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哦?你終於願意說了,若是你在不說的話,朕還想在給你看些東西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隨即皇上開口說道:“翟懷。”
不多時,翟懷舉步走了進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將她處死了便好,不必拖到這來,讓朕很看着心煩。”
翟懷領命,躬身一禮,開口回道:“是,奴才知道了。”
不多時,便傳來了全皇貴妃貼身侍女的聲音“貴妃娘娘,救我,奴婢一切都是爲了您啊,您不能棄奴婢於不顧啊,娘娘……”
聲音漸行漸遠,全皇貴妃聽到侍女的聲音後,頓時渾身一震,如明珠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淚花,望着皇上,開口說道:“皇上可還記得,嬪妾剛剛入宮之時,您是多麼的寵愛嬪妾,甚至連太后專用的香料,都拿到了嬪妾的宮中享用。”
皇上聞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都已經過去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麼,難不成朕與你還能回到從前不成,一切只是些美好的回憶罷了。”
全皇貴妃道:“是啊,在也回不到過去了,皇上也不是當年的皇上,嬪妾也不是當年的全皇了。”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世事難料,誰會想到,如今你竟然會變成這般墨陽,內心如此的狠毒,竟然殘害一個,與世無爭,從不爭寵的女人。”
全皇貴妃緊蹙着秀眉,眼角留下了兩行熱淚,開口說道:“皇上只見到了嬪妾狠心的而一面,可有見到嬪妾可憐的一幕,皇上如今已經有多久,從未正眼瞧過嬪妾了,您知道嗎?”
皇上道:‘難道你讓朕,每日只對着你笑,不顧朝堂,不顧其他後宮之人的眼光,也要百般討好與你,暱稱唉會滿意嗎?’
全皇貴妃道:“並不是要皇上什麼事情都依着嬪妾,但您能不能將心思放到嬪妾身上,哪怕只有一絲絲,嬪妾都不至於心灰意冷,嬪妾從前是那樣的愛着皇上,直到後來有了惜橋,有了新歡,皇上何曾顧及過舊愛的感受?”
皇上望着全皇貴妃,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抹不悅之色,開口說道:“怎麼,難道朕就只能有你一個女人,不許愛其他人嗎?這便成爲了你謀害德妃的理由嗎?”
全皇貴妃道:“德妃姐姐倒是沒有得到過您的任何寵愛,從來都是最不得寵的哪一位,如今呢?自從皇后死後,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德妃來操辦,嬪妾在宮中的意義,甚至連一個花瓶都不是,皇上又何曾顧及過我們的感受?”
皇上道:“朕乃是一國之君,如此只專注於兒女私情的話,恐怕大晉早已經被鄰國吞噬殆盡,你們又有什麼機會享受着榮華富貴?嗯?”
全皇貴妃道:“嬪妾不求什麼榮華富貴,當初嫁到宮中,也不是爲了享受融化而來,完全是爲了皇上的這個人,可皇上頻頻交好別的女子,嬪妾的心,便越來越冷。”
皇上道:“你的心冷了,就要謀害他人不成?謀害他人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德妃的微分貌似還沒有你的高,你這又是爲何?還不是滿足你的虛榮,所有人都圍着你轉,你纔開心,不是嗎?”
全皇貴妃緊蹙着秀眉,雙眸之中滿是憤恨之色,開口說道:“還不是因爲皇上越來越其中君楚悠?本宮的兒子自從失去了手臂之後,皇上便在沒有提起過,同樣是您的兒子,爲何您要這般差異巨大的對待?”
皇上怒視着全皇貴妃,開口說道:“怎麼,難到君庭樊因爲什麼事情斷了手臂,你自己不清楚嗎,如今還要將此事怪罪到朕的頭上不成嗎?只能說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全皇貴妃道:“嬪妾有什麼資格怪罪於皇上,只怪樊兒自己不爭氣罷了,如今事已至此,嬪妾也沒什麼好說的,德妃先前中毒也是嬪妾所爲,在之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嬪妾無關,皇上怎麼處置,嬪妾都接受,但是……”
皇上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就算你不說,朕也能猜出一二。”
全皇貴妃頜了頜雙眸,輕啓朱脣,開口說道:“臣妾只求皇上不要對樊兒出手,畢竟這些事情都與他無關,一切都是臣妾一人所爲。”
皇上道:“朕答應你,畢竟朕只是對事不對人,不會因爲你,而遷怒與君庭樊,這點你大可放心。”
全皇貴妃聞言,莞爾一笑,開口道:“既然這樣,臣妾便放心了,任憑皇上處置。”
皇上見狀,開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對嗎?朕可以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可願意?”
