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冰曦帝被堵得啞口無言。
眼前蒙着狐皮面具的野丫頭,也沒有說要成爲太子妃。
她只是將自己當成一份生辰禮,送給太子軒轅辰。
而太子只是收下一份生辰禮,將這份生辰禮帶回太子府去,或許只是放在身邊伺候着。
從讓九幽抹去他的記憶後,他一直不願意新近任何人,第一次願意解開身上的冰封,靠近一個人。
他若阻止,怎麼讓沫雪成爲太子妃?
秦沫雪已經氣得臉色一片蒼白,看向墨小碗的眼光裡,是入骨的恨意。
她以爲藉着獻上冰髓玉,又是親手打磨玉串,一定能得太子哥哥親眼。
可沒想到,被一個鈄刺裡躥出來的野丫頭搶了先機。
她秦沫雪是公主,她一個野丫頭,拿什麼跟她比?
“帝父!要做太子哥哥身邊的人,一定要技藝出衆。”
秦沫雪眼裡閃過一抹狠毒的精芒,冷冷看着墨小碗:“縱使不能技藝出衆,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也要有忠心和勇氣。不如讓沫雪替太子哥哥,考較一下她的忠心?”
“太子身份尊貴,正該如此。”
冰曦帝臉上閃過一絲玩味:“依沫雪看,該如何考較?”
“開鑿這片冰湖時,這冰湖的冰層,有厚有薄,用來承載人的玉蓮葉,也有厚度。”
秦沫雪眸眼閃過一抹陰狠,冷笑着看向墨小碗:“沫雪願意不顧危險,踏遍每一片漂浮在冰湖上的玉蓮葉。這位姑娘,可有勇氣一試?”
特麼的!
不就是下個套給她鑽嗎?
她如果說不願意試,那是她不能爲了太子殿下拼盡勇氣,間接承認自己不忠心。
如果她說願意,秦沫雪這朵白蓮花,一定在玉蓮葉上動過手腳,等着她掉落進冰湖裡。
成敗在此一舉,她家失憶的軒轅大叔,都願意接受她這份禮物了。
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絕不能功虧一簣。
不是還有秦沫雪打頭陣嗎?
她怕什麼。
墨小碗微微仰頭,一臉小傲嬌:“沫雪公主,民女願意一試。”
“哼,那你看好了!”
秦沫雪幾個閃縱,身姿輕盈掠下賞冰臺。
她的倩影踏在玉蓮葉上,仿如凌波仙子翩然舞動,可墨小碗卻沒有心情留意她的舞姿,反而是緊盯着她的腳下,仔細觀察她是用什麼力度踩在玉蓮葉上。
以自己的輕功,能不能用上她一樣的巧勁?
秦沫雪像凌波仙子一樣翩然踏了回來,意味深長衝墨小碗淺笑。
“姑娘可看清楚了?”
一圈下來,墨小碗心中有數,點頭。
“嗯,試試吧!”
墨小碗縱身躍下觀冰臺時,只能慶幸,秦雨雲教了她幾天功法招式,感覺她武功底子太薄弱,乾脆另僻溪徑,教她秦旋煙的輕功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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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旋煙最不撤長的,恰恰是輕功。
墨小碗在幾位哥哥的調教下,完全能駕馭秦雨雲教的輕功身法,所以凝神靜氣踏在玉蓮葉上,雖然身形不如秦沫雪靈巧,但動作還算輕盈,不算特別吃力。
眼看着已經踏完湖面大片玉蓮葉,離賞冰臺下僅有幾步遠。
這時候腳下有一股吸力,不管墨小碗怎麼使巧勁往上縱,也被冰湖下那股力量吸着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