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老管家的操持之下,工人們着手重建逸王府,君楚悠在宮中找來了能工巧匠,建造逸王府所需的材料,有君莫黎派人去辦。
先是將原本的逸王府建築,全部拆掉,從新在原來的位置之上建造,忙碌的一日,轉瞬便來到了黑夜。
工人們不可能每日都往返宮中與逸王府之間,所以不能回去家中的工人,便在剛剛有了雛形的逸王府內,打起了帳篷,左右夏日的天氣,在晚上也不會寒冷。
工人們睡得正香,忽然一道白影閃過,不多時,便出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頓時將所有人驚醒。
紛紛慌忙的拋出帳篷外,望着空無一人的逸王府,每個人都汗毛倒豎,覺得此刻的氣氛異常的詭異。
尋着剛剛的慘叫聲走過去,赫然發現,不知何時,一名工人的心臟,竟然被挖出體外,衆人見狀,紛紛後退,膽子小的,已經有人癱軟在地上。
忽然,一陣冷風颳過,一道白影忽然出現在衆人面前,工人們見到白影之後,慌亂的四散逃去。
白影竟然發出了女人的啼哭聲,隨即,便開始握着手中的長劍,追殺着慌亂逃竄的工人。
他似乎很中意挖出別人的心臟,工人們只懂得如何建造府邸,並不會任何功夫,只能淪爲白影手下的亡魂。
白影追到一名工人的面前,這名工人頓時大叫出聲,口中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
未等工人把話說完,白影一劍便插入了工人的胸口,用力一擰,一顆鮮活的心臟,就這般被挖了出來,臉上還是那副驚懼異常的表情,瞬間斃命。
不多時,來爲君楚悠從簡逸王府的工人,便被白影殺的只剩下一人,並且這人已經被嚇破了膽,蜷縮在角落當中,口中唸叨着“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的,一切都要怪他,若不是他,也不會死了那麼多人,都不怪我……”
白影似乎對這個人很有興趣,靜靜的站在這名工人身前,隨即縱身一躍,向遠處飛去。
翌日。
君楚悠從君莫黎的別院起來,多不走到桌案前,拿起茶盞,將隔夜的茶水一飲而盡,生了個懶腰,推開了房門。
明媚的陽光耀在君楚悠的臉上,問着空氣中的花香,君莫黎頓覺舒適異常,緩緩閉上了雙眸,深吸一口氣,嘴角不由得牽起了一抹淺笑。
隨即走回臥房內,着了一襲針腳細膩,繡着祥雲的青澀長衫,順着暗道,向君莫黎的府邸行去。
君楚悠來到了君莫黎的書房之中,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老七,被本王去府上瞧瞧?也不知道修建的怎麼樣了。”
君莫黎聞言,擡起頭來,望着君楚悠,墨染的劍眉微微一簇,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揶揄之色,開口說道:“六哥,堪堪一日,你覺得能修繕成什麼樣子,你有何須這般焦急,建造完之後,你在回去檢驗結果便好。”
君楚悠道:“本王不去瞧過總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去查看一番比較好,雖然工人都是從宮中請來,但保不齊會有人偷懶,本王在的話,他們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偷懶。”
君莫黎無奈,搖了搖頭,將桌案上的書信合上之後,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本王真是拿你沒辦法,就算工人們有偷懶的現象,也屬正常,納悶繁重的工作,若是你來做,也許還不如那些工人們勤快,既然你不放心,本王便陪你過去瞧瞧。”
君楚悠見狀,雙眸之中滿是尷尬之色,開口說道:“本王也沒有說不讓他們休息,只是想瞧瞧怎麼樣了而已,快走吧,這個時間去,恰巧可以爲他們帶些早膳過去,這樣總行了吧。犒勞犒勞他們。”
君莫黎道:“早膳便免了吧,那麼多人,本王怕馬車裝不下,快走吧,回來本王還有要事要處理呢。”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好,好,好,這便出發,你不是心疼工人嗎,本王的提議沒有任何問題。”
隨即二人走出了君莫黎的書房,來到黎親王府的大門口,坐上了前往逸王府的馬車。
不多時,二人來到了尚未修繕完成的逸王府之中,下了馬車之後,君莫黎敏銳的嗅覺,忽然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君莫黎不由得眉心緊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六哥,你有沒有聞到腥味?”
