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雲華是有些手癢癢的。
慕容九隻身來西涼,皇甫雲華真想動手永絕後患啊!
但,一想到寶貝女兒,皇甫雲華便焉了。
如今自家女兒的心思還在慕容九身上呢!他若動了慕容九,女兒定與他翻臉的。
不過,當夜清歡收到第三封信後,慕容九就再也沒來送過信了。
聰明如夜清歡,立刻就猜到,是因爲當初她在東楚九王府時,皇甫雲華也這麼給她送過三幅畫,以畫表達情感,所以慕容九也來了這麼一手。
夜清歡瞬間覺得,其實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兩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都還是幼稚小孩兒。
不然,比這個做什麼?
可夜清歡在最後一封信裡,知道了一個訊息,便不跟慕容九計較了。
這個訊息便是——最多半月,慕容九便將來西涼,而且會帶着慕容雅風一起。
夜清歡之前和慕容九臨別見那一面就聽慕容九說了,帶上慕容雅風是因爲怕她爹皇甫雲華不讓他見她。
而有慕容雅風在的話,皇甫雲華就沒理由不讓弟弟見姐姐了。
到底是戰王妃的孩子,皇甫雲華怎麼都不會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在夜清歡還沒想好是否要先跟她爹皇甫雲華說這件事的時候,慕容九的親筆信函就已經到了皇甫雲華手上。
這一次,慕容九沒來,信的確是信差送來的了。
皇甫雲華瞪着鳳眸看着手上的信,指尖微微顫抖。
他女兒纔回西涼幾天?
慕容九竟然要帶着那慕容雅風……跑到西涼來見他女兒?
這不明擺着醉翁之意不在酒麼?
“給本王回絕!”皇甫雲華一掌將慕容九派人送來的信拍在了桌上,眸子充斥濃濃怒火:“告訴慕容九這臭小子——他要是敢來,本王立刻發兵東楚!”
童弈和西樓月無奈地對視一眼,王爺還真是……
“王爺,慕容雅風是小郡主的弟弟,現在聽說慕容雅風出了點問題,慕容九是帶他來西涼求醫的。”西樓月心中悶笑,‘好心’地提點他家被氣壞了的王爺。
求醫?
哦對,方纔他好像是在信上看到了那麼幾句話,皇甫雲華想起來了。
不過,他仍舊面露不悅:“哼!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哪兒有人不知道自己是男還是女的?”
美名其曰來找西樓月給慕容雅風看病,其實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衝着他家歡歡來的!
西樓月輕咳一聲,很是中立地輕笑道:“王爺,這慕容雅風自小雙目失明,外界的一切他都看不見,而教導他關於男女區別的,是……”
西樓月差點說出‘戰王妃’三個字,但他立馬就停頓了。
然後,他輕咳了一聲:“咳,他身邊的人。如果他身邊人有意隱瞞他的性別,那麼他不知自己其實是男兒身,是極有可能的。”
皇甫雲華眼神冷颼颼地瞥了西樓月一眼,他怎會聽不出,方纔西樓月說的是慕容雅風的母親?
不過,往事已矣,她畢竟爲他生了一個可愛的寶貝女兒,他也不想再去計較往日的情仇了。
她,也是個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