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相思,蘇北澈不管是從身體還是從心,都是忠誠的。
林相思伸手撫摸上蘇北澈略顯疲憊的臉,心疼極了。
蘇北澈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正好跟林相思的對上。
“醒了?”
林相思淡淡的應了一身,身子動了動,才發現自己渾身痠疼的厲害。
真是連動都不想動了。
“你昨天去宮裡做什麼?”雖然被蘇北澈折騰了一個晚上,但林相思腦子還沒有糊塗。
蘇北澈在宮裡呆了一天一夜,若不是宮裡出了什麼大事,蘇北澈是絕不可能錯過她醒來的時機。
“你還記得前幾日我們進宮見那人的時候嗎?”蘇北澈看向林相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
林相思當然記得,身爲雲卿時所有的記憶她都有。
那天,她給景帝下馬威,把景帝身邊的老太監嚇得尿了褲子。
偏偏景帝還不知道,當時那個紫發妖女,就是他的兒媳婦。
“記得,他眼睛那麼紅,是中了什麼邪術吧?”林相思訕訕的道,“他要死了嗎?”林相思記得,當時景帝已經親口說出蘇北澈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子的事實。
“快了。”一提到景帝蘇佑,蘇北澈依然神色冷漠。
景帝對他從寵極到憎極,中間只隔了他慘死妖火的母親。
蘇佑對他再寵,也彌補不了他當年補救不及的過失。
蘇北澈臉上的倦容還沒有消散。
林相思也不再提別的問題,只是道:“你再睡會兒吧。”
蘇北澈淺淺應了一聲,把頭埋進林相思的懷中,又睡了。
皇帝病情危急,太醫院的太醫們已經被抽調一空。
皇子們不論身份,悉數每日守在景帝左右,就等着景帝一蹬腿兒上天。
朝野一片蠢蠢欲動。西秦的天,就要變了。
這一天天空烏雲密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快入秋了。
林相思倚靠在花滿樓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看着江上一片朦朧的景色。
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年的錦江花宴,怕是舉辦不成了吧。
林相思想到這裡,脣角冷冷的勾了勾,一晃已經五年了,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雖然曾經得罪過朝中權臣林浩之,但是花滿樓的生意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麼影響。
林相思就着一杯茶,都喝冷了。
林相思擡手準備給自己重新倒一杯,還未伸手,已經有人替她先做了這件事。
林相思微微擡眸,看着毫不客氣的坐在她面前的男子,微微眯了眯眼。
“姑娘,可還記得在下?”說話的男人看似儒雅,但是一身的妖氣。
長的不錯,大概因爲他是一隻狐狸的緣故。
林相思沉默的看了男子一眼,“不記得。”
“在下狐族白衍。”男子微微嘆了口氣,他的眼睛分明就沒有出問題,別人要是看不出來那也就算了。
要是他白衍都看不出來,他這一雙異瞳正是白長了。
妖狐白衍,可以直接看到異變者的靈魂原身,不管是高超的易容術,還是法力高強的變身術。