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你爹了,還是殺你娘了,還是殺你全家了?”
“奶奶的……你是隻母狗沒錯吧,同爲雌性,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威遠侯府園子裡頭,破衣爛衫的墨小碗,拎着一個柳條編織的籃子在前狂奔,不時自嘲的回頭罵罵咧咧,一條兇猛的大狼狗吠叫着在後頭緊追不捨。
墨小碗籃子裡拎的,是從後廚順來的豬下水。
血水從籃子隙縫一路往下滴,豬肚上還沾着豬屎,隨着她亡命奔逃,豬屎散發的氣味被清風一帶,惡臭難聞。
威遠侯府老夫人大壽,府中賓客盈門。
墨小碗這個侯府五小姐雖然過得比狗還不如,但每逢這樣的良辰吉日,也是她大豐收的好日子。
因爲這個時候廚房會殺豬宰羊。
古代人特麼的蠢!
豬下水可是好東西,竟然暴斂天物,用來喂狗?
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半個月沒有吃過肉,連做夢都夢到好吃的豬肘子。
今天一早流着口水醒來,發現自己如癡如醉摟緊蘇姑的手臂,當豬肘子啃了。
被蘇姑取笑,墨小碗羞紅了臉,抱着不願意虧待自己,也想讓蘇姑和阿逸打打牙祭的想法,所以又溜進後廚,和廚子喂的那頭大狼狗爭搶豬下水。
結果呢?
不用說了!
被這條兇猛的死狗,追得滿園子瘋轉。
“死狗,你今天是打了興奮劑吧?算了算了,本小姐今天捨本大讓利,頂多不做豬肺燉花生湯……”
墨小碗也是醉了,那個老婆子過個生辰,一條死狗興奮什麼?
往常丟一塊豬肺給它,可以順利逃脫它的魔爪,可今兒大反常態,硬是追着她不放。
無奈的墨小碗只好將剩下的一半豬肺扔出去,一邊瘋狂的拔腿狂奔。
這狗當真邪門了,竟然頓了一下後,嫌惡的別開頭,再次朝着腿軟的墨小碗追過來。
我勒個天呢!
阿逸那個臭小子怎麼還不來接應?
被這狗追着在花園裡跑了幾大圈,她腳下實在提不起一絲勁了,一眼看到前面一處精緻的竹樓,靈機一動,拔腿往竹樓裡狂奔。
嘿嘿嘿!
跟我墨小碗搶吃的,簡直瞎了你的狗眼。
墨小碗一邊跑着一邊嘿嘿奸笑幾聲,死狗,你就等着掉進豪華淨房的糞池裡,好好吃個飽吧!
不要謝我,那可是老夫人和威遠侯才能享用的淨房。
最好落在糞池裡升上西天,以後再也沒有狗東西敢跟我墨小碗搶奪豬下水。
說時遲,那時快,被狗追得腿打顫的墨小碗,一頭撞開淨房門,一個箭步猛衝進去,然後靈巧的往側邊一個旋身。
那條狗追得太急,到底鬥不過人的智商,收勢不及,撲嗵一聲躍入糞池裡。
“哈哈哈,死狗,敢跟我爭食豬下水?慢慢享受美味去吧………”
墨小碗笑着笑着,感覺淨房裡氣氛不對。
似乎有一道殺人的目光將她定住,周圍的氣場陰冷邪魅,一股撲天蓋地的壓迫感襲捲而來。
她的笑凝結在臉上,慢慢扭轉頭去,首先看到一條撤到腿跟的褲子,當然那條白褻褲上,因爲狗撲進糞坑的動作太猛,或多或少濺上幾點墨色的糞汁。
再往上,是二條毛茸茸的大腿。
再移上一點兒,她眸光匯聚的焦點是黑黝黝一片亂草叢中,伸出一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