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帝一拍桌子,厲聲說道:“簡直是太荒唐了,青鸞怎麼會如此荒唐,竟然與一個侍衛暗生情愫!怪不得她總是推三阻四,不想成婚!你立刻去將她叫來,朕要親自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太監立刻拱了拱手,退出御書房。
不過多久,北宮青鸞便來了,恭敬地行禮,“參見父皇。”
“鸞兒。”
“是,父皇找兒臣何事!”
“朕問你一件事!”
北宮青鸞微微一怔,暗道,難道是因爲之前,下旨的那些人一個都沒來,又想賴在她的頭上。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表現在臉上,因爲,皇帝很少用那種嚴肅的表情,和她說話。
“是。”
隨即,御書房中,宮人便都退下,大門關上。
一瞬間,御書房裡,便只剩下父女二人。
“朕問你,你爲什麼一直不想成婚?”
北宮青鸞微微一驚,說道:“自然是沒遇到合適的人,父皇爲何如此問青鸞?”
皇帝頓時臉色臭臭的,說道:“別以爲朕不知道,你是自己說,還是朕替你說。”
“啊?”什麼意思啊!
皇帝一臉恨鐵不成鋼,說道:“你以爲,就憑你那些小手段,就能矇混得了朕?”
北宮青鸞更加不解,她做什麼矇混皇帝了?
“父皇,兒臣不知……”
“你還不承認。”
北宮青鸞無奈道:“可是,兒臣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了父皇不高興啊!”
皇帝頓時氣得鬍子都飛起來了,“好,你不承認,朕就替你說了,你是不是和身邊的侍衛,暗生情愫!”
噗——
如果此時,北宮青鸞在喝茶,絕對會不顧皇家禮儀,一口噴出來。
“那個……父皇。”
“你不要狡辯,朕不聽你的狡辯。”
“嗯……父皇說得對。可是……”
“你還想狡辯。”
北宮青鸞無奈地看着皇帝,道:“父皇,能不能給兒臣一個說話的機會!”
皇帝冷哼一聲,道:“說!!”
北宮青鸞說道:“父皇是在哪裡聽說,兒臣和侍衛暗生情愫?”
皇帝臉色難看,道:“這你不用知道!”
北宮青鸞冷臉道:“父皇,這大理寺審案,也不至於沒有證據,就定人罪行,父皇什麼都不說,兒臣也就是沒有解釋的機會?”
皇帝聽到解釋兩字,頓時臉色一鬆,“有人親眼見到,你與那侍衛在御花園裡,說說笑笑。”
“於是父皇就判定,兒臣與侍衛暗生情愫?”
皇帝頓時微微一怔,“這……”
北宮青鸞繼續說道:“父皇,兒臣就算再出格,也不會做出有辱皇家斯文的事情啊!”
皇帝一陣犯難,“可是,鸞兒……你的婚事!若是你有喜歡的人,朕……”
“……”北宮青鸞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皇帝嘆氣一聲,道:“讓那侍衛來見朕。”
“爲什麼?”
皇帝兩眼一瞪,道:“怎麼?朕難道宣召一個侍衛,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北宮青鸞皺了皺眉,可是,你宣召的是我的侍衛。
她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但是,皇帝一聲令下,北宮青鸞也只有聽命的份,不過多久,一個年輕俊俏的侍衛,便出現在御書房裡。
“參見皇上。”
“擡起頭來,看着朕。”皇帝一聲命令,帶着上位者的壓迫,讓整個御書房,都變得壓抑起來。
下首,年輕的侍衛微微擡頭,不慌不忙地看着皇帝。
這一看,頓時讓皇帝皺了皺眉,暗道,難怪會有那樣的傳言,這侍衛也太俊俏了,確實足夠配得上他的鸞兒,但是,他也只是一個侍衛。
皇帝淡淡撇了一旁的北宮青鸞一眼,道:“鸞兒,你先下去。”
北宮青鸞頓時一驚,指了指自己,又看向跪着的蕭祁然。
“父皇,你確定沒有叫錯人麼?”
皇帝頓時抿緊脣,說道:“沒錯,朕就是讓你下去。”
北宮青鸞頓時皺眉了,王宮大臣商量國事,她沒下去,後宮妃嬪在此,她也沒下去,唯獨這一次,皇帝召見蕭祁然,卻要她下去……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父皇……我還是站着吧!你們說什麼,我不插嘴就是了,萬一這侍衛開罪父皇,兒臣也好及時制止!”北宮青鸞說道。
雖然有時候,她覺得蕭祁然很討厭,但是,蕭祁然是蕭沐月的哥哥,而且一直保護她,萬一她不在,蕭祁然做了什麼開罪皇帝的事情……那可就不妙了。
“怎麼?朕說話你又不聽?”
北宮青鸞:“……”
“那……好吧!”
北宮青鸞看向地上跪着的蕭祁然,淡淡說道:“喂,我跟你說,說話小心一點,否則我父皇發起火來,本公主也就不了你!”
“公主出去便是。”
北宮青鸞:“……”
等北宮青鸞走出,整個御書房裡,只剩下兩人。
皇帝淡淡出聲,“你就是鸞兒身邊的侍衛?”
“是!”
“朕聽說,鸞兒與你走得很近?”皇帝說這話,聲音裡,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令人不由繃緊神經。
蕭祁然淡淡回道:“屬下是公主的貼身侍衛,自然走得近!”
皇帝道:“你可知道,鸞兒就是因爲與你走得近,所以纔會傳出流言蜚語。”
蕭祁然道:“不知。”
皇帝又道:“那朕就告訴你,鸞兒因爲收了你當貼身侍衛,所以宮中時常有流言蜚語傳出,你可知罪?”
蕭祁然心底微微一沉,“皇上,祁然只是做了一個侍衛該做的,並不知道皇上說的事情。”
皇帝微微挑眉,道:“可是,如今鸞兒因爲你,敗壞了名聲……你可知道,此事有何後果?”
蕭祁然:“……”
他怎麼不知道,北宮青鸞因爲他,壞了名聲!
“皇上,不知是何流言,壞了公主的名聲!”
皇帝道:“說鸞兒與你暗生情愫。”
“皇上……公主與屬下並沒有……”
“可是,別人看到的是這樣!”
蕭祁然頓時眼底閃過一道暗芒,爲什麼他總覺得,皇帝在暗示什麼。
“那皇上的意思是?”
“你對公主可有意思?”
蕭祁然頓時眼睛一亮,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