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陌臉色鬆了鬆,收回手,道:“幸好脈象穩定,虧得那會兒在縹緲島吃了一顆仙心果,要不然我看誰能保得住你的孩子。”
蕭沐月調皮得吐了吐舌頭。
雖然當初是無意中發現,但是,不得不說,仙心果真的幫她很大的忙。
不說這次,就是上一次墜崖的事情,也夠她喝上一壺的。
人家懷孕都像雞蛋一樣,她懷孕搞得跟蹦極一樣,上躥下跳,沒把孩子玩掉,還真是老天開眼了。
蕭羽陌說道:“如今脈象已經穩定,只要稍加註意便可。”
蕭沐月知道,蕭羽陌說的是最危險的前三個月,她已經度過了,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謝謝二哥,二哥最好了。”
蕭羽陌睨她一眼,脣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行了,不用給我灌迷魂湯,你走了,最着急的人,可不是二哥。”
最着急的人……
蕭沐月心虛得看一眼墨千城。
他們說話的時候,墨千城已經從芷蘭手中,接過一份地圖。
芷蘭道:“主子,這就是荒原之地的地勢圖,包括笸城在內,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有標註,最大的勢力,依舊是南城和北城,南城由神龍幫的人掌控,北城由玉龍堂的人掌控,互不來往,各不相干。”
墨千城暗暗頷首,道:“這兩個幫派,都是由什麼人掌管?”
芷蘭繼續道:“神龍幫之中有幫主王莽,而玉龍堂之中,則是一個叫做楚慕白的人掌控着,都是不好對付的人物。”
蕭沐月走過去,拿過那個地圖,大概掃了一眼,問道:“能查清楚這兩個人麼?我想知道,這兩人的底細。”
芷蘭頓時看向墨千城。
墨千城道:“我們會暫且留在笸城,你立刻派人去查。”
芷蘭微微一驚,點頭,隨即便離開房間。
蕭羽陌見此,頓時微微蹙眉,上前一步,道:“月兒,爲何要暫時留在笸城?”
蕭沐月笑了笑,正要開口。
花絕情搶先一步,說道:“她膽大包天,想要拿下這荒原和西鳳國抗衡,我看這丫頭是瘋了。”
蕭沐月頓時笑容一收,“花孔雀,你存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花絕情終於搶到蕭沐月的注意,欠扁得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小月月難道不是想拿下荒原,作爲自己的勢力?”
衆人大驚。
拿下荒原?
好大的胃口。
蕭羽陌立刻看向蕭沐月,微微蹙眉道:“月兒,這是怎麼回事?”
蕭沐月白了花絕情一眼,看向蕭羽陌道:“二哥,難道你不覺得荒原是個好地方?”
“好地方?”衆人不解。
蕭沐月漫不經心得坐下,道:“是啊,雖然這裡寸草不生,但是,那是有原因的,因爲西鳳國阻斷了灤江,只要從西鳳國打通灤江,荒原將不再是荒原,到時候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再說,亂世出英雄,你看這笸城裡面混亂的,一個小破車進來,都能被人瞄上,這遲早是要出事的,反正四國都不要,我爲什麼不能試試!”
她的口氣如同過家家一樣,但是,卻聽的衆人一陣冷汗涔涔。
果然是膽大包天!
蕭羽陌問道:“月兒是怎麼知道,一定是灤江的原因……”
蕭沐月看一眼墨千城,笑着說道:“二哥,你忘了?我能掐會算啊!”
蕭羽陌頓時微微一怔,能掐會算?難道她說的是……
隨即,蕭羽陌苦笑一聲,他怎麼忘了,如今的蕭沐月早已不是之前的蕭沐月,她的一切都讓人出乎意料,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而且,焰王沒有反對,還幫着她,就說明確實行得通。
“能掐會算?小姐,綠翹怎麼不知道你還能掐會算?什麼時候學的啊!”綠翹愣愣得問了一句。
蕭沐月和蕭羽陌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當然就是綠翹不在身邊的時候,不信我給你算算,你的如意郎君是誰?”
綠翹頓時臉頰一熱,跺腳道:“小姐,你又不正經。”
衆人頓時哈哈大笑。
夜晚。
衆人散去,蕭沐月卻還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地圖,仔細思考着什麼。
忽的,地圖被一隻手抽走。
蕭沐月一擡頭,便看到墨千城將地圖收走,頓時微微一愣,“怎麼了?”
墨千城牽過她的手,無奈得看着她,“該休息了。”
蕭沐月伸手去抓地圖,一邊說道:“我還不瞌睡,讓我再看一會兒。”
墨千城避開她的手,道:“不瞌睡也要睡,月兒,你都累了一天了,這些留着明日再想吧。”
蕭沐月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再次伸出手,去搶墨千城手中的地圖,“我真的不瞌睡,你讓我再看一會兒吧,就一會兒,我馬上就能想通一些事情。”
墨千城將地圖放進袖中,而後又吹滅房中的燈火,猛地將人打橫抱起,往牀榻行去。
之後,便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忽的,蕭沐月驚呼一聲。
“你幹嘛呀!”
“休息。”
“休息就休息,你扯我內內幹嘛!”
“休息。”
“不是,我問你扯我內內做什麼,休息又不用脫……唔唔”
下一刻,房中便只剩下一片嗚咽的聲音。
許久之後,墨千城才緩緩放開她,看着軟軟倒在牀榻上面的人,目光微醺,如同一隻慵懶的小貓,讓他一陣心神激盪。
“月兒。”
“你幹嘛。”
“月兒忘記二公子的話了?”
“嗯?”
“已經過了三個月了。”
蕭沐月:“……”
一陣無語。
原來如此。
“月兒難道不應該補償爲夫?”
蕭沐月懶洋洋得躺倒在牀榻上,眨眨眼道:“可是萬一傷着寶寶多不好,以後再補好不好?”
“嗯。”
蕭沐月頓時鬆口氣。
但是,墨千城又說:“以後再補可以,但是懲罰必須現在。”
“what?”
墨千城邪氣得勾起脣角,繞過她的臉,喉嚨裡面發出一個沉沉的嗓音,“某人偷偷跑出去,還沒有接受懲罰,所以……”
蕭沐月猛地睜大眼睛,下一刻,一道霸道又不失溫柔的吻,便將她要說的話,全都堵在喉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