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連兩個弱女子都不放過,看來,你真是長本事了啊”,楚天擎語氣幽冷地說道。
楚天沐只覺得五臟六腑氣血翻涌,他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握得吱吱作響。
但他心裡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和楚天擎撕破臉!
於是,他強忍下心頭的怨毒,從嘴角扯出一絲乾笑。
“大皇兄實在冤枉臣弟了,平陽郡主雖然和臣弟有些許過節,可天雪她卻也是臣弟的妹妹,臣弟就算再怎麼,也不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吧”,楚天沐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看着都這個時候還在抵死狡辯的楚天沐,楚天擎的目光突然鋒利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壓根不認識影兒和天雪的市井小混混是這件事的主謀了?”
說完楚天擎銳利的目光最終停在那口吐鮮血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瞬間神色慌亂。
“不可能,太子殿下,小的要知道那兩位姑娘是公主和郡主,您就是給小人一百二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
那男子慌慌張張地說道,最後,他見太子殿下似乎不相信,於是,他突然想起來什麼,連忙往懷裡掏。
“太子殿下,您要是不相信,這一塊腰牌可以證明!”
說完,那男子從懷裡摸出來一塊腰牌。
“這是……”
“這是那天來尋我辦事的那個公公的腰牌,他說他是三殿下的人,但我又不認識他,所以,小的爲了防止意外,便偷了他的腰牌”
說完,他戰戰兢兢地將那塊腰牌遞了過去。
宮裡每個太監都有一枚獨一無二的腰牌,象徵着身份和等級,也是爲了出現什麼意外之後便於確認身份。
腰牌是內務府統一製作的,每個等級都有不同的樣式和花紋,材質也十分講究,因此,想要仿造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
楚天擎看着他手上舉着的,內造的腰牌,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你這刁民,用一塊不知道從哪撿回來破牌子就想來污衊本皇子,實在可笑,皇兄你一定不能聽信這刁民的讒言……”
楚天沐只掃了一眼那腰牌,身形便晃了晃,不過,事到如今,認罪只會是死路一條,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死咬着不承認!
然而,就在這時,大廳裡突然響起一聲雷霆般的怒喝!
“不能聽信他的讒言,難道要聽你的?”
楚振乾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只見他氣的臉色發黑,聲音裡都帶着顫抖。
他腳步越來越近,夏公公只感覺自己的背後涼颼颼的。
這時,只聽楚振乾又道:“好!好啊!果然是朕的好兒子,你……咳咳……”
楚振乾突然咳嗽起來,整個身體都有些虛弱。
“父皇……”
“父皇,您怎麼樣了?”
兩人連忙都上前去攙扶。
楚振乾一用力,猛然推開楚天沐。
“你這個逆子,給朕起開!”
“父皇……”
楚天沐見父皇這樣,心裡徒然一陣恐慌。
“父皇,兒子是冤枉的,父皇兒子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