憫人的光,頗爲不真實。
可當琉璃眸色落在少女身上時,一簇簇暖意流動,漸漸透出幾分寵溺。
“雪兒,別鬧。外面下雪了,冷。快把車簾放下。”
“不要。”
凌瑞雪嘻嘻笑着,將手伸出窗外。感受着那雪花的冰涼,眸中笑意更深了。
“這可是我頭一次見到下雪耶。文逸塵,我們出去玩吧。”
她黑眸水汪汪的,閃爍期盼的光。那種眼神,讓文逸塵根本無法抗拒。
他無奈,點點頭應道:“好,就玩一會兒。”
趕車的夜離卻眉頭微皺,道:“主子,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市集了,您看……”
文逸塵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乾脆道:“停車。”
夜離無奈,只能停下馬車。
凌瑞雪迫不及待的下馬,猶如乳燕歸巢,衝入漫天飄雪,興奮的大喊大叫。
“哈哈,這雪花真漂亮,是規則的六邊形呢。”
“你啊,外面冷,快披件大衣。”文逸塵含笑走來,手中拿着貂毛大衣。
他神色柔和,氣質聖潔。周身雪花相伴,透出幾分仙氣。
“嘖嘖,文逸塵,你這模樣,不知道以後要禍害多少女孩。”
凌瑞雪眯着眼,上下瞅着他。一邊欣賞美色,一邊豎起大拇指。
文逸塵傾城一笑,眸中寵溺未變,隨口說道:“我專門禍害你,怎麼樣?”
“纔不要呢,我已經有變態這個妖孽了。對了,文逸塵。我這怪病要去哪兒求醫啊。再過半個月,我可是要成婚了呢。”
凌瑞雪笑嘻嘻道,並未得到男人的回答。
她也沒在意,只是將手中接住的雪花,眼巴巴的給文逸塵看。
“喏,文逸塵,你瞧,這雪花多好……”
話還沒說完,凌瑞雪雙眸一閉,一股猛烈的睏意狂涌而來。
那紅豔豔的小嘴嘟囔着,整個身體轟然向後倒去。
又發作了嗎?
文逸塵眉頭微蹙,趕緊上前抱住她。
他的動作很溫柔,小心翼翼的將凌瑞雪抱上馬車。讓她凌瑞雪舒服的半躺在自己懷裡。
隨後,他將披風拿起,爲她密實的蓋在身上。
望着那張白裡透紅的睡顏,文逸塵看的有些癡,嘴中輕聲道。
“夜離,走吧,繼續前往下一個小鎮。”
夜離點點頭,伸手揚起馬鞭,正欲拍動馬臀。卻聽文逸塵‘噓’了一聲。
“安靜些。”
那揚起的手頓時僵住,夜離眸中強忍着怒氣,驅馬前行。
一個月了,離他們出京潛逃,已經整整一個月了。
主子帶上身患怪病的凌瑞雪,被君世子追蹤,到處潛逃。
若不是夜煞門的人分散開來,迷惑君世子,他們早就被君世子抓住了。
夜離真的不懂,不懂主上爲何離開京城;不懂主上爲何帶上凌瑞雪;更不懂主上爲何要騙凌瑞雪,說正在尋找救治她的方法。
“夜離,你在怪我?”
身後,忽然傳來文逸塵的聲音。
似乎是爲了避免吵醒凌瑞雪,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
夜離垂下眸,“屬下不敢。”
文逸塵眸色柔和,“夜離,還記得當年我接手夜煞門所說的話嗎?”
“當然記得。您曾經說,夜煞在您手中,遲早要將它變成並非爲殺戮,而是爲守護!”
“是啊。”
後方,文逸塵低低一笑。望着凌瑞雪的睡顏,眸中複雜難辨。
“所謂的守護,便是爲了她。只是……我想起來的有些晚了。”
低低嘆息響起,卻在夜離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主上這話什麼意思?
但尚未等他張口疑問,雙手驟然拉緊繮繩,停止馬兒前行。
這一刻,空氣似被凝固,雪花似被定住。
整個世界黯淡無光,只有從天而降那道紫金色人影,衣袂翩翩,尊貴而霸氣。
“終於找到你們了。”
來人五官絕美,鳳眸微眯。那披散的黑髮,隨風飄蕩,邪魅又張揚。
他微微一笑,那一瞬,整個世界都亮了。
空氣重新煥發清新,漫天雪花飛舞纏綿。君逸天信步而來,語氣悠悠。
“文逸塵,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讓爺打你出來?”
馬車內,文逸塵爲凌瑞雪蓋好大衣,反覆確認不會凍着她,這才跳下馬車。
他舉止優雅,那股純淨與聖潔,似與生俱來,從骨子裡散發出來。
“君世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追上了。”
君逸天邪魅一笑:“若非你的‘款待’,爺早就將野貓兒帶回去了。”
文逸塵柔和應之:“那在下再款待一次君世子如何?”
語畢,兩人神色同時一變。
漫天雪花飛舞,一紫金一白衣,毫無預兆的打成一團。
兩人的速度非常快,空氣中,只看見一道道殘影晃過,傳來砰砰砰的聲音。
夜離傻呆呆的坐在馬車上,已經看傻了。
差距,赤、裸、裸的差距!
他身爲夜煞門的天級殺手,雖算不上大陸最頂級殺手,但也排的了前五十。
可眼前主上與君世子的對決,與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那種磅礴如海的內息,竟有種螞蟻對大象的錯覺。
這怎麼可能?!
主上的武學,何時變得如此出神入化?
還有那個君世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招式如此離奇!
夜離正在差異,馬車微動,卻是南瓜抱着凌瑞雪飛身而出。
順帶的,她一腳將他揣在地上。
“好個不要臉的小偷,敢偷走我家小姐!”
夜離一個不差,被踹倒在地。
他心中怒急,想要起身還手,誰知整個身體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被那少女一腳,揣在了穴道上。
那張冷酷的臉,頓時漲的通紅,“卑鄙!”
“手下敗將,不用找藉口。”
南瓜嬌俏一笑,看也不看夜離。一把將凌瑞雪身上裹着的披風扔掉,換上早已準備好的紫金色大衣。
哼,不僅是她家爺,她也不喜歡小姐身上披着別的男人的衣服!
此時此刻,凌瑞雪睡得正香,對面前的一切充耳不聞。
再看君逸天和文逸塵,糾纏已久,竟打的不相上下。
南瓜不禁疑惑:奇怪,怎麼糾纏這麼久?
一直在爲提高閱讀體驗而努力,喜歡請與好友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