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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都喜歡用木棍敲一敲自己的腦袋，然後還是一臉寵溺地背起自己，一路走下山。
儘管他還是少年，但他那時候的背已經那麼寬闊，那麼地讓人心安。
即便是後來再次相遇，師兄對自己有些冷淡，可這樣的重話，師兄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
這是第一次！
“師兄！你難道不相信蝶衣了嗎？”
陌玉突然很失望，他有些後悔。
明明蝶衣已經無藥可救了，爲什麼他還要心軟。
大概……是因爲自己的師父吧！
罷了罷了，一切都結束了，自己已經給過她機會了，不是嗎？
“不是不相信……”陌玉涼涼一笑，笑意不達眼底，倒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是什麼！師兄就是不相信我！虧得爹爹還把我託付給你！師兄！你怎麼對得起我爹爹！”蝶衣忽然激動了起來，突然淚如雨下！
“夠了！”陌玉臉色徒然一寒。
“師兄！”蝶衣又聲嘶力竭地叫了一聲。
夠了？！的確是，真的夠了！她喜歡他，爲了嫁給他！連自己的父親都……她付出了這麼多，爲什麼連他心裡的一個角落都佔不了。
爲什麼天雪什麼都沒有做，卻把他的一顆心都佔得滿滿的，除了地位，她楚天雪還有什麼！
她哪裡比不上她！？啊？哪裡比不上她！
她住在這裡，委曲求全，竭盡全力！她絞盡腦汁地想任何計謀，爲了就是在她的心裡佔據一席之地！可爲什麼就是這麼難！
這麼難啊！
“師兄！我喜歡你，我不想嫁給別人，我不求做正妃，我只求一個名分，師兄，蝶衣只想陪在你身邊！”
蝶衣忽然跪了下來，跪爬到陌玉的身邊，抓住他的袖子，神情激動地說道。
陌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冷。
“放肆！”
他一腳踹開跪在地上的蝶衣！
“我的妻子始終只會是她，而且只能是她！並且，只有一個她！我不會娶側妃！更不會要侍妾，這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縱然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可蝶衣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被陌玉一腳踹翻在地，口裡吐出一口鮮血。
“師兄！蝶衣究竟哪裡做的不好？究竟……哪裡比不上她！”
陌玉看着趴在地上，扭曲着身體一臉痛苦的蝶衣，苦苦地哀求道。
陌玉眼底如深湖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更別提心疼了。
“我一直拿你當妹妹看，沒有不如誰！是你一直不知趣！有些東西，本來就不能強求！”陌玉面如寒霜地說道。
“師兄！我沒有強求，我只想待在你身邊，哪怕沒有名分我也願意！”蝶衣跪在地上，用力扯着陌玉的衣襬。
而此時，映在陌玉眼裡的，只有厭惡和鄙夷！
他忍了忍，實在沒忍住
還是擡腳把蝶衣都給踹翻。
“噗……”
“師兄！”
“你若是再這樣糾纏下去，休怪我無情！”陌玉的臉上滿是寒冰。
“無情？師兄！你還想怎樣無情，難不成你要殺了我？哈？我爹爹的遺言你可不要忘了！我爹爹可是把我託付給你了！師兄！你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