全皇貴妃道:“不必了,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原諒,只要樊兒不要受到牽連,臣妾便放心了。”
皇上冷冽的颳了眼全皇貴妃道:“那好,這可是你自己選的,休怪朕無情,來人。”
不多時,翟懷舉步走了進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皇上。”
皇上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傳朕旨意,即日起,全皇貴妃貶爲庶人,賜毒酒一壺,白綾一丈,厚葬關外。”
全皇貴妃聞言,面色蒼白如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留下了兩行熱淚,眼神疏淡的望着皇上,開口說道:“臣妾叩謝皇恩,臣妾還有一事相求,在死之前,可否讓臣妾與樊兒見上最後一面。”
皇上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好,朕答應你,念在你你侍奉朕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還爲朕育有一子,朕也不是無情之人,定會如你所願。”
“傳朕旨意,宣端王進宮面聖。”
翟懷領命,躬身道:“是,皇上,奴才遵命。”
語畢,舉步走出了養心殿,坐上了前往端王府的馬車。
良久後,翟懷抵達端王府,來到了君庭樊的臥房,叩響了房門。
端王府上的侍女打開了房門後,見翟懷前來,頓時微微一愣,忙躬身道:“奴婢見過翟公公。”
翟懷挑了挑眉宇,開口道:“端王可在府上?”
侍女道:“端王殿下在書房,不知翟公公有何要事,奴婢可否代爲轉達?”
翟懷見狀,開口說道:“恐怕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小的侍女能夠代爲轉達的,還是老奴移步書房吧。”
語畢,站過身來,踱步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待來到了書房後,翟懷徑直的推門而入,獨臂的君庭樊見翟懷前來,與侍女的反應如出一轍,開口說道:“翟公公?”
翟懷頜了頜雙眸,躬身一禮,開口說道:“老奴見過端王殿下,換上有要事傳喚您入宮相商。”
君庭樊聞言,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哦?不知父皇何事如此急切的召見本王入宮?”
翟懷道:“端王殿下,您還是自己去問皇上比較好,一言半語老奴也說不清楚。”
君庭樊道:“那好,本王便隨翟公公前往宮中一趟。”
翟懷道:“是。”
隨即二人坐上了回返宮中的馬車。
待君庭樊來到了養心殿之後,便見到全皇貴妃跪在換上面前,臉頰之上的淚痕尚在,頓時渾身一震,踱步走到換上身前,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而皇上望着君庭樊,開口說道:“起來吧,過來坐。”
全皇貴妃聞言,開口應道:“是,臣妾謝過皇上。”
隨即站起身來,抱着君庭樊,開口說道:“樊兒,母妃恐怕日後不能護在你左右了,一切的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了,莫要爲了名位與其他人爭奪,只要好生的而活下去,母妃死也能瞑目了。”
君庭樊聞聽全皇貴妃此言,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問道:“母妃,您這是怎麼了,爲何說出這番話?”
全皇貴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沒什麼,只是本宮自制這麼多年,都未曾好好的照顧過你,自覺虧欠了你太多,太多……”
君庭樊道:“母妃莫要說這番話,是兒臣未盡到孝道。”
全皇貴妃定睛望着君庭樊,兩行熱淚,潸然而下,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去吧,母妃只是想念樊兒,還有要事要與你父皇相商,回去吧。”
君庭樊雖然滿腔疑惑,但全皇貴妃依然這麼說了,定然是不想要自己知道的,便望着皇上,開口說道:“父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既然你的母妃不想要你知道,你就不要問了,去吧。”
君庭樊無奈,只得開口應道:“是,兒臣告退。”
隨即望着全皇貴妃,不知爲何,心中忽然隱隱作痛起來,隨即躬身一禮,轉身向養心殿外走去。
全皇貴妃望着君庭樊的背影,開口說道:“樊兒,好好活着,記住母妃的話。”
君庭樊停下腳步,隱約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般,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是,兒臣一定謹記在心,母妃保重。”
語畢,舉步走出了養心殿。
待君庭樊走後,全皇貴妃再次在皇上面前跪倒在地,開口說道:“臣妾謝過皇上,臣妾此生,再無任何遺憾,動手吧。”
換上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道:“來人。”
不多時四個侍衛走入養心殿之中,踱步來到皇上身前,躬身道:“皇上。”
翟懷上前一步,將準備好的白綾,和毒酒端到了四個侍衛的面前,開口道:“這時賜給全皇貴妃的,明白嗎?”
侍衛見狀,微微一愣,隨即開口應道:“是,屬下明白。”
語畢,翟懷將毒酒和白綾遞到了其中一個侍衛的手上,開口說道:“去吧。”
侍衛躬身道:“是。”
隨即轉過身來,望着全皇貴妃,開口說道:“全皇貴妃,請吧。”
全皇貴妃聞言,木訥的站起身來,雙瞳空洞無神,被兩個侍衛駕着,向未央宮的方向行去。
皇上望着全皇貴妃的背影,搖了搖頭,默默不語。
待侍衛將全皇貴妃駕到了未央宮之後,將毒酒與白綾放在桌案之上,便退出了未央宮,在門口的位置站定,默默等待着全皇貴妃的死去。
按照大晉的慣例,是絕對不會允許全皇貴妃活着走出這扇門的,所以侍衛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全皇貴妃望着面前的毒酒,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淺笑,拿出酒盞,爲自己斟滿,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本宮爭鬥了一輩子,最後還是爭不過你們,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語畢,將酒盞中毒酒一飲而盡,站着椅子,將白綾綁在房樑之上,將頭顱神了進去,隨即用力將椅子踢開,不多時便瞪大着雙眸,七竅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