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敏爲什麼能得到平川王的令牌?
爲什麼平川王要找一個有胎記的女子?這個胎記究竟是什麼樣的?長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寓意?
這些,她統統不知道,哪怕是之後知道了,焰王府世子,也就是平川王要找的女子身上,是一個帶花型胎記的女子,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花型?又長在什麼位置!
就在赫連明珠千方百計琢磨,要和赫連敏鬥,拿下世子妃的位置,這會兒,墨問天在赫連雲鶴的書房裡,已經絕了所有人的念想。
“我想堡主弄錯了,要找有胎記的女子的人,不是我們世子,而是焰王妃,世子早已和赫連姑娘情投意合,若不然,也不會派我保護赫連姑娘!”
赫連雲鶴的書房裡,墨問天不急不慢得開口,像一個真正的侍衛一樣,盡職盡守,守護着赫連敏的一切。
雖然是一個侍衛,但是,卻是焰王府的侍衛,所以,這會兒墨問天是坐着的,坐着和赫連雲鶴說話,並且,還喝着茶水,氣度非凡。
即使只是焰王府的侍衛,能進焰王府,得到焰王的賞識,那就是不簡單的人物,赫連雲鶴不能小看。
要知道,尤其是大人物的身邊人,稍微吹一吹風,便能左右一個家族的榮辱興衰,赫連雲鶴也不敢小看墨問天。
只不過,當墨問天說出,赫連敏早就和焰王府的世子,情投意合這種話,他立刻就開口反駁了:“木公子。這恐怕不行。赫家堡誰都能嫁給平川王,唯獨敏兒不行。她可是有婚約在身!”
聽到赫連雲鶴這麼說,墨問天依舊淡定,然而,垂着的眼眸之中,神色卻不是那般從容,不是不淡定,而是有人想從他嘴裡搶肉,這簡直是對他的挑釁。
“據我所知,堡主也不過是這兩日纔給赫連姑娘定下的婚約,堡主可有問過赫連姑娘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容得她任性胡來!她的婚約我在去江城之前,便已經定下!”赫連雲鶴疾言厲色,絲毫不肯退讓。
兩個月之前?
如果不知道,赫連雲鶴是因爲聽到什麼風聲,打算和方家聯手,墨問天也要相信他說的話了。
更何況,他已經在赫家堡之中打聽到,赫連雲鶴原本是囑意赫連明珠嫁入方家,是因爲大夫人不願意,並且推薦了赫連敏,所以才改了主意。
然而,墨問天也不挑破。
挑破不過是浪費口水罷了,激怒了赫連雲鶴,還有一件事就不好辦了。
墨問天淡淡開口道:“這父母之命,母恐怕不會同意,據我所知,赫連堡主對安氏母女已經十多年不聞不問,赫連堡主難道就不覺得虧欠?虧欠她們母女什麼?如今赫連姑娘已經和世子情投意合,而且也有當今皇上的聖旨……”
墨問天不着痕跡得將墨千夜搬出來,當他把墨千夜搬出來,果然,赫連雲鶴變了臉色……
“什麼!皇上的聖旨?”
“赫連堡主恐怕有所不知,世子既然和赫連姑娘情投意合,不管什麼原因,都會認定赫連姑娘,焰王和皇上的關係自然不必說,想要求一個賜婚的聖旨,恐怕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至於焰王妃要找的人,若是找到也好,找不到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下,赫連雲鶴徹底明白了。
墨問天已經把一切都攤開了說。
赫連敏是必須嫁入焰王府,因爲赫連敏和‘焰王府世子’情投意合,兩人已經私定了終生,而且,只要有需要,讓皇帝賜婚也不是什麼難事,赫連雲鶴管不着,他十幾年不管安氏和赫連敏,現在想要插足赫連敏的婚事?
做夢!
“這麼說來,你還是要找那個有胎記的女子?若是找到又如何?”
墨問天淡淡開口:“找到那人,自然是將消息傳給我家主子王妃,讓王妃做決定,畢竟這是王妃要找的人。”
赫連雲鶴沉了沉面色:“可是我已經傳信給方家……”
“赫連堡主覺得,不將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方家,只將一個冷落多年的女兒,嫁給方家有多大的誠意,方家會看不出來?更何況,赫連姑娘嫁入方家,便會老老實實得呆在方家?”
墨問天淡淡笑了一聲,說道:“堡主。恕我直言,堡主真是太不瞭解赫連姑娘了,堡主若是將赫連姑娘嫁入方家,只會給赫家堡帶來災難,若是赫連姑娘將方家鬧得雞飛狗跳,方家還會給赫家堡好臉色麼?本就不是堡主珍惜之人,方家自然也不會珍惜。堡主不珍惜,可是有人願意珍惜。我們世子就喜歡赫連姑娘這種潑辣的女子,若是堡主執意將赫連姑娘嫁入方家,到時候,恐怕不僅赫家堡有難,就是方家,從此也會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木公子,這件事我再考慮考慮,畢竟我已經傳信給了方家,不能出爾反爾。”
墨問天笑道:“是啊!堡主不能出爾反爾,但是,堡主是不是應該想一想,究竟是誰導致了堡主出爾反爾,赫連姑娘的個性,想必宋大夫人應該知曉,爲何宋夫人不提醒堡主,這赫家堡裡的事情,難道不是宋夫人的本分?”
經過墨問天的提醒,赫連雲鶴也意識到了這點。
推薦赫連敏是大夫人,大夫人只知道護着赫連明珠,卻沒有考慮過他的利益,差點給他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想到這點,赫連雲鶴的臉色又怎麼會好看。
“本堡主明白了。”
墨問天端起手邊的瓷杯,輕輕抿了一口水,又說道:“堡主明白這其中的利益關係便好。我是不忍心看到赫家堡遭殃,也免得堡主走彎路,得不償失。”
“多謝木公子。”
到這裡,墨問天還是沒有打算起身,他淡定得坐着,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赫連雲鶴見此,也察覺到了什麼,墨問天還有話要說。
“不知木公子還有什麼要提醒?”
“赫連姑娘的意思是,之後,要帶着安氏離開赫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