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陸雪的女舵主,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場。
夜白動搖的心,瞬間如死灰般。
那灰濛濛的眸子看向素鳶,伸出修長的手指挽了下她額前凌亂的碎髮,看着她因爲緊張而佈滿汗水的臉頰,然後將手輕輕的放在素鳶抓着自己白袍一角的那隻手上。
在素鳶的眸子中流露出類似欣慰的表情之後,夜白的手,抓着素鳶的手,狠狠的一扯。
素鳶不甘心鬆手,死死的抓着夜白的袖子,只見夜白笑的那般悽慘,然後將素鳶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夜白當然想大聲質問,仙宗的男人那麼多,爲何素鳶偏偏挑上自己一個,可是這裡是仙宗大殿啊,他夜白的臉已經被素鳶丟光了,他此時此刻,僅僅能做的便是,保留着一個男人驕傲和自尊,無情的掰開素鳶的手指,拂袖而去。
他逆着光離開了整個仙宗大殿,仙宗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只是他心中淒涼並不自知。
素鳶的眸子一點一點的晦暗,隨着夜白那雪白的身影消失在仙宗大殿,消失在素鳶的視線裡,素鳶的眼中的怒火如同燒起來一般。
卻只能低垂着頭,再也無力辯解。
此刻,一直低頭不語的林相思,悠悠的擡起頭來,不緊不慢的晃了兩下脖子,放鬆了下筋骨,而後直視臺上的仙宗。
此時此刻,林相思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完全恢復,哪怕此時此刻,依舊是被動的狀態,林相思還是覺得有底氣了不少。
有了底氣,自然膽子就壯了不少。
林相思蓮步輕移,走向素鳶的方向。
圍着素鳶一圈一圈的踱步。
目光審視着跪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她分明看到了那細密的汗珠自雪白的額頭上滴滴滲出,更看到了她面如死灰般,明明是一張人比花嬌的臉,此時此刻,卻被她生生糟蹋成了死人樣。
不可置否,素鳶人確實長的無比標緻,只可惜,這樣一張皮囊長在了狐狸精身上,真真是暴殄天物了。
此時此刻,她的眸子都灰濛濛的毫無生機,在夜白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似乎她的驕傲,她的勇敢,都隨着夜白那絕望的眼神,隨之破碎
。
不,破碎的不止是她的驕傲,還有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林相思打量着素鳶,而整個仙宗的人,都在打量着林相思,似乎想看看,她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只見林相思挺在素鳶的面前,而後一把抓起她的領口,轉身看向仙宗,一臉不屑的笑容。“早就聽聞仙宗勢力龐大,對下屬管教森嚴,今日看來,不管多麼森嚴的管教下還是會有敗類蠕蟲的滋生。”
仙宗宗主此刻乾咳了兩聲,然後擡着眸子,狀似無精打采。
“林相思姑娘有何高見?”
林相思瞥了一眼手中的素鳶,然後看向仙宗宗主。“畢竟這是你們仙宗的事,一切還由宗主定奪,我林相思什麼都不求,但求一個理字!”
剛剛那場好戲,林相思充當了觀衆龍套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