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頓時叫一個苦不堪言，奈何她被封住穴道，只有眼珠子和手指能稍微動一下而已。
她緊緊閉着雙眼，忍耐體內一浪高過一浪的涌動，以及彷彿身體要爆炸開來的灼熱。
偌大宮殿內，只見夜清歡五官扭曲，下脣被咬得血珠直冒，一頭青絲錯綜雜亂，斗大的汗珠從額頭汩汩滾落。
她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然而她一聲不吭。
白袍老者眼裡閃過一抹興味，忽地伸指解了夜清歡的啞穴，笑道:“小丫頭，難受便哭出來，會好很多哦！”
夜清歡卻動也不動，只死死閉着眼睛，逼迫自己意識清醒，艱難地抵抗着世上最霸道的藥性侵蝕。
她就這樣頑強而倔強地站在水缸之中，表情扭曲而堅韌，看着讓人心絃一顫。
白袍老者訝然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卻見黑袍老者無動於衷，只好訕訕摸了摸鼻子:“小丫頭倒挺倔的呢！”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夜清歡終於撐到極限，昏了過去。
而若不是她氣息漸弱，只怕誰也不知被封住穴道的她昏過去了。
“行了，毒素差不多在這水中可以提煉稍許，將她丟出去。”黑袍老者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白袍老者‘哦’了一聲，便將夜清歡拎了出來，丟在水缸之外。
兩個老頭兒很快全神貫注研究水中毒素，忘了時間，也忘了夜清歡。
一直到了第二日，夜清歡才自行醒來，而她依舊睡在冰涼的地面上。
此刻她受制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她終於得以強撐着站了起來，四下打量所在的環境。
這是一座冰冷的宮殿，沒有絲毫人氣兒，彷彿偌大宮殿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就連之前那兩個古怪惡毒的老頭兒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夜清歡一身狼狽，她來不及整理一下自己，便咬牙朝宮殿門口走去。
“嘖嘖！這雪淫宮可是機關四伏，你亂走亂撞，可是會觸碰機關萬箭穿心的吶！”她纔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一個蒼老笑聲在她背後響起。
夜清歡一凜，轉身望去，便見昨日擄她來此的白袍老者，正笑嘻嘻地望着她。
“你們是什麼人？”夜清歡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最終出口的問話卻稀鬆平常。
白袍老者見夜清歡臉色淡定，眸色微冷，不禁覺得好笑:“你會身中此霸道之毒，又知那千年寒洞可抵禦你體內之毒，竟會不認識我們？”
“不認識，你們很有名麼？”夜清歡站在原地不動，眉梢微挑。
白袍老者被她眼底清冷和那抹輕蔑給激怒了，一下跳了起來，笑意驟失，哇哇大叫:“我們可是江湖有名的黑白二妖！我是白妖白衝！我師兄是黑妖黑敬寒！”
這下子，這小丫頭總該知道她面前站着的是誰了吧？
白袍老者得意洋洋地瞅着夜清歡，卻只見夜清歡脣角淡淡一揚，依舊清冷輕蔑:“沒聽過。”
噗！
白袍老者感覺自己一口老血已經到了喉嚨裡，他有些手癢癢地想把這丫頭給一巴掌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