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想了想,似乎從前些日子,寧家被處理之後,她就開始這樣了。
頓時,放下手中的筆,起身,離開書房。
剛踏出書房的門,便看到廚房那裡,冒着滾滾濃煙,徑直往廚房而去。
廚房門口。
衆人忙着端水滅火,一旁,綠翹緊張地看着蕭沐月,“小姐,你有沒有事,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都是綠翹的錯,綠翹不該讓你來廚房!嗚嗚”
蕭沐月拉着她的手,搖頭道:“沒事沒事,不怪你,都是我自己不留神,都是我的錯!”
“不是,是綠翹的錯,是綠翹不該讓小姐來廚房。”
“綠翹,你別自責了,是我的原因纔對,你沒傷着吧!”
……
墨千城趕到廚房時,就看到兩隻臉上抹黑的花貓,在互相安慰,頓時,鬆口氣。
“月兒。”墨千城大步而去,在二人面前站定,“有沒有受傷?要不要讓大夫瞧瞧?”
蕭沐月見墨千城,微微一驚,“你怎麼來了?”
墨千城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月兒,本王這段時日太忙,都沒時間陪你,只是,你怎麼來廚房了?”
聽到墨千城的責問,綠翹嚇得噗通一聲跪下,“王爺,都是綠翹的錯,是綠翹的不對,你要罰就罰綠翹,不管小姐的事!啊嗚嗚嗚~”
墨千城疑惑地看向蕭沐月。
蕭沐月扁扁嘴,“你不要怪綠翹,她是好心,見我無聊,讓我來給你做東西吃!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着火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墨千城心裡更加愧疚,如果他早點發現,蕭沐月因爲寧家的事情,精神不振,也不至於她差點燒了自己。
“好了,無事,廚房燒了再換新的便是,你沒受傷就好。”
墨千城轉臉,看向跟來的寒溪,說道:“寒溪,這裡交給你處理。”
“是,王爺。”寒溪微微一驚,忙垂下眼眸,生怕被墨千城發現,自己一直看着地上跪着的綠翹。
綠翹一邊抹眼淚,一邊抽肩,根本沒注意墨千城已經帶着蕭沐月離開,臉上的黑灰,也因爲眼淚,弄得到處都是,忽的,面前一方白淨的手帕送來。
綠翹一擡頭,便看到寒溪居高臨下,看着她,繼續吸溜鼻子,委屈道:“做什麼!”
“王爺走了,擦擦臉上的灰塵吧!”
綠翹這才注意到,墨千城帶着蕭沐月離開了,頓時起身,打算追上去。
“還是不要去打擾王爺和王妃吧。”
身後寒溪的聲音,讓綠翹停住腳步,無趣地站在原地。
突然,面前又多了一方手帕,只是,這一次,寒溪將手帕,直接賽到她的手裡,“擦擦臉上的灰吧,像個花貓似的。”
說完,便徑直離開,往火滅的廚房走去。
綠翹微微怔了怔,看着手上白淨的帕子,頓時炸毛了,正要轉臉回嘴,卻見寒溪已經在吩咐人,收拾廚房,大概又要重新蓋了。
冷冽的背影,頓時讓她的話,卡在喉嚨裡,擡起手帕,擦掉臉上的黑灰,這一擦,綠翹臉色頓時紅的滴血,一下子跑開了。
王府的花園裡。
雖然此時氣候微涼,卻不影響花園的美景,夕陽照耀,宛如一幅漂亮的畫卷。
此時,墨千城和蕭沐月緩緩踱步其中,“月兒,這幾日,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
蕭沐月疑惑地看着他,“嗯?”
“月兒是不是還在爲寧家的事情煩心?”
蕭沐月的臉上一下子變得迷茫起來,“嗯,寧家落得這樣的地步,都是因爲我的原因,雖然求了情,保住他們的命,可是,心裡卻空落落的,一直在想,如果沒有我,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墨千城皺皺眉,腳步一頓,說道:“後悔嫁給我了?”
蕭沐月臉色一僵,嘟噥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
“可是,月兒不就是這個意思,若是沒有你,本王自然不會對蕭沐月有任何感覺,蕭家的存亡於我來說,也沒有任何關係,或許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你,如今已經沒有蕭家。”
蕭沐月心頭一顫,如果沒有她,就沒有蕭家了?
墨千城淡淡說道:“因爲沒有你,蕭寧兩家的鬥爭,蕭家不一定會贏,有皇上支持的寧家,不會敗得一塌糊塗,所以吃苦的,最後還是蕭家。”
“吃苦的是蕭家?”蕭沐月手腳微微冰涼。
墨千城的大掌,將她的手包裹在其中,傳遞溫度,道:“不錯,本王不會從蕭家謀取利益之事,自然也不會管蕭家的生死存亡。”
蕭沐月臉色微微緊張,是啊,如果沒有她的原因,墨千城怎麼會管蕭家的死活。
這個皇權至上的世界,善良是沒用的,蕭家的人就是太善良了,纔會讓她決定付出,即使不知道焰王究竟是什麼鬼的情況下,還是答應嫁過來。
墨千城看着她,說道:“所以說,蕭家和寧家只能有一個存在,寧家雖然滅了,可是,你保住了他們的性命,但是,如果蕭家滅了,可沒有人同情蕭家的人。”
蕭沐月眼中的疑惑之色,一下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她要保護蕭家的堅定之心。
蕭家給她溫暖,給她家,從一開始,她就發誓,要保護蕭家的一切,寧家不懂得急流勇退,收斂鋒芒,這是寧家自找的,歷史上有多少這樣的家族,最後有好下場了。
她開口求情,已經算是仁慈了。
“嗯。”
墨千城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太瞭解蕭沐月,他也知道,蕭沐月和蕭家人一樣,有一顆善良的心,所以故意用蕭寧兩家的形勢,分析給她聽,就是告訴她,蕭寧兩家,是一山不容二虎,遲早有一個會消失,而她的存在,不僅救了蕭家,更是救了寧家。
即使有人不這麼認爲!
“剛纔,聽寒溪說,你這幾日一直在院中發呆,我纔想起,不過,寒溪這小子怎麼會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蕭沐月撇撇嘴,“大概因爲綠翹吧!這兩人最近神叨叨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飛機。”
蕭沐月想了想,大概是因爲綠翹的原因,就算不是綠翹,她也只能說綠翹,要不然指不定墨千城又要多想,醋味可濃了。
因爲蕭沐月心情轉好,兩人便一邊走,一邊聊着。
“對了,最近皇宮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