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君夙羽與君臨烈,紛紛失去了手上最爲重要的兩個人,但這些都不要緊,更讓他們二人緊張的事情,就是君楚悠越來越被皇上所器重。
隨着君楚悠緩緩起勢的苗頭,皇上更是一連兩次,派君楚悠去做這般重要的事情,君臨烈與君夙羽的內心之中,彷彿不在以君莫黎爲目標,轉而將目光投向了君楚悠。
在皇上讓君楚悠挑選兩個官職的人選之時,君楚悠是在不知道該找些什麼樣的人,並且稍有不慎,若是他找的人出現了什麼問題,那後果一定也會由他來承擔。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怎麼辦,索性不再去想,吩咐車伕,馬車徑直的向黎親王府的方向行去。
待君楚悠來到了鳳七七的別院後,在鳳七七的臥房門口,叩響了房門,鳳七七懷中抱着小世子,親自爲君楚悠打開了房門。
見君儲悠前來,微微一愣 ,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疑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六哥?你怎麼來了?”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怎麼,難道本王不帶東西就不能來黎親王府了嗎?都是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這般貪財。”
鳳七七見狀,輕笑出聲,開口說道:“瞧你說的,好像我真的就那麼貪財一樣,快進來吧。”
君楚悠走入了鳳七七的臥房,在桌案前坐定,鳳七七吩咐紅袖上茶,不多時,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被紅袖放到了桌案之上。
爲君楚悠斟滿,紅袖便退了出去,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問道:“六哥怎麼今日這般清閒,有空來黎王府?”
君楚悠墨染的額劍眉微微一蹙,拿起茶盞,小酌一口,開口說道:“有些事情求助於你,本王是真難得不知道該怎麼選。”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問道:“選什麼東西,能讓六哥這般苦惱?”
君楚悠:“今日不是將兩位貪污受賄的官員撤職了嗎,父皇便要本王來從新選人上任,但本王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驚豔,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只得來求助於你了。”
鳳七七笑道:“哦?就這點事?”
君楚悠道:“這點事?這難道是小事嗎?稍有不慎,從新上任的人若是再次貪污,倒黴的可就是本王了。”
鳳七七道:“此話我贊同,但父皇讓六哥來選人上任,這是對六哥極大的看重,若不然這等發展自己勢力的好事,怎麼會落在六哥的頭上。”
君楚悠道:“那現如今到底該怎麼辦?”
鳳七七略微思考,開口說道:“這個很簡單,只要六哥找兩位沒有黨爭,中立且正直之人便好,胡廣總督,和戶部侍郎,日後便都是六哥自己的人了,做什麼事情,也會方便許多,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君楚悠聞言,頜了頜首,緊蹙着眉宇,開口說道:“本王知道了,這樣一來,那便簡單了,本王得手上恰巧有兩個這樣的人,說不定日後,也許能幫上本王大忙也說不定。”
鳳七七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那七七就期待着六哥崛起的那一天了,不過,六哥一定要小心四哥和君夙羽,這次他們在這件事情吃了虧,日後一定會找回來的。”
君楚悠道:“本王知道,儘管讓他們放馬歸來吧,本王已經尋得絕世高手的幫助,兩他們二人,也對本王造不成什麼威脅。”
鳳七七道:“六哥,有時候功夫只能說佔些優勢,並不能作爲勝利的關鍵,六哥可知道,就在小世子出生前的那一段時間,每天的生活有多麼驚險嗎?隨便一點小計謀,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所以你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君楚悠道:“本王知道了,你也是,完事小心,若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本王就告辭了,回去還要將二人帶到皇宮面聖。”
鳳七七點了點頭,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雙眸之中滿是玩味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那好,那就休怪七七不留您用膳了。”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愣,開口笑道:“好,不帶東西來,本王怎麼敢留下來用膳,告辭。”
語畢,站起身來,舉步走出了鳳七七的臥房,鳳七七在身後喊道:“六哥慢走。”
君楚悠沒有答話,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向黎親王府門外走去。
君楚悠在離開了黎親王府之後,便坐着馬車,回到了逸王府之中。
老管家迎面走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王爺,您回來了。”
君楚悠頜了頜首,開口說道:“去將段成與段宏找來,去本王的書房來見,本王有要事相商。”
管家聞言,微微一愣,不知道忽然君楚悠要見這兩人做什麼,隨即開口應道:“是。”
隨即君楚率先向書房的方向走去,而老管家則前往了偏殿。
段成與段宏兩個人,乃是曾經君楚悠無意間救下的兩兄弟,兩人先前都是在偏遠的遞去做一些小的官職,君楚悠因先前李爾嫣的死,異常的傷心,便四處遊蕩,寫寫詩,作作畫。
無意間解釋了兩人,而他們所在的家鄉,因戰亂,也早已被夷爲了平地,便被君楚悠帶回了逸王府之中,對君楚悠定然是忠心耿耿,但就是不知道能否勝任這兩個重要的官職。
老管家來到了段成的居所,叩響了房門,不多時,一位身材不高,長相清秀的男子打開了房門,望着老管家的眼神之中滿是疑惑,對老管家躬身道:“不知管家有何要事?”
