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她和墨多多去明家,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封奕寒去做了。
她知道,其實他們已經拿到了那塊石頭。
姑且成爲第二塊神石。
但是,她還是必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因爲,不知道她們是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夠從那種嚴密監控下的巨輪裡面,層層把守之中,取的那塊神石,而且,做的一點不留痕跡,墨多多隻是告訴她,他們已經找到了第二顆神石,並沒有說怎麼得到的。
大概是和封奕寒的特殊身份有關係。
試想,一個能夠將墨多多從另外一個世界帶到這個世界的人,身份又怎麼可能簡單。
而那巨輪上面的層層守護,對於他來說,也只不過是擺設而已吧!
另一邊,林澈聽到明傲雪親口說,她要的那塊石頭,已經被明誠賣給了h國的商人,頓時臉色大變,轉身就打算離開,一副要去找明誠算賬的架勢。
見此,明傲雪頓時目光一沉,上前就攔住他的去路:“林澈,你要去哪裡?”
林澈見明傲雪攔着自己,臉色微微收起,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明家難堪。”
“我不是說明家,我是說你。”明傲雪頓了頓,說道:“你就算去找他,也沒有什麼效果,這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情,他給了你石頭了。”
林澈頓時臉色微微柔和下來:“小雪,你是在擔心我?”
明傲雪當然不是在擔心林澈,她是擔心事情鬧大了,到時候牽扯到墨多多兩人怎麼辦?
畢竟,現在石頭真的是在那兩人的身上。
所以,息事寧人。
“你願意這樣想,就這樣想吧,我只是提醒你,你必須理智一點,這石頭雖然不是我的要石頭,不過,應該是一塊對得起你出的價格的賭石,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叔叔不想得罪你們林家。”
“他分明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石頭。”林澈臉上閃過一道冷色。
明傲雪默然。
確實是這樣。
明誠故意用普通的賭石誤導林澈,不管是不想和林澈撕破臉皮,還是其他原因,這件事就是他欺騙了林澈,他以爲林澈沒有見過那石頭,故意拿一塊賭石糊弄林澈,這就是百密一疏了。
“嗯。”
林澈微微嘆道:“原本封氏和江氏也在爭這塊石頭,可是,他們突然都退出了,我還在奇怪,自己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就我最傻。”
明傲雪無奈得看着林澈,沒有開口。
她剛纔攔住林澈,已經讓林澈誤會了,再繼續說下去,豈不是要誤導林澈更深。
林澈見明傲雪一直看着自己,只是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就算他這塊石頭,真的值我出的價格,這件事也沒有那麼容易結束。”
竟然用一塊假的石頭,來糊弄他林澈,這口氣,他從來不會嚥下去。
明傲雪看着林澈坐上車,而後臉色冰冷得離開,才知道林澈絕對是認真的,不過,林澈承諾這件事和明家沒關係,是他和明誠的私事,她也沒必要插手了。
這個時候,她不動手,直接卸了明誠在明家的地位權力,就已經對得起他了。
不過,明傲雪想着,雖然她不想對明誠做什麼,還是要給明誠一點警告,要不然,明誠會將她當傻子一樣,以爲輕而易舉騙過她,又或者是,覺得她太過懦弱……
明傲雪心裡想着,正打算走回去。
卻在轉身的時候,身體猛地一僵,停在了原地。
看着不遠處從死角里面走出的人,她徹底得怔愣住了。
明家不遠處的咖啡館裡。
明傲雪心神不寧得攪動着面前的咖啡,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輕啜一口面前的咖啡。
咖啡沒有加糖,不知道是太緊張忘了,還是故意沒有加,當一股苦澀的味道席捲整個味蕾,她才稍微平復了一下心中的不安情緒。
“明小姐喜歡清咖?”
明傲雪面前的咖啡,非但沒有加糖,也沒有加奶,而她點的,是咖啡之中最濃最苦澀的一種。
明傲雪淡淡說道:“還好。”
其實,每次和墨多多喝咖啡,她都會至少放一些奶進去,然後墨多多嚐了之後,便會強行塞一顆糖給她。
所以,她也喜歡微甜的咖啡。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今天江正霖會突然找她,這讓她有點手足無措,喝一杯這樣苦澀的咖啡,有利於自己腦袋清醒一點,既然已經回到明家,她必須時刻記着,自己對面坐着的人,究竟是誰。
不再是她喜歡的人,而是一個想要毀掉明家的人。
然而,江正霖突然出現,並且,親自開口,她還是鬼使神差得答應了。
“這幾天明家很忙?”
明傲雪目光微閃,立刻想起來,這幾天總是有人打電話,說是江正霖的助理,邀請她一起吃個飯,可是,因爲之前這種玩笑太多了,她也麻木了……
別人都知道她的軟肋,也總是拿江正霖開她玩笑,偏偏她每次都中招。
只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只想着江正霖了。
原因同上,她已經回到了明家,答應了明老爺子,就不能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裡面。
離開明家這段時間,她也看清楚了很多。
因爲被趕出明家,沒有一個人原因搭理她,甚至,她想要去江氏所屬的公司工作,都是一個大難題。
原本她是直接去江氏應聘的,但是,卻沒有應聘上,本以爲是自己的資歷不夠,卻沒有想到,江氏名下所有的公司都不肯收她。
後來,她才逐漸明白了,明老爺子說的話,可能都是真的。
“還好。”
明傲雪依舊是兩個字。
江正霖突然覺得,眼前的明傲雪很陌生,已經不是之前追着他,爲了得到他的注意,不惜一切代價的人,而看着如今的明傲雪,江正霖才知道,明傲雪和其他那些追着他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由此,對明傲雪也改觀了許多。
前提是,明傲雪不是故意做戲,不是爲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故意做出這樣一副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