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城一身暗色的袍子,只是臉上多了一副面具,而蕭沐月卻只是換了一身衣服,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你是魂殿的人?”女子一開口,便認出墨千城的面具,目光閃了閃,轉而落在一旁蕭沐月的身上,“蕭家人。”
對於女子能如此迅速認出他們,蕭沐月暗暗一驚,隨後開口道:“看來蕭家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
蕭沐月自認爲,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她身邊的墨千城更加不會,可是,這一次,他們一出現,便被女子引了出來,明顯是又準備的。
“哈哈哈!”女子一聲大笑,笑聲卻透着寒意,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當然,否則,你以爲小小的蕭家,能查到本宮主的行蹤?”
蕭沐月暗暗蹙眉,聽出幾分話味,這個女子不簡單,不過她自稱爲公主?
“公主?你是哪國的公主?”
墨千城淡淡吐出一句,“百花宮。”
“百花宮?”蕭沐月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宮主,不是那個公主啊!”
墨千城點點頭。
隨即,蕭沐月不解道:“不過百花宮是什麼東西?”
墨千城挑眉道:“百花宮不是東西!”
蕭沐月歪着腦袋,一副好學寶寶的模樣,看着墨千城,“大叔你怎麼又亂罵人家,不過百花宮不是東西,又是什麼?”
墨千城淡淡回道:“就像魂殿一樣,百花宮乃是一派隱世的門派,極少出現在外人的面前。”
“那……她又爲什麼會在這裡?”
墨千城看向女子,道:“這就要問百花宮的公主了,爲何宮主會在這裡。”
女子掃過銀面的墨千城,看向他身邊的蕭沐月,“自然有我的道理,魂殿殿主,此事與你魂殿無關,還請你速速離開。”
蕭沐月頓時一頭霧水,和墨千城沒關係?難道和她有關係?她什麼時候得罪這個更年期的歐巴桑了!
“和我有關?”
女子淡淡開口,眼神冷冽,“自然和你有關,你難道不是蕭家的人?”
蕭沐月第一反應就是,這女的恨蕭家,可是,蕭家一向安分守己,怎麼會得罪什麼百花宮?這讓蕭沐月的疑惑更深。
“我當然是蕭家人,不過我們蕭傢什麼時候得罪姑娘了!”
女子冷哼一聲,“你蕭家既然和焰王府連成一氣,自然也是百花宮的仇敵,我今日取你的性命,不過是給焰王府一個警告,來日,必定要取那焰王的腦袋。”
蕭沐月看了墨千城一眼,頓時無語了,原來是找墨千城的麻煩,蕭家被連累了。
墨千城目光一閃,搖搖頭。
別說是焰王府,就是魂殿也沒有和百花宮過多的接觸,怎麼會莫名其妙得罪百花宮的人。
百花宮雖然是隱世一派,卻和魂殿一樣,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和魂殿的勢力不相上下,若是交鋒,誰也討不到好處。
這個女人,就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請他離開。
可是,這個女人不知道,她要殺的人,其實就在他的面前。
“姑娘,既然要殺我,是不是也該讓我明白,你爲什麼要對付焰王府?焰王府哪裡得罪你了。”
女子頓時臉色一變,說道:“數月之前,焰王府可曾逼死毒王?!”
毒王?
就是那次洪災,在平南城作祟的那個假道士,用全城人的性命作試驗品的惡毒男子,竟然和百花宮的宮主扯上關係。
蕭沐月頓時一副恍然大悟,道:“確實有這麼回事,毒王在南方,用一城人的性命試毒,宮主既然查到,這件事由焰王府處置,不會不知道毒王在南方的行徑。
“我只知道,毒王是被焰王府逼死!”
蕭沐月看她一眼,一字一頓的說:“他死有餘辜!”
女子頓時臉色大變,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盯着蕭沐月。
“不過宮主婆婆的口味,還真是特別,居然喜歡毒王,那個老男人惹了一屁股的桃花債,還偷了人家的寶物,被人家追殺,還死不承認,這種男人有什麼好!”
女子臉色變了變,“你以爲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蕭沐月目光微閃,道:“不相信也沒關係,反正宮主不想知道毒王的下落”
蕭沐月的話,還沒說完,女子便一閃來到兩人的面前,眨眼間,便向蕭沐月抓去,她快,墨千城也快,一邊帶着蕭沐月避開,又伸手拍出一掌,直擊向女子的面門,逼迫女子避開。
也僅僅是逼迫女子避開,並沒有碰到女子的一絲一毫。
於是,女子又出手,在空氣中灑下一道細微的粉末,墨千城幾乎想也沒想,便帶着蕭沐月避開,但是女子卻不甘心,接連對着墨千城下毒手,似乎想要逼他放開蕭沐月,而她剛纔的目的,就是要搶奪蕭沐月。
一來二去,女子便看出,墨千城絕對不會放手,讓她帶走蕭沐月。
“君落塵,你真要與我百花宮作對!”
君落塵,是墨千城作爲魂殿殿主的名諱。
墨千城回道:“應該是你百花宮非要與我魂殿作對,本殿主若是連自己的夫人都保不住,不是更加丟魂殿的顏面。”
女子厲聲說道:“什麼夫人!她是蕭家的人,也就是焰王的王妃。”
“本殿主可管不着,只認定她是我的夫人。”
“既然如此,你就受死吧!”
女子暴喝一聲,手中灑出的粉末更爲密集。
魂殿是隱世的殺手組織,而百花宮也是如此,不過,百花宮以用毒爲主,毒花毒草都是她們的武器,魂殿雖然也有專門負責醫毒之類的芷蘭,卻抵不上百花宮這一毒派。
漸漸的,墨千城和女子的動作越來越快,一個快速施毒,一個將人逼開,卻無從下手,要知道,百花宮的人用毒出神入化,如果直接接觸,保不住下一刻就會中毒。
如此一來,只會着了他們的道。
被墨千城護住,蕭沐月看着對面女子陰狠毒辣的招式,每每將他們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一時之間,狠狠爲墨千城捏一把汗。
就在兩人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樹林裡,突然響起異常的動靜,就像一大羣鳥兒,撲凜凜飛來,那種感覺十分的詭異,而後,半空之中響起一陣尖銳的笑聲,“哈哈哈哈!”
經久不息。
如同從四面八方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