關鍵頜了頜雙眸,開口問道:“段宏可在?”
段成道:“在房間內,可是王爺有什麼要事嗎?”
老管家道:“王爺叫你們二人,前往書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段成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那好,我們二人這就去相見,還望管家通報一聲王爺。”
管家點了點頭,沒有答話,隨即段成走向屋內,不多時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舉步走了出來。
因爲這二人剛剛到達逸王府之時,老管家的各種安排都不是讓這兩人滿意,所以先前也發生過一些口角,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之間的矛盾也自然緩緩淡化掉了,所以再次相見,纔有些許的尷尬存在。
二人來到君楚悠的書房門外,叩響了房門,君楚悠渾厚的聲音傳來,“進來。”
兩兄弟推門而入,在君楚悠身前站定,忽然跪倒在地上,段成開口說道:“參見逸王殿下。”
君楚悠見狀,如扎龍般漆黑如墨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起來說話,本王還不值得你們行如此大禮。”
段成忘了一眼段宏,段宏開口說道:“王爺,小的甚至當年有錯,不該怪罪於您,您還好心的將我們兄弟二人救回府上,現下想來,真是不知是非曲直,小的對不住您。”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再次討論誰對誰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起來說話吧,本王有要事與你們相商。”
兩兄弟面面相覷,隨即站起身來,踱步走到椅子前坐定,一臉疑惑的望着君楚悠,不知道君楚悠能有什麼事情與二人商量,這麼多年,都未曾踏足他們兄弟二人的居所一步,只是供給他們食物和衣裳而已。
原來當年,因爲戰亂,兄弟二人無家可歸,並且非常仇視朝廷的人,認爲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爲他們,後來才明白,他們身處的地方乃是國境邊緣,戰亂首先波及的地方就是那裡。
就算朝廷不出手反擊,敵軍也一定會從那裡進宮,經過君楚悠當年的勸說,二人雖然心中對君儲悠還是有些不悅,但是無奈,食物和水都沒有,若是不跟着君楚悠回到京中,恐怕便會命喪與大晉邊境。
就這樣二人被帶回了逸王府,好吃好喝的供着,並且君楚悠從未因爲他們兄弟二人的敵意,而心生不悅。
君楚悠見二人坐定,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本王手上有兩個官職空缺,你們想不想做?”
二人聞言,紛紛微微一愣,疑惑的望着君楚悠,段成開口說道:“小的不知,王爺此言何意,難道是想讓我們兄弟二人再次回到邊境做官嗎?”
君楚悠嘴角一抹淺笑牽起,開口說道:“做官是真的,只不過不是去到邊境做,而是在京城之中,不知你們可有信心做好?”
二人見狀,頓時大喜,忙開口說道:“小的願意,如若做官能幫得上逸王殿下一點忙,我們兄弟二人此生足矣。”
君楚悠道:“那便好,就怕你們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股子衝勁,你們的人品,本王完全相信能做好。”
段宏開口道:“王爺過獎,不知王爺此次要我們兄弟做的事什麼官職?”
君楚悠笑道:“胡廣總督,與戶部侍郎。”
段成聞言,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開口說道:“王爺此話當真?怎麼會讓我們兄弟做這麼高的官職,這……”
君楚悠道:“本王讓你們做,你們就可以做的上,並且日後這兩個官職上是在自己的人,本王也會安心不少,你們只要保證,日後切莫貪污受賄便好,剩下的交給本王便是。”
兩兄弟面面相覷,同時望向君楚悠,開口說道:“是,小的一定不負王爺信任,定然做好這一重要的職位。”
君楚悠頜了頜首,開口說道:“那就好,今日本王便帶你們入宮,皇上問你們的事情如實回答便好,本王相信,你們一定沒問題。”
二人答道:“是,一切但憑王爺安排。”
君楚悠道:“好,那我們這就出發。”
語畢站起身來,率先舉步走出了書房,向逸王府的大門口走去,段成與段宏緊隨其後,不多時,三人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
待三人來到了皇宮之後,徑直的前往了養心殿,在皇上面前,段成與段宏都是第一次見到皇上的尊榮,不禁二人都有些緊張。
君楚悠瞧出了二人的異狀,對二人微微一笑,情深說道:“無妨,不要怕,父皇的人很好。”
隨即君楚悠對皇上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聞言,緩緩的擡起頭來,望着君楚悠,赫然發現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頓時微微一愣,開口問道:“這兩位是……”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父皇不是讓兒臣挑選胡廣總督和戶部侍郎的人選嗎,他們二人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