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的紅霞一點點加深，顧安然覺得不僅是耳邊熱乎乎的，就是身上也像是着了火一般，熱了起來。
當下開始從東臨睿懷裡掙了出來，快速轉身走到一旁，不等東臨睿說話，笑眯眯開口。
“阿睿，要不你也傳一身紅？正好情侶裝！”
東臨睿聽着，忍不住失笑。
瞧着神色明媚張揚，眼底帶着幾分期盼歡喜的小東西，到了嘴邊的“胡鬧”兩個字，硬生生認了回去。
一身紅裝麼？
其實，也未嘗不可。
於是，站在外面的王德海等人，很快聽到片殿內傳來皇上低沉的聲音。
“王德海，給朕找一件紅色的衣袍來！”
王德海：……
難道皇上這是想要和皇后娘娘再次大婚麼？
一般只有大婚才穿紅紅色好不好？
當然，宮妃除外！
皇上嘛，向來都是尊貴的明黃色！
——
除夕晚宴，一衆妃嬪早早到了未央宮候着，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空寂了很久的未央宮，前所未有的熱鬧。
因着難得見到皇上，一衆妃嬪自然找出來最好的頭面服飾等，只盼着在這除夕晚宴上，到時候讓皇上另眼相待。
因爲德妃有協理六宮之權，又得太后看重，自然坐在衆妃之首。
原本應該對德妃非常不屑冷嘲熱諷各種不滿的賢妃，在春華宮思過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坐在德妃對面略微靠下的位置，沒有半分異議不說，甚至還笑着跟德妃打招呼。
“德妃姐姐辛苦了。”
其餘幾人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囂張跋扈，有頭無腦的賢妃，居然會這般溫柔地跟搶了原本該是她位置的德妃打招呼。
而且，笑容溫柔端莊。
嘖嘖……可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德妃也是微微一愣，不過瞬間緩過神來，回以溫柔淺笑，
“賢妃妹妹嚴重了，皇后娘娘養傷，姐姐不過代勞，倒是希望衆位妹妹們，今天能玩的開心。”
邊上玉妃聽着，非常不屑地冷笑一聲。
衆妃雖然聽到了，但是想着現在德妃雖然沒有得到皇上青睞，可是太后看重，這會兒自然不會輕易得罪德妃，讓太后不滿。
所以，衆妃嬪們當做什麼都沒聽到，有說有笑地跟德妃說着話。
倒是坐在玉妃身邊的淑妃，面色依然帶着幾分蒼白，顯然身體狀況算不得很好。
“德妃如今深的太后看重，你又何必這般，圖惹太后不快？”
玉妃聞言，看向說話的淑妃。
“哼，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論家室，我們其餘這四位在妃位的，家世背景可一點兒不必她差。不過是得到太后看重，就像是這後宮最大的主子一般，真是可笑！”
玉妃顯然不想壓抑着心底不滿的情緒，聲音不小。
好在這會兒德妃被徐美人那邊吸引過去了注意力，不然還真是要鬧起來。
“玉妃妹妹，你這性子……”
淑妃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
玉妃聽着，嗤笑一聲。
“我這性子就是這般，有什麼說什麼，向來隨意自在慣了！若是像淑妃姐姐你，那就不叫方琉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