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客棧之中,衆人唏噓不已,扼腕嘆息。
“怎麼會這樣?有查出來究竟是什麼人!”
“誰知道呢!不過,據說,赫家堡出事那一晚,有人看到一羣黑衣人從赫家堡裡出來……”
“竟然是這樣!”
“可不是麼……”
“真是太倒黴了!”
……
“娘!娘!”
當聽到赫連敏的喊聲,安氏這才微微回過神,卻是放下手中碗筷,說道:“敏兒,我吃飽了。”
“是麼!我也吃飽了。”赫連敏又看了一眼放下碗筷的墨問天和冷闕說道:“既然大家都吃飽了,那我們就走吧!今天天氣很好,適合趕路!”
見此,一衆人便起身,結賬之後,離開客棧。
馬車上。
當一行四人再上馬車,氣氛已然不似之前那般活躍,尤其是安氏,好像突然沉靜了下來,這讓整個車廂裡都悶悶的,而親耳聽到赫家堡出事消息的赫連敏,自然也活躍不起來。
她們的心情都很矛盾。
本赫家堡已然與他們無關,但是,聽到赫家堡出事,還是會有一些淡淡的複雜,不知道該作出什麼樣的反應,所以,就是赫連敏,一時之間也沉默了下來,只能和墨問天短暫的眼神交流。
墨問天知道赫連敏什麼意思,他們必須求證一下,赫家堡出事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告訴安氏,平復了安氏的心思也好,畢竟在赫家堡這麼多年,多少會有些感情,更何況,安嬤嬤還在赫家堡。
但是,反過來,如果赫家堡出事是真的,究竟是什麼人對赫家堡下手了,這般狠毒,如果不是他們早走一步,是不是他們也會慘遭毒手?殺人之人,究竟是衝着赫家堡去的,還是衝着赫家堡的人,比如說他們,又或者是什麼東西……
夜晚。
夜涼如水。
當一行人停下腳步,選擇棲息在一處河流旁邊,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靜謐。
在一行人用完晚餐之後,便各自休息了。
安氏是休息在馬車上。
赫連敏也是。
而墨問天和冷闕則是選擇其他地方,有時候會依靠在馬車的車門上休憩,又或者是找一些適合睡覺的苲草之地,以天爲被,地爲牀。
可是,這會兒,卻有兩個人不在。
墨問天不在。
赫連敏也不在。
赫連敏不在,是因爲每天晚上,她都會找個十分安靜的地方,去冥想羊皮上的功法秘訣,進而試探着修習上面的功法,而墨問天……
當然是爲了赫連敏,纔不在的。
寂靜的小河邊,河水靜靜得流淌着,不多久,河邊便傳來一聲嘆息聲,站在赫連敏不遠處,墨問天看着原本在修習的人,這會兒卻突然改成托腮思考,似乎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便走了過去。
“敏敏。”
墨問天走到赫連敏的身邊,又蹲下,問道:“怎麼了?遇到瓶頸了?”
“不是呢!”赫連敏抖了抖手中的羊皮,說道:“是根本不知道怎麼修習,總之,怎麼修習都沒有效果!”
“是麼!”
“你沒有看過上面的功法麼?”赫連敏問道。
之前,那羊皮一直在墨問天的身上,只有她要的時候,墨問天才會給她,其實只不過是幫她拿行李了。
“沒有。”
“你怎麼那麼木頭啊!東西放在你那裡,你竟然不看一眼。”赫連敏說着,便將手中的羊皮,塞到墨問天的手上,說道:“快快快!你快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根本就看不懂!”
墨問天看着被塞到手裡的眼皮地圖,頓時無奈得搖搖頭,藉着月光,掃過那上面的文字,然而,不久之後,他便蹙起了眉頭,似乎發現了什麼。
等墨問天再擡起頭,看向赫連敏,打算和赫連敏說什麼,赫連敏卻盤膝而坐,一副很認真入定的樣子,不知道在做什麼。
見此,墨問天也不打擾,只是輕輕坐下,一邊看着那份羊皮地圖,又時不時得擡起頭,看一眼赫連敏的側臉,哪怕是側臉,他也覺得赫連敏對他有一種吸引力,很奇妙的感覺。
彷彿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墨問天看得如癡如醉的時候,赫連敏突然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勢,突然推出去,而後又認真得看向遠處的圓月,儘管圓月並沒有任何變化……
又過了一會兒,她便泄氣一樣收回了手。
“看來我永遠都是一個渣!學什麼都學不好!”
“你在學什麼?剛纔那個,好像不是秘訣上的東西?”
赫連敏正要說什麼,然而,一回頭,便對上墨問天湊過來的臉,頓時呼吸一滯,眼睛裡又很明顯的緊張之意,眼看着一張俊俏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她甚至能感覺到墨問天的呼吸,還有墨問天身上淡淡的味道,獨屬於墨問天的氣息,那種讓她嗅到,都覺得很安心的氣息……
“敏兒!問天!”
就在墨問天幾乎已經觸碰到赫連敏,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呼喚聲。
那是安氏的聲音。
當聽到安氏的聲音,兩人並不是立刻分開,而是對視着,最後,赫連敏撲哧一口笑出來。
這種情況,已經多少次了!
從離開赫家堡,每一次,墨問天想要靠近她,安氏總能在關鍵的時候出聲,就像現在這樣,讓兩人迅速冷靜下來,然後,分開。
“娘在叫我們!”
“嗯。”
“吧唧!”赫連敏傾身上前,認真得在墨問天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走吧!娘今天一直悶悶的,這會兒突然找我們,或許是想明白了什麼。”
墨問天頓時哀嘆一聲,看一眼已經站起身的赫連敏,心裡更是不平衡到了極點,早知道帶上安氏,會是這樣的結果,也必須帶上安氏不是麼!
墨問天心裡想着,看來天明珠的事情不解決掉,他是沒指望靠近赫連敏了。
“起來吧!我們該回去了。還要休息一會兒。就算我不休息,你也要休息。你是人,又不是神!”
墨問天看着赫連敏朝他伸來的手,也伸手,在赫連敏的拉扯之下,才懶洋洋的從地面上站起身來,而後,伸手擁着赫連敏的腰,一手拿着羊皮圖,往馬車的方向走去,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