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翹是絕對不可能動那些東西。
那又是怎麼回事?
“十三,你明天找人問問,我還是覺得莫名其妙的,那些東西我平時都不用的,好像被人翻過一樣,不過裡面卻沒有差什麼東西……”
聽着蕭沐月嘀嘀咕咕的,墨千城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再多想。
想着,也許是蕭沐月記錯了,自己找東西的時候,忘記了。
不過,這件事也只是讓三人奇怪了一小會兒,蕭沐月便轉移了注意力,“綠翹,再過幾天就是你的婚禮了,這段時間多休息,有些事情也不必要親自做,知道麼?”
綠翹將一塊方帕,送到蕭沐月的手上,說道:“嗯,知道了。”
隨後,簡單的洗漱,蕭沐月又強調了不少事情,這才放綠翹離開。
綠翹走出房門之後,便和那羣丫鬟離開,而原本隱藏在院落死角之中的黑氣,也再也沒有出現,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時間一過幾日。
這幾日,王府裡面,到處張燈結綵,尤其是府中某個院落,作爲寒溪和綠翹的喜房之處,最爲熱鬧了。
之前,蕭沐月有說過,要送寒溪和綠翹一處府邸,作爲他們成親的地方,但是,兩人都不願意離開王府,只是請求簡單便可,所以,蕭沐月便從後院之中,選了一處寧靜的院落,送給二人。
這焰王府之中,何其的大,而後院之中,卻只有她一個人,多數房間是裝飾,與其留着看,不如送給綠翹做新房,也盡她主子的一點心意。
所以,綠翹和寒溪是在王府裡面成親的。
被允許在王府裡面張燈結綵,以示慶賀。
當然,府中自然少不了酒席之類,都是王府之中的人,最多便是魂殿四個堂主和蕭家的人罷了。
十分的簡單。
而綠翹成親的當天,蕭沐月特地放了她三天的假。
爲什麼只有三天呢?
當然是因爲綠翹不願意多休息,她對蕭沐月的感激之情,只能用自己的勤勉來報答了。
所以,只三天隨意一些罷了。
而當王府之中,寒溪和綠翹的院落之內,熱鬧異常之時,秋月苑之中,那道黑氣卻又出現了,而且,直接朝蕭沐月和墨千城的臥房而去。
可是,只一眨眼功夫,那道黑氣便閃了出來。
不過,他並沒有逃走,而是,看着院落之中,站着的一衆人等。
秋月苑的院落之中,此時,站着蕭沐月和墨千城,還有花絕情和玄靈四人,四人看着從院落之中溢出的黑氣,轉而化作一個人,雖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之前見識過縹緲島衆人的行徑,便不覺得奇怪了。
“我就說,我沒有記錯,看來我王府裡面,真的遭賊惦記了,不過我很好奇,這賊到底是在找什麼?”蕭沐月看向對面站着的人,問道:“小黑氣,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偷東西偷到我王府裡面來了?”
對面的人,聽到蕭沐月的話,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不過,聽到蕭沐月的稱呼之後,眼底多了一絲驚訝之色,似乎在驚訝,她爲什麼不怕自己。
但是,很快的,黑氣就變了臉色,因爲,他看到了站在蕭沐月的身邊,墨千城的聲音。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墨千城之後,黑氣的臉上閃過一道肅然之色,似乎有所警惕,不過,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高傲得看着四人,似乎並不將四人放在眼裡。
蕭沐月見對方不說話,便又開口了,說道:“小黑氣,你別以爲今天我王府裡面辦喜事,我就不會拿你怎麼樣!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是會照樣動手的哦!你究竟是誰?爲什麼來偷我的東西!”
“將玉牌交出來。”黑氣清冽的男音,十分的好聽,是一種不用於尋常男子的聲音,帶着淡淡的陰霾氣息,好聽卻讓人聽了之後,忍不住對他生出懼怕的情緒。
蕭沐月意識到這點,又意識到,黑氣要找的,竟然是掛在她脖子上面的玉牌,頓時微微蹙眉。
“什麼玉牌?”
“少說廢話,將玉牌交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玉牌?我這王府裡面,簡直就是一個小寶庫,玉器不計其數,確實我的房間裡面,東西是最好的,也算你有點眼光,但是,你不覺得,一個偷兒張嘴便理所當然得向別人要東西,太猖狂了麼!”
蕭沐月的聲音帶着一股淡淡的諷刺意味,而話音的末尾,情緒一轉,變得有些冷冷的嚴厲。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道紅色的身影已經從她的身邊,飛掠而過,花絕情只一瞬間,便踏出去,絕情劍出鞘,不見血不收,他已經聽出來,蕭沐月是要拿下這個人的。
但是,即使是自認爲速度超羣的第一高手,也又馬失前蹄的時候。
當然,這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在花絕情的劍就要刺進黑氣的身體之時,黑氣卻突然得消失不見了。
是真的消失不見!
一旁,玄靈意識到這點,立刻便動手,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那道黑氣立刻便朝蕭沐月撲了過去,似乎想要抓住蕭沐月,他知道,這個女人的重要性了。
想要用蕭沐月來威脅衆人。
但是,他想要抓蕭沐月,就必須過了墨千城那關。
幾乎在花絕情將要刺中黑氣的那一瞬間,黑氣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間,他便已經料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而且,迅速得封鎖來人的攻擊,並且,出手便是絕對的殺招。
殺氣凜然。
敢動蕭沐月,不管是誰派來的,他都不會留情。
就在墨千城對上那人的時候,蕭沐月也立刻拿出自己的小琴,以應對不時之變,但是,她還是高估了那道黑氣的實力。
那黑氣的速度很快,但是,及不上墨千城的實戰經驗,處處受到墨千城的限制,眨眼之間,便被墨千城封鎖了去路,而且,竟然被墨千城實實在在得一掌打在地上。
下一刻,惡狠狠得看一眼墨千城之後,不甘心得逃走了。
化作一道黑氣,一下子便消失在衆人的眼前,令人猝不及防,想要去追尋,也無跡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