君楚悠道:“有嗎?本王怎麼沒有聞到任何味道,滿是泥土的味道,哪還能嗅出什麼別的氣味。”
君莫黎:“那你有沒有感覺到,近日的這裡異常的安靜,本王有一種 不詳的預感,我們快走。”
語畢,君楚悠縱身一躍,先君楚悠一部,率先跳入了逸王府之中,見到眼前的景象,總是君莫黎見過衆多血腥的場面,也不禁汗毛倒豎。
只見數十具屍體,雜亂的躺在各處,而每具屍體旁,都有一顆心臟,顯然是被人挖出心臟而死。
君楚悠緊隨君莫黎身後,待他跑到近前,頓時渾身一震,汗毛倒豎而起,險些沒有癱坐到地上,眉心緊蹙,開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君莫黎:“本王怎麼知道,這一定是有人蓄意殺害工人,不想讓你的逸王府建成,你覺得會是誰所爲?”
君楚悠聞言,雙眸之中滿是憤恨之色,開口大喝道:“該死的君夙羽,本王定要與你不罷不休,近日你所做的一切,本王來日,一定加倍奉還。”
就在這時,從角落處,一個細微的聲音傳來,但說的什麼因距離太遠,並不能聽得清楚,君莫黎頜了頜雙眸,尋着聲音走了過去。
君楚悠特聽到了,緊隨君莫黎是身後,想角落處緩緩走去。
待來到了角落處之後,一個身材瘦小,滿面皺紋的工人出現在君莫黎的眼前,忙走到工人身前,蹲下身來,開口說道:“你怎麼捲縮在這裡,有沒有看到昨晚發生的事情?”
工人聞聽君莫黎此言,並未答話,而是驚恐的望着君莫黎身後,大叫道:“鬼啊,有鬼,不要殺我,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是……”
未等工人把話說完,君莫黎眉心緊蹙,伸出手臂,狠狠地一個耳光,抽在了工人的臉上。
工人頓時回過神來,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君莫黎與君楚悠,開口道:“黎親王,逸王殿下?”
語畢,忽然慌張的向四周望去,見已是白天,頓時鬆了一口氣,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哭了起來,哽咽的開口說道:“逸王殿下,你們可算來了。”
君莫黎見狀,開口問道:“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還記得嗎?”
工人哭訴道:“昨夜,因路途遙遠,不能回返家中的工人跟們,聚在一起,搭了帳篷,左右夏日的天氣怡人,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便睡在了這裡。”
“誰知,衆人睡的正香,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驚醒,尋着聲音走去,竟然見到了一道白影漂浮在半空中。”
“那白影每每到一人身邊,便會挖出對方心臟,定然是冤魂索命,奴才在市區意識之前,已經死了不少的工人,如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君楚悠道:“所有人都死了,既然你說的那個白影挖出了所有人的心臟,爲什麼偏偏留下你一人?這你又怎麼解釋?”
君莫黎見狀,開口說道:“六哥,本王不認爲眼前之人,有能力在一夜之間,殺掉所有的人,並且他自己也嚇得不輕,你瞧。”
語畢,身處手臂,指着工人身下的位置,一灘水漬在工人的身下,並且是那種淡淡的黃色。
君楚悠瞭然,這一定是此人被嚇得尿溼了褲子,留下的痕跡,隨即開口說道:“那這該怎麼解釋?難道真的是冤魂索命不成嗎?”
君莫黎站起身來,踱步想最近的一具屍體走去,開口道:“六哥,跟本王來。”
君楚悠疑惑的望着君莫黎,並未言語,默默的跟在君莫黎身後,待二人來到屍體旁,君莫黎再次蹲下身來,指着屍體的傷口,眉心緊蹙,開口說道:“六哥你瞧,首先本王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就算有,冤魂索命也不會用我們常人慣用的長劍殺人,這種傷口如此整齊,定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造成的。”
君楚悠聞言,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那這一切,定然是君夙羽做的無疑,若不然,不會有人深夜前來本王尚未建成的府邸殺人。”
君莫黎道:“也只有這一種說法,能解釋這一切了。”
君楚悠道:“那如今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昨夜回返家中的工人們,紛紛前來上工,望着滿地的屍體,與君楚悠剛剛見到之時一般無二。
君莫黎站起身來,開口道:“大家不要驚慌,日後的工錢,逸王殿下會給出雙倍,大家幫忙將屍體整理好,查明身份後燒掉,繼續幹活便是。”
在近前的誘惑下,畢竟出自公衆的工人,沒有人多問一句話,紛紛將屍體整理到一起,燒掉之後,便開始繼續建造逸王府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