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貴妃被嗆了個半死。
威遠侯府如今只有一個墨乾朗還有點用,但也只願意跟墨小碗親近。
九公主死在歐陽國太子府那件事,讓皇上近來更是冷落她。
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她的雲染宮。
如果不是因爲與歐陽國那點姻親關係,歐陽旭最有可能成爲歐陽國的下一任帝君,皇上說不定早就廢了太子,將她打入冷宮了。
南宮靈離得近,將墨貴妃和太后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看着墨貴妃被氣青的臉,嘴角抽搐了一下。
墨小碗將這幕看在眼裡,脣角輕勾。
“軒轅尚和海公公往這邊來了,海公公去而復返,應該是皇上要召見你。”
清絕塵臉色清冷,卻斂了下眉。
“皇上起疑了?”
“你服過顧陌蕭開的那方子,就算皇上的心腹太醫,也診不出什麼端倪來。”
墨小碗握了一下他的手腕,替他打氣:“之前我沒拆穿你的身份前,你不是也做得很好嗎?你不是清絕塵,你就是八王,別忘了,你一身舊疾依然沒有痊癒。”
“皇叔和小皇嬸這感情真好。”
軒轅尚福了福身:“父皇有請皇叔移駕,過後殿一敘。”
海公公和軒轅尚引着八王一路往後殿去。
離宴席還早,墨小碗肚子大了,老坐着腰痠背疼,讓風月和蘇憶扶着她,沿着木橋長廊走動一下,賞賞荷湖堤柳。
轉過一處地勢低窪的荷叢,軒轅尚從一處岔道後轉出來。
“小皇嬸,好巧啊!”
墨小碗譏諷的一笑:“是挺巧。”
軒轅尚觸上她那抹笑:“皇侄不過是使了個小暗號,小皇嬸可真是智慧,一下意會到了。看來皇嬸和皇侄真是心有靈犀。”
“心有靈犀?”
墨小碗意有所指道:“二皇子,想來你皇叔很願意知道,本妃上次去靈禪寺上香時撞到什麼?”
“皇侄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軒轅尚伸手掐了一片荷葉給墨小碗遮陰:“上次靈禪寺多謝皇嬸提點,皇侄欠小皇嬸一個恩情。”
“那正好是你報恩的時候。”
墨小碗取出一支小巧的紫玉簪:“這是上次探天牢,從威遠侯老夫人手上拿到的簪子,當時威遠侯被下過虎狼之藥,撲向老夫人。我不過下手擊暈了他們母子,一出天牢,他們便慘遭毒手了。”
軒轅尚愣了一下:“皇嬸的意思是?”
墨小碗舉起簪子,在陽光下晃了晃。
軒轅尚順着簪子晃出的陰影看過去,看到一隻小巧的鳳凰在展翅欲飛。
他驚了一跳:“這支簪子是御賜之物?”
“沒錯,鳳凰簪只有皇后才能用。”
墨小碗將簪子交到他手上:“當年我母親鳳紫陌在宮裡遭受陷害,此事一定跟長春宮有關係。那人怕威遠侯母子說出什麼,所以才殺人滅口。想個辦法去冷宮問問你母后可認識這支簪子?”
如果此簪真的關係着威遠侯母子被謀害一案,又與鳳紫陌被誣陷一事有關,那就是很重要的物什。
軒轅尚想不明白是,墨小碗怎麼會將這樣的物證放心交到他手上?
這份信任,讓他很是動容:“小皇嬸就這麼相信皇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