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撇了一眼孤身一人的墨小碗,眸眼裡得意了幾分,生怕墨小碗不知道,她也是懷着身孕的人。
故意將手貼在小肚子上,扭動着腰肢挺了挺,一臉得意的笑。
“二皇子,他踢我了!”
“真的嗎?”
軒轅尚笑得如外頭的陽光一樣燦爛:“這麼頑皮,一定是個小子。”
“誰說不是呢?”
歐陽雪往軒轅尚懷裡靠了靠,這才漫不經心瞟一眼墨小碗。
“小皇嬸也來上香啊?皇叔怎麼不陪着一起來?難道是失寵了?”
她這話實在是太讓人無語,軒轅尚神色冷厲一分:“雪兒!”
“二皇子,是雪兒的不是。”
歐陽雪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嗲聲嗲氣道:“雪兒就是奇怪,皇叔怎麼不像從前那般體貼?二皇子寵着雪兒,處處護着雪兒,還是雪兒嫁給二皇子幸福。”
墨小碗心裡就冷笑了,一顆棋子怎麼就那麼有優越感?
剛想反脣相譏幾句,墨乾朗從斜刺裡橫出來,眸眼中掠過一抹兇狠的精芒。
“這佛堂怎麼進來一條瘋狗?姐姐身子金貴,別聽一條狗亂吠,朗兒在後院要了一間禪房歇腳,先去用個素膳,半下午的時候再啓程回八王府。”
本來,墨乾朗直接罵歐陽雪瘋狗,墨小碗以爲護着她的軒轅尚會翻臉的,沒想到軒轅尚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們姐弟,特別還在墨小碗凸起的肚子上看了幾眼。
歐陽雪被罵,氣得身子顫抖,還等着軒轅尚給他作主呢?
結果被墨乾朗兇狠的掃一眼,像被一條狼崽子盯住的感覺,她身子抖一下,也沒敢吭聲了。
等趕來的靈兒扶着她走出佛堂,還能聽到歐陽雪委屈的嗚咽聲。
“那個臭小子,以前跟在本皇妃身邊表姐長表姐短,這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崽子,敢罵本妃瘋狗,氣死了,氣死了。”
二皇子軒轅尚溫聲哄她的聲音傳來:“雪兒還懷着身孕呢,氣怒最是傷身……”
墨小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二皇子不給他頒一個影帝獎,簡直對不起他的天衣無縫的表演。
歐陽雪還真以爲軒轅尚對她愛之入骨,千依百順,在自己面前擺優越感,可笑!
但是,女人的感覺真是不可理喻。
知道軒轅尚對歐陽雪好是在演戲,懷着身孕的墨小碗更是細膩敏感了,還是會因爲軒轅辰沒陪她來上香,心裡有幾分失落。
她以爲自己不會在意,剛剛小朗也替她教訓了歐陽雪一句,可用完膳一入了後院禪房,心裡想的全是。
爲什麼不痛罵她一頓?
爲什麼讓她藉着軒轅尚,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一想想自己懷着身孕那麼遲鈍,剛剛只讓小朗回擊一句,簡直弱爆了,似乎在佛前求得的那份寧靜被煩悶襲佔了心頭。
墨小碗想着以前在靈禪寺小住過一段時日,而剛剛回禪房時,似乎有一扇小門,直通靜空法師那個後院。
她記得那院裡有棵菩提樹,自己還爬上去過,被靜空法師抓個正着。
見蘇姑睡着了,就悄悄溜出禪房,推開那扇小門,打算到後院散散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