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麼人。
居然讓花絕情來保護她。
芷蘭也緩緩放下手中的冷月刀,細眉微蹙,難道,不是雲易?那會是誰?
也對!
按照雲易的性格,不會大材小用,讓花絕情來保護王妃。
昨日,王爺才囑咐她,守護好王妃,怎麼可能今日再讓雲易去說服花絕情,給王妃當護衛。
魂殿不缺人,王府更不缺護衛。
由此看來,這件事是另有他人所爲。
可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說服花絕情來給人當護衛,而且,還是三年!
站在一旁,綠翹抿了抿嘴,無意冒出一句,“小姐,會不會是三少爺……”
一瞬間,涼亭裡,三人同時看向她。
綠翹意識到自己的話,又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覺得,三少爺武功高強,如果三少爺因爲常年不在京都,而找人保護小姐,這也是……說得通的……”
說完,綠翹就扣手,退到一邊。
“額……綠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蕭沐月也覺得,有可能的。
要說,誰對以前的蕭沐月瞭解徹底,無非就是貼身侍候的人,綠翹是也!
綠翹不知道,如今的蕭沐月已經不是蕭沐月,她只是做最簡單的判斷。
芷蘭並沒接觸蕭家那位三少爺,所以沒開口。
不過她還是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墨千城,畢竟,留下像花絕情這樣的殺手在身邊,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
傍晚,墨千城剛踏進府門,就知道了這件事。
將手中的事,交給寒溪處理,自己則是回去小院。
還沒進門,就聽到小院裡傳出一聲不客氣的諷刺,“花絕情,你的高冷被鴨子叼到外太空去了?”
“什麼是外太空?也能用魔術變出來?”
小院裡,蕭沐月無力得靠着門框,看着守在門外的花絕情,打了個呵欠,“我懶得跟你瞎扯,該去哪裡去哪裡。”
花絕情見此,風騷得一捋面前的頭髮,笑的春風得意,“小月月,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能用魔術變出來是不是”
蕭沐月差點一口口水嗆住,鄙視得斜睨着他。
“你再怎麼套話,我也不會告訴你半個字。”
從白天花絕情見過她的‘魔術’,就沒完沒了得追着她,要看,還想學。
儘管她一口回絕,這是她的獨門絕技,絕不外傳……好吧!其實她就是手快了點,加了點障眼法,結果這廝還是沒完沒了地纏着她,都要崩潰了。
吃飯跟着她,睡覺守在她門外,就差去廁所也跟着她!
那她也不能呆廁所啊!
所以她就回來睡覺,睡了一下午,這不,剛睡醒,一打開門,就看到這廝坐在院子裡,愜意得喝着小酒,就在她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時候,一陣風似的,出現在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纔有了剛纔的一幕。
“月兒。”
墨千城踏進院門,就看到花絕情纏着蕭沐月,一萬個不爽。
聽到這一生,兩人同時轉過臉,看着院門口,走進來的墨袍男人。
蕭沐月眼中閃過一道微微的光亮,墨千城?他怎麼突然換深色衣服,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給她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就在她思考,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墨千城和花絕情的視線,碰撞在一起,電閃火花之間,各不相讓,最後還是花絕情落敗,先移開目光,“焰王?”
“花絕情,月兒留你,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留下,若是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不介意親自請你出去。”
墨千城一開口,花絕情便知道他已經得到消息。
沉沉一笑,“不愧是魂殿的殿主,消息真靈通。行了,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了,小月月,我們有話也只能明日再說了。”
說着,給蕭沐月一個安慰的媚眼,姿態妖嬈得走出去。
蕭沐月嘴角一抖,看着墨千城,道:“你不會真相信,我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墨千城微黑的臉色,頓時恢復平靜,“不相信。”
他就是不相信,纔沒有開口,可對於花絕情的熱絡,始終很不爽。
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
蕭沐月撇了撇嘴,不相信?不相信她怎麼會聞到一股酸醋的味道。
誰會知道,風華萬千的焰王,竟然也有吃醋的時候。
轉身,往回走。
本打算散散心,可看到墨千城回來,那滿肚子的疑問,一下子冒到嗓眼,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用什麼身份去問。
他的王妃?
她從沒覺得,自己可以留下來。
可是……時間越長,她就越貪戀這種溫暖,想要接近這種溫暖,去了解他。
比如說,芷蘭和花絕情,他們都比她知道得多。
芷蘭是墨千城的手下,花絕情剛纔一開口就叫墨千城爲什麼魂殿的殿主……這些,他從沒說過,不是麼?
“啊!”
一聲驚呼。
在蕭沐月轉身的時候,墨千城突然從身後,將她打橫抱起,“月兒,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高興,是因爲我回來?”
蕭沐月雙手圈着他的脖頸,問道:“墨千城。”
“嗯。”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人。”
“女人。”
蕭沐月一陣黑線:“……”
“我說,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麼人!”
墨千城抱着她坐在腿上,道:“我的女人。”
蕭沐月撇撇嘴,“你就不能說好聽點?”
“本王的王妃?這樣可以麼?”
蕭沐月:“……”
墨千城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心頭壓着的黑雲,瞬間消散乾淨。
“月兒想問什麼,儘管開口便是,我什麼時候對你隱瞞過。”
蕭沐月幽怨道:“你瞞着我的,還少麼?”
“這話怎麼說?”墨千城一陣莫名其妙。
蕭沐月鼓起腮幫子,“吶,你說,剛纔花絕情爲什麼叫你殿主?還有,你怎麼就一眼看出花絕情的誰?而且,莊府根本就不像一個據點這麼簡單,我說的是麼?”
這是她今天逛完莊府,驚天大發現啊!
墨千城淡淡勾脣,“就這些?”
他本就沒打算瞞着她。
“月兒,你可從沒問過我?”
“我沒問你,你就不能告訴我?”
墨千城理所當然道:“那不是自作多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