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自然不知凌瑞雪的委屈,他緊緊盯着自己手腕下纖細的腳踝,目光復雜莫測。
因家中緣故,他從小對女人極爲排斥,雖表面未露出分毫,卻從未讓女人近過自己的身,這也是他年過二十還未成婚的原因。
如今,少女的腳踝被他一手穩穩抓握,隔着衣料都能感受柔膩纖細又粗細適中,就彷彿爲他量身定製般,竟沒有任何厭惡感。
“還不放手。”突然的,女子嬌軟羞怒的聲音響起。
他陡然回神,只見凌瑞雪紅脣緊咬,雙眼含淚,恨恨的瞪着他。
那含嗔帶怒又帶着小女兒的情態,竟瞬間讓他的心微微一動。
可一想到這少女掌可扇虎,卻毫不猶豫的踢向自己的下體,面具男臉色一黑,忽然如閒庭散步,慢悠悠道:“啊,浴桶邊有個蜘蛛,正要往你手上爬。”
“什麼?蜘蛛!”凌瑞雪瞪大眼,手上一個不小心用力,竟活生生將浴桶捏碎。
“譁……”
浴桶內的水瞬間流出,他下意識想要拉住少女,雙手一縮。
凌瑞雪也借力腰肢往上一折,雙手一環……於是乎,少女後背全溼,雙腿緊緊夾住面具男的精腰,一張小臉埋在男人的肩胛窩,動作曖昧無比。
同時,女子軟軟嚶嚶的哭聲響起。
“哇,你快將蜘蛛趕走,嗚哇哇哇,我不睡這個房間……嗚嗚……有蜘蛛……”
溫香軟玉在懷,兩人身體相接觸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般滾燙,隱隱還有‘燎原之勢’。
面具男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雙手都不知往哪放,如何也想不到他竟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尷尬之地。
入耳滿是少女軟糯的控訴,他霎時煩躁不已。
“下來!”
他氣息微冷,低聲喝道,卻並未施展內力將少女震開。
“不要,有蜘蛛。”這個男人太壞了,明知道地上有蜘蛛還讓她下去,她纔不會上當呢!
手腳用力,凌瑞雪整個人如吊帶鼠般越發抱緊面具男。心裡卻想,這男人看似清瘦,但肌肉卻充滿張力彈性。
鳳眸閃過懊惱,面具後的那張臉越發紅潤,他只得投降:“下來,根本沒有蜘蛛。方纔是爺騙你的。”
“騙我?”凌瑞雪擡起頭,對上獠牙面具後的鳳眸,又低眸掃了一圈,果然發現地面除了水,根本沒有蜘蛛。
“你居然敢拿蜘蛛玩弄我?”
低着頭,面具男明顯感覺到懷中少女氣壓極低,他心道不妙,本應放手,卻不知爲何就是沒用動彈分毫。
“我和你拼了!”
咬牙切齒的低音響起,瞬息之間,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只聽“咚”的一聲響,居然是少女用額頭狠狠撞在自己的額頭。
這一撞,力道十足,兩人皆痛的倒吸冷氣。凌瑞雪趁機從他身上跳下來,只覺得腦門劇痛,眼睛也開始模糊。
“你……你是鐵做的麼?”身體一軟,竟直接暈了過去。
面具男眼皮狂跳,忍着痛,攬住少女柔軟的身體,磨着牙:“野貓兒,敢撞爺?咱們樑子結大了!”
……
凌瑞雪一覺醒來,已經天明。她揉着太陽穴,頭劇痛不已。
“昨晚?”記憶猛然回籠,凌瑞雪低眸。就見地面十分潔淨,好像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
可這怎麼可能,她摸到頭上一個大包,生疼無比!
餘光一掃,凌瑞雪猛然發現牀頭居然放着一個白瓷藥瓶。她打開蓋子,乳白色的膏藥頓時散發清涼薄荷香。鼻尖微微一嗅,似要炸裂的頭疼好轉不少。
很顯然,這膏藥絕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