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無帝看墨小碗的眼神越來越驚訝!
小碗,她竟會作畫?
這畫畫的手法,她是跟誰學的?
在腦海裡仔細搜索了一遍,實在想不起她的手法出自哪門哪派?
在墨小碗再次仰頭時,邪無帝忍不住問:“小碗,這作畫的技藝,你跟誰學的?”
“我孃親!”
雖然想起鳳紫陌有些傷感,但這個便宜孃親不管什麼時候拿出來都管用,反正死無對證。
勾勒出了難畫的臉部,再畫衣衫,簡直輕鬆多了,又在畫上添了一把琴。
就醬紫,半個時辰後,師父邪無帝撫琴的模樣移到了畫軸上。
整個過程,邪無帝靜靜看着墨小碗嫺熟的手在紙上飛舞。
心裡很震動,鳳太師學富五車,是書畫大家,可他研習過鳳家的書畫,和小碗的風格顯然不是一路。
但想着誰都有壓箱底的技藝,鳳紫陌是鳳太師的獨女,說不準小碗的技藝是鳳家壓箱底的畫法。
邪無帝很喜歡墨小碗畫人物的技藝,正想開口要了這幅畫,墨小碗又在溪亭畫了一個圈。
接下來的動作,不似畫他時,要偶爾仰起頭,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小碗一直沒有擡頭,八王軒轅辰拿着書卷的畫面,移進了溪楓亭裡。
等到夕陽西下,畫軸上一片紅楓的溪楓亭畔,多出了一個撫琴,一個讀書,相依相伴的人影。
皆着了一身白色袍子,人物風流,平添不少仙氣,撫琴和讀書的人影相依相伴,卻與楓林相依襯,毫無違和感。
畫軸捲開,這溪林紅楓,唯美蕭瑟躍然紙上。
“小碗,這一天的時光,溪楓亭畔只有你和師父在,爲什麼你畫的卻是師父和八王爺?”
墨小碗畫軒轅辰時,整個動作很流暢。
只有一個人心裡住着另一個人,纔會想也不用想,一氣呵成。
因爲那人本來在他心裡,一勾脣,一挑眉,拿着書卷時那份淡淡的氣度,都已埋根在心底。
作畫時,不過是從心裡搬到畫軸上。
爲什麼他沒有住進小碗心裡?
他自小習畫,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一時眸光有些黯然,當墨小碗放下筆瞅着畫軸,他忍不住問出來。
“這個麼,咳,這個……”
在邪無帝期盼的眼神下,墨小碗一時語結,對着這樣如仙般的師父,她怎麼將心裡的小九九搬出來見光?
她臉色不自然,舌頭打結:“那個,這是一個秘密,先不能說。”
“小碗作畫的技藝,令人眼前一亮。”
邪無帝伸出去夠那幅畫軸:“這畫師父帶回溪邊小築,細細揣摩後,再還給小碗。”
墨小碗一仰頭,開始以爲是幻境,眼睛眨啊眨啊,沒錯,夕陽西下,軒轅大叔站在一片紅楓中。
那身白裳和畫上的一樣,不會認錯的。
“不行!”
墨小碗手下意識的將畫一抽:“這畫要送給軒轅大叔。”
“師父喜歡,明日再畫一幅好了。”
墨小碗一點兒沒察覺到邪無帝微微凝滯的臉,還有伸在半空中沒有落下的手,她迅速捲起畫軸。
“軒轅大叔回來了!”
“師父,小碗明日再來學作畫,先行一步!”
墨小碗朝軒轅辰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