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守在假山外,等着回稟王爺墨小碗一事。
只聽到身後一聲巨響,緊接着撲天蓋地的水花從頭澆下,嘩啦啦流了他一身。
“爺!”
風一以爲主子遇襲,一個飛縱,腳下生風踏着石塊,往假山中間撲去。
“退下!”
他縱入池旁,只見水花繞着軒轅辰打轉轉。
一道厲喝聲透過水幕直逼他耳膜,隔着水花,自家爺的樣子看不真切,但他知道沒有危險,趕忙退到假山後。
待身後風平浪靜,風一再次轉出來,軒轅辰已經換上了一襲純白直綴綢袍。
“屬下以爲王爺遇襲,罪該萬死。”
風一跪下來,突然想起自己守在假山外爲的什麼,忙回稟:“屬下已經照爺的吩咐,跟側妃娘娘提起墨小碗的身份。”
軒轅辰饒有興致輕輕勾脣,等着下文。
風一繼續說:“爺,側妃臉色有些不好,藉口頭暈,先回牡丹閣了。”
“本王知道了!”
軒轅辰面上古井無波,衝風一揮手:“下去吧!”
風一起身後,卻沒有急着走,反而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欲言又止看着自家主子。
“嗯?”
軒轅辰輕哼了一聲:“有事?”
“屬下想不明白。”
今天墨小碗一事,風一實在太好奇,冒着觸犯自家主子的風險,大膽的問:“爺,爲什麼要在鳳側妃面前,提起墨小碗是威遠侯府五小姐的身份?”
軒轅辰輕哧一聲:“不能提?”
“不是,屬下真是糊塗了,爺在府門口來了那麼一出,不是想着讓墨小碗招人嫉恨?”
風一搔搔頭,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墨小碗冒犯了自家爺,憑着爺睚眥必報的性子,將墨小碗搶回王府來,不是爲了他那點惡趣味,玩貓戲老鼠的遊戲麼?
還有什麼比一隻可憐的小老鼠,被一羣貓圍攻恐嚇,東躲西藏擔驚受怕來得痛快?
“爺沒有納正妃,王府以鳳側妃爲貴。爺讓屬下在鳳側妃跟前提起墨小碗的身份,難道不是讓鳳側妃護着她些?”
“鳳側妃護着她?風一,你自小跟隨本王,怎麼還是這般不長進?”
軒轅辰戲謔的一笑:“她若真是本王身邊的書僮,鳳玉顏還能容下她。她這威遠侯府五小姐身份,不提還罷。現在牡丹閣那位知道她的身份,以後這王府有好戲看了……”
好戲?
什麼好戲?
難道鳳側妃與威遠侯府有過節,知道墨小碗身份後要百般算計?
風一生生打了個冷顫。
墨小碗到底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當時被那條狼狗追得急,衝進淨房也是無奈之舉。
自家爺這是跟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啊!
這樣狠毒,真的好麼?
風一不由得同情墨小碗,默默的垂下頭去。
軒轅辰眸光犀利,將風一的表情變化看在眼底,聲音裡有幾分不悅:“風一,聽說墨小碗是你背進王府的?”
“爺,側妃讓屬下搭把手。”
風一解釋:“墨小碗受了那麼重的傷,屬下也是聽命行事……”
“聽命行事?記住,八王府只有一個主子,那是本王。”
軒轅辰警告的掃了一眼他:“以後沒有本王允許,不準接近墨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