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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蝶衣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她目光癡癡地看着陌玉，嘴角含笑。
即便內心充滿惡毒，可她的眼神裡卻滿是愛意。
“師兄！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陌玉看着底下已經奄奄一息的蝶衣，沉默了良久，最後，他皺了皺眉，終於沉聲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轟！’
那一刻，天雪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電閃雷鳴閃過，她聽到了內心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你說什麼？”她怔怔地問。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陌玉又一字一頓地說了一遍。
他的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我不是故意的，陌玉哥哥，是她自己撲上來的，我沒有傷她！”
天雪搖了搖頭，強壓下心裡的痛苦，上前一把拉住陌玉的袖子，拼命地解釋道。
陌玉眼底一絲痛苦轉瞬即逝，他面色冷漠地拉開天雪的手，淡淡地說道。
“沒有傷她？蝶衣即便再不堪，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我雖然不喜她！可你也不該如此傷她！”
說着，陌玉的眼底還閃着一絲痛苦和無奈。
不知道是因爲傷害天雪痛苦，還是因爲天雪傷害師妹而痛苦。
總之，沒人能看清楚他的情緒。
“陌玉哥哥！我怎麼會傷她！當初還是我一力要求你，將她帶回來養傷的！我怎麼會傷她！我……”天雪十分心慌，水汪汪的眼睛裡佈滿了掙扎和霧氣。
她眼神裡的無助和慌亂，讓陌玉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天雪着急忙慌地尋找，突然，她跑到別處，抱來一隻盒子，打開讓陌玉看。
“如果我真的要害她，又何必給她帶這麼多名貴的藥材，我直接不管不就好了？”天雪激動慌亂地說道。
她把盒子拿到他的面前，眼神寫滿了期待和不安。
陌玉眼神只在那盒子上落了一下，便別過臉去。
最後，他還是冷冷地道：“這些東西，以後天雪公主不必拿來了，平陽王府還買得起藥材！”
天雪眼裡的期待漸漸暗淡了下來，她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落寞。
“你不相信我……”
“不是……”
“那你這樣是爲何？我……我真的沒有害她！”天雪已經有些崩潰了。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明明不是自己做的，非要賴到自己頭上，爲什麼明明兩個相愛的人，會走到這種地步，爲什麼！！
“有沒有害已經不重要了，以後……平陽王府，公主還是少來吧！”陌玉涼薄地說完，便大步離開。
臨走，他還不忘吩咐：“請府裡最好的大夫給蝶衣小姐看傷！如果治不好，讓他們全家陪葬！”
“是！”
翠兒一臉得意地低頭行禮。
等世子爺離開後，翠兒看着失了魂魄一般的天雪，陰陽怪氣地道：“公主殿下，您也別太傷心了！世子爺只是看到我家小姐這個樣子，一時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已！您身爲公主，一定要體諒他，畢竟……以後，您和我家小姐，很有可能就是一家人了！”
“哦！”
天雪面無表情地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