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濯當然知道夜清歡的真正用意,何況他早已和夜清歡約定好了計劃,查出燕符主人的真正身份。
所以,他微微一笑,拱手告辭:“清歡萬事小心,我爹的病情穩定之後,我會盡快來西涼幫助清歡的。”
“好,先多謝了。”夜清歡也一拱手,目送沐清濯策馬帶着沐家堡一行人遠去。
如夜清歡所料,她跟沐清濯這句傲氣的話,果不其然傳到了某人耳裡。
一身紅衣的男子,那麼邪魅隨性地慵懶躺在上等的白玉躺椅之上,聽着下方跪地之人的稟報,殷紅脣角微微勾了起來。
那一雙妖嬈的鳳眸底下,泛着一絲濃濃的興味,眼中笑意如盛開怒放的千年冰花,令人深深沉迷。
“藏頭露尾麼……”男子單手支起下巴,邪魅俊美臉龐上洋溢出一抹冷意。
呵……只怕他出現在夜清歡面前,夜清歡也未必認得出他來啊……
不過,既然小姑娘要玩,他不奉陪,說到底也有些欺負人,不是麼?
男子翩然一旋身,立於白玉躺椅之前,瞥了面前跪地之人一眼,淡淡下令:“傳話於勾月: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露面,她要負責手頭所有事情。”
“是,主人。”跪地之人恭敬領命,不敢有絲毫質疑。
男子一掃紅袖,面具下的脣角一勾,一個眨眼間便從原地消失無蹤了,速度之快,猶如鬼魅。
一晃眼,四五日很快過去。
夜清歡終於開始隔兩天就在晚上和慕容九見一下面了,因爲一切似乎都平靜下來了,燕符主人沒再出什麼花招,丁婉也老老實實呆在行苑之中。
沐清濯也已經回到沐家堡,童弈更是傷勢好了七八成,她手頭沒有什麼特別忙碌的事情要處理了。
不過,這和慕容九見面第二次,夜清歡果斷地發現了一些問題——她九叔脈象出現了異常。
“九叔,你最近是不是練功太操勞了?”夜清歡是無意中摸上慕容九的手腕,才發現他脈搏有異的。
她九叔百毒不侵,不可能是中毒所致,更不會是生病,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內功出了問題。
難道,最近他練功太過勤奮,以至於有些脈象異常?
慕容九心裡微微一沉,面色卻俊美如斯地一笑:“有可能,或許我太急於求成了。”
夜清歡聞言就輕笑了一聲:“九叔,我知道你很想強大起來,將那該死的燕符主人揪出來碎屍萬段,不過,留得青山在纔不怕沒柴燒——你可千萬不要心急提高實力,導致什麼走火入魔之類的啊!”
那樣,可就真的很麻煩的,至少現在她九叔絕不能倒。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燕符主人會使些什麼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她九叔呢!
“歡歡放心,我有分寸的。”慕容九輕笑了一聲,低頭啄着她細緻的紅脣,淺淺品嚐她的滋味。
但,慕容九自己心裡清楚,他身體是真出了問題的。
只不過,他不想小姑娘爲他擔心。
至於他身體的問題……或許雲王知情,待他問過雲王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